饱餐过后的小家伙满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嗝,匆忙捂住小嘴腼腆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卓谕并没有打趣他,躺靠在松软的枕头上拍拍床褥,晨晨,快过来。
沈亦晨紧咬着嘴唇极力拒绝,小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过来——
男人提高了音量,更是用力地拍了两下,语气中带着些许桀骜上位者的强硬,暗红的眼眸紧盯着沈亦晨,仿佛下一秒就会将他拽入人间地狱。
少年只能扶着椅子起身,每走一步都是对自己的煎熬。
身子骨跟散架一般疼痛,脖颈上的腺体又红又肿,可以见得卓谕平时的温柔都是装的,这种事方面倒是简单粗暴。
男人按捺住浮躁的内心,等着小家伙自己爬上床在身侧躺下,这才动作轻柔地搂住细腰,语气宠溺,宝贝儿,我们睡觉吧~
不要...你滚开!沈亦晨说着就要挣脱,男人的怀抱仿佛有种莫名的魔力,周身满是好闻清凉的雪冷杉味,一旦深陷其中便会无法自拔。
面对少年的应激反应,男人倒是勾起了嘴角,他凑近滚烫的耳朵揶揄道:你的小脑袋瓜子想什么呢,只是单纯的睡觉而已。
骗子!我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一句话。沈亦晨涨红了小脸还在做着无用的挣扎,你放开...唔。
卓谕的声音迷人又危险,他一口咬住软嫩的耳垂舌尖舔舐,晨晨,在你下次求我标记你之前,我都不会吃了你的...
骗,骗子...小人儿在怀里瑟瑟发抖,男人垂眸便能看见自己留下的斑驳。
他轻叹了一口气松开了臂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稳定剂会出问题。我也是征求你的同意之后才...哎,晨晨,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不想被你当成骗子...
话音落下,少年的抽噎声小了几分,他转身看向面色柔情的俊脸,心跳漏拍,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沈亦晨垂头盯着扭捏的手指,过了半晌才嗫嗫出声,稳定剂...是因为我的缘故吗?
见男人不说话,少年又支吾道:我,我以前没有帮别人注射过稳定剂,不知道有什么注意事项...
不是你的问题,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好好检查才出事的。
卓谕的大手轻轻安抚,小家伙这次没有闪躲,任由男人抚摸脊背,稳定剂没你的信息素有用。所以晨晨,你是我的萨维欧尔。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萨维欧尔:savior=救世主)
骗人...
少年被撩得不好意思,目光澄澈地看着卓谕,湛蓝的眼眸倒映着男人的面孔,浓密的睫毛还沾染着几滴泪珠,我这么厉害的嘛...
那当然,你可是我喜欢的人。男人轻笑一声,嘴角勾起深意的弧度。
心悸颤抖的沈亦晨禁不住男人的深情款款,腺体不自知地散发出淡淡的海盐香,茂盛自然感的柑橘与清香搭配着传统海洋基调的通透潮湿水汽感,氤氲在周身缠缠绵绵。
卓谕下意识的吞咽喉咙,小腹隐忍难捱。
小家伙这是又紧张了。
卓谕倾身将少年桎梏在身下,唇瓣贴上柔软的小嘴,在口腔内掠夺征占一番,直至缺氧才恋恋不舍地撤离。
我亲爱的萨维欧尔殿下,可以向您索求信息素吗...
男人眯起细长的暗眸吻了吻少年的额头,嗓音魅惑。
那你...不能标记我...
沈亦晨羞臊地别过脸去,衣领露出性感的天鹅颈和腺体。
好。卓谕信誓旦旦地点应允,张口露出皓齿咬了上去,我就蹭蹭,不进去...
翌日。
清晨的阳光倾撒进卧房,在皱褶的被褥上投射下好看的阴影。
沈亦晨悠悠醒转,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侧耳倾听到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身旁的空缺还残留着温度,卓谕并没有离开很久。
昨晚的片段跟放电影似的在脑海内一帧帧划过,少年睡意全无,面颊上爬上两片潮红。
男人确实只在腺体周遭亲吻挑弄,甚至伸舌舔舐也绝不会探入腺体腔内。
可是沈亦晨敏感的身体却禁不住这样无限制的挑逗,腺体本能地释放求欲的信息素,愈演愈烈。
就在他勾紧脚趾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男人却停下了动作,还一脸满足地说: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情意迷乱的沈亦晨下意识地求着男人继续,结果又是一轮天翻地覆的啃咬,直至最后腺体摄入了雪冷杉味的信息素才善罢甘休。
草率了!竟然要求他临时标记...
这个男人致命的危险,以后绝对不能再答应他的任何请求!绝不!
沈亦晨义愤填膺地下定决心,听闻浴室骤然消失的流水声,立刻闭上了双眼。
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去面对与自己翻云覆雨的男人。
卓谕系好浴巾带着雾气推开玻璃门,看到熟睡的小家伙嘴角微勾,放轻脚步地踱到衣柜前,拿出昨天买的情侣款睡衣偷偷换上。
他还是不喜欢纽扣睡衣,穿起来不方便,脱起来也是。
平日里千篇一律的衬衫已经有些厌烦,如果睡衣还需要系纽扣,那还不如睡袍直接一裹来的爽快。
男人解开身下唯一的浴巾,忽然嗅到一股咸甜的海盐香,背后传来小家伙翻身倒腾被窝的声响。
卓谕乐得合不拢嘴,重新围上浴巾在床沿边坐下,醒了?
沈亦晨见识过男人叫醒服务,没敢犹豫直接睁开了眼眸,随后又唰的合上眼皮,面红耳赤道:你先把衣服穿起来。
好~男人姿态亲昵地刮了下少年俏皮的鼻尖,起身换睡衣。
他决定这几天都在别墅工作,等悦娱集团顶楼电梯维修结束再回去上班。
况且家里藏着这么可爱的小娇妻,不论是谁都抵挡不了这该死的诱惑吧。
那个...身后传来沈亦晨软糯的绵音,男人嗯了一声,套上浅灰色的丝绸睡裤继续穿睡衣,少年犹豫不决地开口,你背上的伤...疼吗?
卓谕动作僵持了一秒,随即又继续系纽扣。
沈亦晨没得到男人的回答,以为自己问了不该问的事情,心情复杂地缩回被窝默不作声。
说不疼都是假的。
卓谕重新在小家伙身边躺下,语气呢喃,这是两年前留下的疤,被砸下来的吊灯划伤的。
是这个家的吗?
卓谕暗红的眼眸闪过一丝痛楚,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摇了摇头,是在7区的某个家族酒宴上,一个优质alpha突然进入易感暴动期,保镖们没等救援队到擅自开了枪,屋顶的吊灯砸下来,我的背后便留了一道疤。
那一定很疼吧...
卓谕回想起两年前酒宴上的情形,眼眸黯淡了下去,是,很疼...很疼。
心比伤更疼。
少年的蓝眸泛着星光,流露出些许心疼与感伤,他试着转移话题,那个易感期alpha呢,后来怎么样了?
他啊——
男人忽然轻笑了一声,神色恍惚地看向明媚的窗外,后来被救援队安抚情绪之后整个人就变得疯疯癫癫,谁也不认识了...
沈亦晨来了兴趣,还想再询问更多的详情却被男人打断,好了,晨晨,不提过去的事了,把睡衣穿好起来吃早餐吧。
少年乖巧地知会了一声,这才注意到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昨天新买的versace睡衣,而卓谕正穿着情侣款笑意盈盈地凝视着他。
沈亦晨脸颊瞬间烧得滚烫,整个人变得拘泥起来。
情侣款的睡衣,他到底是脱,还是不脱...要是一起穿出去,岂不是在昭告天下他俩的关系?
虽然别墅里的佣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沈亦晨还是跨不过去那道门槛,他不愿意承认他已经和这个男人登记领证成了合法夫夫,还被他摁在床上完全标记了...
嘶...完全标记!那岂不是...会怀孕?
不是吧阿sir!他还是个孩子啊,怎么就...
在想什么呢,晨晨?脸这么烫。卓谕看着眼前痴愣愣的小家伙,手掌托住滚烫的小脸嘴角微勾,是不是没睡醒,今天的早安吻还没签收呢。
未等沈亦晨反应过来,男人便吻上了他的唇。
卓谕撬开皓齿在口腔内缱绻缠绵,拉出银丝换了口气,又覆上唇瓣一番侵略。
唔...先,先生...少年被吻得呼吸紊乱,面色潮红,眼眸中浮起薄薄的水汽,我已经睡醒了...
哦~
卓谕宠溺地揉搓了几下小家伙的秀发,直接将人从床上捞了起来,那就去洗漱吧。
卓谕,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小家伙在男人怀里拼命挣扎,雪冷杉味裹挟着海盐香缭绕在周围,清新而咸甜。
笃笃笃——
卧房的门扉被叩响,卓谕皱了下眉头也没多想,语气清冷地回复道:安德,我们已经起来了,没必要一直催促。
门外没了动静,很快又响起了一道稚嫩的少年音。
路斯格罗夫攥紧中裤的黑皮吊带,嗓音略显沙哑,卓谕哥,莉安娜阿姨有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