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玄关城百姓兴起一片传言。
百姓甲:“听说没,城北张员外,号称咱们玄关城第一富商。”
百姓乙:“放屁,明明是城南李员外最有钱。”
百姓甲:“你这消息也太落后了,我跟你说,如今官府列出了咱们玄关城财富榜单,那张员外位居榜首,据说有着十八房小妾。”
百姓乙:“我擦,那肥猪能顶得住这么多女人吗,快带我去看看,回去我也要好好吹嘘一番。”
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
整个玄关城都知晓张员外有钱有田有小妾。
赵立所立的财富碑处,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全是前来吃瓜的百姓。
老百姓对这种趣闻八卦最感兴趣。
别说是娱乐活动匮乏的大秦,就连现代社会,那些国家首富,世界首富资产有点变动都会引起无数人目光。
虽然人家的钱和你半毛钱没有,但就是能成为议论热点。
冯长林一脸懵逼。
“这财富碑效果也太好了吧。”
“往日立个功德碑都没这么多人来看。”
赵立轻笑一声。
那功德碑不过是虚名,没人关注。
而财富碑可是涉及到别人八卦,谁不爱听。
就这么短短一天时间,财富碑竟然就聚集了几个说书先生。
这些都是消息灵通之辈。
至于说什么故事?
那自然是与时俱进。
老百姓想听什么,那就说什么。
“话说第三回,那张员外和他新纳的一房小妾野外大战的故事。”
只见财富碑前,一身穿长袍的说书人正在娓娓道来。
“那张员外虽年过百般,但老当益壮,一双大手如同铁钳一般狠狠按住...”
这荤段子顿时引起来一群人注意力。
那说书人见到众人看来,忍不住嘿嘿一笑。
“老头我今日为了赶来这财富碑给各位说一说张员外和他新纳的小妾故事,到现在连口水都没喝。”
接着说书老头搓了搓手指,一副你懂得的样子。
顿时一连串铜板砸了过来,砸的老头眉开眼笑。
其他说书人见状,顿时嗷嗷叫现编起了各种张员外的绯闻八卦。
内容毫无例外,都是张员外多么有钱,生活多么奢靡的段子。
各种粗俗话语引得林无忧这种单纯丫头俏脸绯红。
而被赵立带来的曹云李重斧等人,早就聚集到说书人处吹起了口哨。
“让开让开,你们这群刁民,都给我闪开。”
就在这军民一家亲的时候,人群外突然传来一阵吵吵嚷嚷。
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拥簇着一身穿华服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进来。
“张员外来啦!”
顿时说书人都闭上了嘴。
正主可是来了。
张员外在玄关城名声也是极响,在场很多人还在他的田地里种稻子。
不过在场人多势众,倒也没几个人离开,纷纷吃瓜状。
“哼,究竟是何人竟敢在这城中哗众取宠,造谣我张某人的名声。”
那张员外走到财富碑前,看着顶上他的名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还愣着干啥,给我拆了!”
张员外一声令下,带来的家丁纷纷走上前。
老奸巨猾的他,怎能不知道财不外漏道理。
所以刚听到他的家底全都被记录在财富碑之上,他就毫不犹豫的带人前来砸场子了。
玄关城本身就不太平。
原本他还能浑水摸鱼,但这一手财富碑直接把他推到了最前面。
这要是被黑云寨盯上,哪里还有活路?
“张员外好大的脾气,官府之物说拆就拆。”
赵立哪能容忍自己辛苦弄出来的财富碑就这么没了。
他还等着薅羊毛呢。
“你是何人?”
张员外鼻孔朝天的看了一眼赵立,不屑地说道。
玄关城权贵没有他不认识的。
所以他自然而然把赵立当成了某个愣头青。
不过他又看到了站在赵立身边的城中冯长林,立马露出一个笑脸迎了上去。
“冯城主,你这事就做的不地道了吧,平日里我给您的孝敬可不少。”
“如今还是让我派人将这财富碑拆了,明日我派人给您送上五十两黄金到府上。”
我擦?
冯长林脑门直接开始冒汗了。
他轻咳一声,开口说道:
“什么孝敬,别瞎说,我可是两袖清风,一心为民。”
张员外脑门顿时浮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你特么什么人我能不知道?
只是却看到冯长林不停朝着身边的赵立努着嘴。
“这位是赵将军,受蒙将军命令,前往剿灭黑风寨,今日特此来筹措钱粮。”
赵将军?
受蒙将军的令?
能被冯长林称为蒙将军的只有一人。
那就是大秦最高军官,边关第一人。
蒙恬。
而面前这位年轻人也是将军?
在大秦,能被称为将军的最少也统帅千人军队,地位远大于一城之主。
张员外冷汗瞬间出来了。
“原来是赵将军,当真是气宇轩扬,少年有位。”
讪讪一笑后,一连串的马屁便袭来。
“原来赵将军是为了筹措钱粮而来,早说嘛。”
“这讨伐黑云寨乃是利国利民大事,对我们玄关城百姓来说那可是求之不得。”
“我张某人别的不说,就是为了国家大义也要把这钱捐了。”
“不知赵将军要几多钱财,容我回去准备一下?”
知道赵立的身份后,张员外瞬间老实了。
此时强拆这财富碑已是不可能。
看玩笑,一个将军在此,玄关城至少还有上千秦军驻扎。
既然不能强拆,那就破财消灾吧。
张员外心中叹了口气,对赵立怨气值狂飙。
这一手财富碑的计策,简直是直接打到他要害,阴损至极。
简直是给他们黑云寨一个定向抢劫的靶子。
赵立伸出一个手指,对张员外晃了晃。
“一两黄金?”
张员外顿时大喜,从怀中掏出一两黄金便要递给赵立。
果然是年轻人,一副没见过钱的样子。
赵立则是两眼直翻。
你特么打发叫花子呢。
“莫非是十两?”
张员外小声嘀咕了一下,但还是觉得能接受。
但赵立还是没有动。
张员外快哭了。
“赵将军,您究竟要多少,莫非是一百两黄金?”
他一脸肉痛之色。
一百两黄金啊,对他这种守财奴来说简直如同割肉一般痛苦。
要知道,每年他用来打点玄关城所有官员的钱都远远没到这个数。
然而,赵立开口了。
“一千两黄金,少一分这名字都会永远挂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