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马上便有赵皇随从取大缶一个搬到秦席之前,让秦皇看得脸都紫了。
好一阵,现场落针可闻。
各国国君都不愿为赵皇而得罪秦皇,吴皇越皇也不好在众目睽睽之下是非不分的替秦皇帮腔,所以都选择了沉默。
“哈哈!”秦皇骤然响起的狂笑震惊了所有人,骤然冷面道:“久闻燕赵多豪杰,你可敢报上名来?”
“在下蔺相如,赵国一无名小吏,豪杰之名不敢承受。”
秦皇点了点头,语出如刀锋:“蔺相如,汝当寡人之剑不利乎?”
蔺相如毅然回道:“秦皇剑利,臣剑未尝不利,五步之内,当血溅秦皇衣衫!”
“放肆!”
秦皇背后的彩衣女子眼中闪过一道冷芒,但当此情形下,她还真有些不好出手。
秦皇与蔺相如对视,只见他眼中满是疯狂之色,当即心中升起三分无奈,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堂堂大秦之君主,若真被赵国一无名小卒把血溅到身上,纵然将其千刀万剐,也难以挽回颜面。
想到此处,秦皇只能不情不愿的敲了一下缶。
蔺相如当即回头招呼赵国史官写道:“某年某月某日,秦皇为赵皇击缶。”
“大胆!”
此举一出,秦国上下尽皆愤怒,一名年轻骁将大声道:“秦皇大寿将近,请你们赵国用十五座城池向秦皇献礼。”
蔺相如不甘示弱的回道:“赵皇寿诞亦近,请秦国用咸阳城向赵皇献礼。”
“蔺相如,你欺人太甚!”秦皇按剑而起,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满脸通红的蔺相如。
赵武灵皇心中大为畅快,但赵国国力终究远逊秦国,当即沉声道:“蔺卿,退下!”同时气运丹田,随时做好迎击秦皇的准备。
就在千均一发之际,忽听一个清亮的声音笑道:“好一个蔺相如,果然是上卿之选。”
各国国君疾视之,见发声的乃是首次参加“渑池会武”的大隋皇帝,杨广!
秦皇视线越过蔺相如落在杨广脸上,冷声问道:“隋皇有何高见?”
话刚说完,便听一振聋发聩之声在头顶响起:“秦皇稍安勿躁。”
众人四处张望,想要寻找说话之人身在何处,但杨广早已望向那耸入云端的“涅槃树”,左眼中紫芒微闪。
只见一削瘦而挺拔的身影在云雾之中缓步而下,很快就出现在各国国君以及武者视线之中。
一看到他居然正面朝下,如履平地般行走在硕大无比的树干上,不知多少武者为之失色。
杨广也不禁对这身穿葛袍,须发花白的老者刮目相看。果然不愧是鬼谷门下,这份修为着实不俗。
在众人瞩目之下,何错离了树干,脚踩虚空,毫不掩饰自己超凡入圣的修为。降到会武台上,他微微欠身一揖,满脸春天般的笑容。
“诸位国君、国师、宗主以及道友,在下何错,乃鬼谷门下弟子,在此代表师尊欢迎诸位莅临‘渑池会武’。”
按说何错这一现身后,各方就该都有台阶下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当没这回事。可秦皇似乎不这么想……
他无视笑脸迎人的何错,紧紧抓着剑柄,再次问道:“隋皇有何高见?”此声如蕴雷霆,令在场之人都感受到一股狂风暴雨将至般的沉闷。
杨广随意道:“辱人者,人恒辱者,亘古如此。蔺相如以低微之身,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自然该奖,秦皇又何必多次一问?”
秦皇眼睛一眯,身后那彩衣女子见状冷声道:“隋皇远来是客,就该安分一些!你这是想要喧宾夺主么!”
杨广眉头微皱,不悦道:“朕在跟你们秦皇说话,哪容得你插嘴?”
彩衣女子微微一笑,反而平静了下来,淡声道:“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赵皇连忙传音道:“隋帝陛下,她是大秦国师,阴阳宗的月祭祀,修为至深,不可轻易得罪。”
月祭祀?杨广对这个名字似乎有些印象。但当下并没有时间让他多想,因为秦皇已经离了自己的席位,径直朝他走过来。
杨广仍旧斜靠在座上,静静的看着他来到自己面前。
秦皇手里提着剑,眼睛盯着他,好一阵后忽笑道:“寡人若为难一名赵国臣子,传出去不太好听。可你既然是神洲大隋之君……”
杨广实在没耐心听他说完,打断道:“秦皇,朕实话说予你听。就你这点修为,还是不要动不动就拔剑的好。”
“你说什么?”秦皇抬起手中长剑,一字一顿问道。
话毕,一股狂暴之气猛然迸发,如惊涛拍岸般震动渑池!、、.。
大隋天帝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