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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舍恩主(八)(“究竟是您得手了,还是她...)(1 / 1)

深夜。

河水清清映树花,淡薄清香散温雅。

林间现出人影,背脊挺直,走路轻盈,站在渡口似在等谁。

这里昨日才闹了一阵,今日悬颂却只身前来,好在他身法诡异,无人察觉。

不久,一人从林中走出,晃着肩膀对悬颂抱怨:“师父,我没必要偷偷摸摸地来吧?”

来人正是悬颂的大徒弟——李辞云。

悬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来,手心向上。

李辞云的目光在悬颂的头顶打转,忍耐着嘴角的抽动,故作镇定地说道:“师父,您这发型倒是很清凉,银发没了人都显得年轻了。”

李辞云将一个小玉瓶拿出来,递给了悬颂,同时小声嘟囔:“为了它,我和师弟都受了伤。”

“哦。”毫不关心。

李辞云一千多岁,南知因八百多岁,难不成还得他叮嘱如何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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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年轻用得着显?”

“主要是头发都白了还没飞升的,修真界真没几个……大家都知道您年纪。”

“少废话。”

“你管不着。”

“唉,我也是缘烟阁的长辈了,怎么做的任务都这么奇怪呢?不应该派我去做一些更紧要的任务吗?”“你能做什么任务?”

“比如——去杀顾京墨。”

李辞云抱怨没被理也不在意,似乎早就习惯了,继续说道:“说起来这溯流光谷的禁制也够强的,我堂堂化神期天尊,竟然是游水进来的,好几次还要在途中悄然破解禁制,险些没进来。”

“昨日刚有人闯了山谷,他们便加深了水位,用水漫过洞口将河道隐藏,还加固了禁制,不然还能简单些。”

“哦……您要弄清草做什么?”

李辞云不由得诧异,声音都提高了些许:“她那么厉害?您不是也没和她交过手吗?再怎么说我也比她多修炼了八百余年……”

“我会帮她,你自然敌不过。”

“我的修为积累……欸?欸?!!”李辞云惊得惊呼出声。

听了这句话,悬颂不由得扬眉,眼神玩味地看着他道:“你不行。”

“我不行?难不成您觉得我不是顾京墨的对手?我也是土系单灵根,我得您千年真传,还打不过她?”

“嗯,你的确敌不过她。”

“然后顺便、顺便占点便宜?究竟是您得手了,还是她得手了?”

“废话太多。”

李辞云看着悬颂半晌,总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种震惊,这种事情放在修真界,绝对是修者们最喜欢谈论的八卦,他也会很爱听。

这时,他才注意到悬颂额头的道侣印,那是高阶修者才能看到的隐藏印记,震惊得睁圆了眼睛。

他左顾右盼似乎想跟谁聊聊这件事,可惜周围只有他面前站着的师父,他只能强行恢复镇定,说道:“师父,我知道您心软,表面拒绝,私底下也会管这件事情,但是从未想过您会牺牲到这种地步,您、您居然出卖色相?”

“我在调查她的事情。”

“师父,您要是承受不住了,徒儿替您承受这份屈辱也可以。”

“滚。”悬颂思量了一阵,吩咐道,“你回去秘密调查三魔七鬼的全部事情,千泽宗的高阶修者也要调查。”

“这还用秘密调查?您不是早就吩咐下去了吗?”李辞云突然恍然大悟,“哦,您是想要魔尊的生辰八字?你们八字就算不合又能怎么样,您不是能改吗?”

但是,他现在是唯一知晓真相的人,这件事还不能跟旁人分享,他憋得有些难受。

他只能小声问:“魔尊她……她漂亮吗?”

“……”悬颂将玉瓶收起来,没回答他的问题。

“嗯。如果你没有线索,就去观察最近修真界流落在外的,原本属于顾京墨的东西,调查清楚是谁放出去的,源头在哪里。”

“我这是……要保护顾京墨?我保护她?”不但不杀还暗中保护?

“怎么?不行?”

悬颂气得朝着李辞云丢了一记法术,可惜他现在的傀儡只有筑基期,李辞云皮糙肉厚,伤害可以等同于无。

悬颂只能沉声补充:“我要你调查的是他们这些人里,有谁想要顾京墨的命,就算之前与顾京墨关系不错的也要调查。”

“魔门的修者也要杀她?”

李辞云见悬颂摆手让他离开,临走还在嘟囔:“我这张嘴很难保守秘密啊,这个秘密太大了……我走了我走了,别瞪了,这就走。”

说完闪身消失。

悬颂整理好衣摆,朝着来时的路走过去。

李辞云很快妥协:“可以,您说什么是什么。”

反正他没几年就能飞升了,到时候悬颂继续被心魔煎熬,背骂名的只能是悬颂一人。

正巧在此时,二人都察觉到了有人在悄悄靠近。

“看这个做什么?”

“学习一下。”

“学这个做什么?”

走了一段,便听到顾京墨问他:“你来这里做什么?”

说完还四顾查看了一番,显然是发觉到了不对,想要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悬颂回答得极为坦然:“来看看溯流光谷的禁制。”

顾京墨终于闭了嘴,一瞬间羞红了脸,跟在悬颂身边拍着身上冒出的火星。

待二人走远了,李辞云才收起了隐匿法术重新现身。

也幸好顾京墨此刻只释放了筑基期的修为,让他能蒙混过去,也能看清楚顾京墨的样子。

“以后封洞府。”

“你洞府里有什么,还用得着这么严密的禁制?”

“有火种,别烧了别人。”

主院,云氏夫妇的房间内。

云夫人坐在椅子上,手紧紧地扶着椅子的扶手,白玉般的指尖因用力而泛出粉红。

她愤怒地看着跪在不远处的云夙柠:“不过是说出了黄桃的事情,你就直接杀人了?若是那几人的亲友寻来报仇,为谷中引来灾祸怎么办?”

他站在原处许久,才恍惚回神,喃喃了一句:“嚯,这种妖冶的在各大门派着实少见,也就魔门能有了,原来师父喜欢这么野的。老色胚,深藏不露啊!”

说完,转身重新跃进河中,游出去。

云夫人再次说道:“不要每次听到黄桃的事情,你就这般敏感,你这是保护过度,已经变得偏执了。”

“母亲,是您告诉我黄桃是家人的,我保护她有什么不对?”

“可这件事已经成为了你心中的执念了。”

云夙柠跪在蒲团上,身子端正:“我怕他们出去说黄桃的事情。”

“你不是有抹除别人记忆的药吗?抹去记忆丢出谷外,加固禁制不就可以了?”

云夙柠无法辩驳,只能抿着嘴唇不说话。

云夫人也是一阵难过:“可我们不可能一直拘着她,她若是喜欢,这又有何不可?”

“这修真界有几个人能够理解,灵宠夺舍主人的事情?得知了黄桃真实的魂魄其实只是一条黄狗,缘烟阁禹家会愿意接纳她吗?禹其琛也是缘烟阁的精英弟子,未来可期,怎么会跟一条黄狗成亲?”

云夫人又何尝不知,她痛苦得眉头紧蹙,合上双眼不想回答。

云夙柠不回答这个,而是问道:“我昨日见你们似乎和禹其琛聊得很开心,还在询问他的年岁,难不成真的想将黄桃嫁与他?”

“黄桃对他有好感,他的家世背景也不错,有何不可?”

“缘烟阁内高阶修者众多,修为超过化神期,或者底蕴深厚的元婴期修者都能看出黄桃半妖夺舍的底细。到时候,黄桃的身份还能瞒得住吗?”

这的确是一桩难事。

云夙柠继续道:“夺舍月儿的事情,是黄桃这辈子的痛,如今我们不提,她心中也是难过的。日后若是日日被人议论,她该如何在缘烟阁自处?她谁也不认识,只能独自承受委屈,这些您可曾想过?”

云夫人又是一阵答不出。

一边的云掌门也是一阵沉默,长长叹气。

他们也是想黄桃能过得好,可是他们能够接纳黄桃的身份,其他的人怕是很难接受。

若黄桃受了委屈,他们也会心疼。

“我知晓你的意思了……”云夫人终于呼出了一口气,但是依旧不认可云夙柠的做法,“但你万万不可偏激,不然此后这件事情会成为你的心魔。何种伤痛都可以医治,只有这心魔难除啊……迦境天尊那般厉害的传奇之人,不也是被困心魔,不得飞升吗?”

“孩儿知道了。”

“这次黄桃回来,你想办法多留她些日子,也帮魔尊调理一下身体。”

云夙柠再次开口:“得知了黄桃夺舍的事情,那么当年的事情还能瞒得住吗?魔尊这些年为了我们溯流光谷担了十五年的骂名,就这样付之东流了?”

“我也是想着,若是黄桃嫁了人,也不用在魔尊身边做奴来还恩了,禹家的孩子品性着实不错,确实是一位良配。”

“相比较嫁人,还不如留在魔尊身边,魔尊待她不错,也不会容人道她是非。当然,如果可以的话,孩儿还是想将她留在溯流光谷,让她不用再出去奔波。”

他的脚步一顿,问道:“你知道我会过来?”

“猜的。”

“你有何事?”

“好。”

云夙柠被训诫完毕,离开了云氏夫妇的房间。

他脚步稍有停顿,随后走向了那名伤者的住处,途中,他遇到了在等候的悬颂。

云夙柠听完一惊,不由得有些怀疑悬颂的身份。

就算是高阶修者,想让双引山同意取药,且能对抗黑蛇也着实不易,悬颂居然做到了。

云夙柠思量了片刻,道:“我有些怀疑你在魔尊身边的目的。”

“弄清草我拿到了。”

其实,这也就是欺负溯流光谷与世隔绝,不与外界联系,且最近更是关谷不出,不然出去打听便知是谁去双引山取了弄清草。

当然,这事也只有云夙柠一人知晓。

悬颂走出不远,顾京墨便突然出现,跟在了悬颂身边。

悬颂也不生气,反而语气平淡地问:“你总跟着我做什么?”

顾京墨来得有些迟了,没能听到悬颂在和云夙柠说什么,回头看了看云夙柠,这才回答:“你最近鬼鬼祟祟。”

“总之,不是伤害她。”悬颂回答完,便转身朝自己的客房走去。

“弄清草呢?”

“先放在我这里,免得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不是,是觉得你不对劲。”

悬颂没太在意:“跟屁虫。”

“啧,这是你的荣幸,多少人想被我跟着都没这个福气!”

“我怎么就鬼鬼祟祟了?”

“神出鬼没的。”

“你怕我跑了?”

“被魔尊跟着,着实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你得高兴,你和别人不一样。”

悬颂扬眉,再没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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