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寂静无声的夜晚。
阿胡若有所思的坐在宿舍的桌子旁。
他的一切记忆,都停留在自己走下教学楼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然后就是威胁模糊不清的片段,迷迷糊糊的,甚至他都不是十分清楚自己什么时候回到了宿舍。
又是这种奇怪的感觉,他仍然还是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或者一定程度上来说,是发生了某一种混乱,从认知上的错误之间的碰撞。
看来时间虽然已是入夜,但却并不是很晚,大概只有八九点的样子。
宿舍的门并没有关,就是在这个时候。
阿胡坐在桌子旁,突然听见了门口传来了动静,阿胡转过头去一看,居然看到辅导员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正站在门口,眼神示意他出来。
阿胡一脸疑惑的走出去。想知道辅导员这个时候还来找自己做什么,要知道大学的辅导员可是真正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更何况是辅导员。平常的老师,一下课都是准点。
“身体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辅导说出来这话,微微一笑,脸上充满了关切的神色。
“还行,没什么不舒服的。”阿胡尴尬的一下,平时间,他确实是不怎么和老师什么有交集,更何况是辅导员,所以辅导员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明显是关心的样子,自然就是让阿胡疑惑。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注意休息,今天人不要总熬夜,对身体不好。”
辅导员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好的,老师慢走。”
阿虎应和了一下,随后一头雾水地走回宿舍,还是坐到桌子上,当然顺手把门也关上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随后,新鞋的声音从外面传过来。
“兄弟们,开门,我回来了。”
阿胡走过去把门打开,发现就是新鞋,因为在之前新鞋突然感觉说有一点肚子饿,于是在后面问了一下宿舍的其他人要不要吃泡面什么的之后就下去买了,阿胡要了一碗牛肉面。
说是说牛肉面,其实也就是那种桶装的泡面。学校卖的普遍比外面的贵一点点,所以这一小桶也要四块钱,甚至有一些要五块。
“天天五块,六块,有点贵,吃了饭,泡面都感觉这么贵,过段时间咱们可能真的要吃土了,这都还没到月底呢……”
新鞋一进来就开始喋喋不休的吐槽。
“那没办法,肚子饿有什么办……嗯?”
突然间,阿胡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变化。
“怎么了?……嗯?我擦。”很明显新鞋这个时候,也感觉到了一种变化。
就是在这说话的一瞬间,有一种恐怖的波动,好像从外面由内而外的散发,并且激昂的传播,荡漾开来。
同一时间,阿胡觉得自己的双手在隐隐发烫。
新鞋也是脸色凝重起来。
“知道在哪里吗?”阿胡问道。
新鞋缓慢的走到了窗户的边上,向外面看了一眼,同时说到:“在外面。”
同样的,阿胡也是脸色凝重的,慢慢靠近,看了一眼窗户外面。
而在窗户外面,自然也就是属于学校的范围。
不过那边的地方,阿胡他们并没有去过,不过按照距离来算,应该也是学校。
那里有很高的楼,应该是教师公寓什么的,甚至还有可能是外面的,因为学校好像是和外面的某个小区相连。
那个方向,粗略的估计是和第三教学楼相反。
只看见这个时候,隐隐约约有一种灰蒙蒙的巨大透明类似于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罩一样的东西,从上面笼罩下,甚至把大半个学校都覆盖在内。
当然,这些东西也只是新鞋能看见的,还有一些非常特别的东西,他是看不见的,或者一定程度上来说,只有阿胡能看见清楚的看见这些东西。
而阿虎看到的东西又不一样,因为他看到这里面的东西。
好像有什么闪烁之间的碰撞,甚至隐隐约约能看见这么大的范围之内,有黑色的影子在疯狂的移动。挥舞,时而像古时候的那种朱砂宝帽的样子,时而又像是人形,不过肩扛一个巨大古老的木棍,甚至这就不像是木棍,因为这实在太大了,反而看上去像是某一种树类,翻云吐雾之间,黑色的气体涌动。
不过看到这里的时候,一切就在开始,慢慢的消失,隐隐约约的还能听懂某一种激烈的打斗声,不过这种声音非常的细小,几乎就像消失一般,根本听的不是很清楚。
“知道怎么回事吗?”
新鞋看着面前慢慢消失的东西,紧张的大气都有一点不敢出,因为这个东西给了他一种莫名的恐惧和压迫感。
“没事,这些东西,应该和我们没关系。”
阿胡最后看了一眼那个方向,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那些东西完完全全的马上就要消失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目力所及之处,甚至感觉看上去像是在天的尽头,有一个白色的小白点在那里,那个东西居然好像是静静的飘在天空的,就是在这最后一秒。
那好像是个人,那个人好像回过头来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这就是最后的画面,然后一切都消失了,归于平静。
“应该是消失了。”阿胡看了一眼这个时候,还是一脸惊讶的新鞋,又说:“别看了,别看了,应该是走啦,这些东西不管咱们的事,听他的都有个高的顶着,他们还入先管好自己先干完泡面,然后玩一会儿就睡觉吧你,你不是还有游戏要肝吗?”
也就是这么一说,就让新鞋回过神来,然后就开始了,该吃吃,该喝喝。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是心大,还是别的什么,很快就把刚刚看到的东西抛置于脑后。
就是说的很对,天塌了都有个高的顶着,现在管好自己不就行了。
宿舍这个时候其实是有其他人的,两个人说话的声音也并不是很小,但是其他人也没有听见,也没有多问什么。
因为其他人现在都在忙自己的事情,打游戏的打游戏,看书的看书,做作业的做作业。
所以你也没有闲心情去管,现在不知道要站在窗户的两个人。
阿胡和新鞋两个人这个时候自然就是收起心虚,坐在了桌子面前,开始拆泡面泡泡面,吃泡面起来。一个在翻手机,刷着一个搞笑软件app,一个在打开。平板电脑追剧,听说这样很下饭。
至于两个人,所谓组织给他们的特殊的手机。
只能就是被他们两个随便的丢在床边上,反正现在都是在宿舍,总不会那么诡异的碰见什么东西吧,所以那些东西也只是平时间没啥用的时候,或者说要出门的时候,才会拿到来带在身上。
甚至有时候他们出去也根本不带。
而他们两个根本就不知道,宿舍的楼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两个穿着黑色显眼衣服的年轻人。一男一女,这个时候正诡异的看着某一个方向。
“他们解决了那个?”
“估计还是让那东西跑了。”
“那没我们的事了?”
“嗯,回去吧,早点休息。”
……
晚上,此刻夜已深。
阿胡安静的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想那。
因为最诡异的就是从那一天开始,自己就已经睡眠质量大幅度下降,指的不是精气神,而是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睡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到了今天,自己似乎根本就不需要用睡觉来补充自己的精神。
反而就这样安静的躺着就好像可以恢复,所以每一天都是生龙活虎,大脑甚至一天比一天前所未有的清晰。
阿胡盖着被子,曾经的他单纯的觉得人生睡一觉,就是人生中一件很舒服的事情。但是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因为好像盖着被子,真的是从现在开始只是可以感觉到一种温暖罢了。
吃饱,喝好,躺好,这三种人生大乐事,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只剩下一个喝水喝饮料什么的能喝了,其他两个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某一种特别的影响。
现在的阿胡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大脑精神却是全所未有的活跃,阿胡在梳理之前到现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所有事情,却根本理不清有什么头绪。
也就是这样想着想着,阿胡心里莫名的就开始烦躁起来,这种感觉来的非常的莫名其妙,没有任何的原因。
甚至有的时候难过,开心,悲伤的情绪几乎同时涌上来将他吞没。
就这样,慢慢的持续,持续,持续。
同一时间,阿胡甚至感觉到了自己身体居然在轻轻的扭曲变化,但是这种变化,虽然感觉到了,但是却不以为意。
“以后这些事情还会出现,会越来越多吗?”
没有人知道。
或者是,某一个真正的事实,正在开始。
还有就是关于组织的东西,可能随着时间的慢慢推移,组织之上的管理制度似乎开始变得越来越严格。
也就是说,有一些事情开始慢慢的多了起来,当然,这些东西在一定程度上并没有对阿胡八个人有什么实际上的影响。
生活仍然还是继续,慢吞吞的世界,就是这样,慢慢的,慢慢的。
……
某一处隐秘的地方。
一个黑色衣服的男人拿着手机,稍微看了一眼,然后也并不是十分在意,然后就走进了一座像是古老宫殿一般的房子,这个地方四周的墙壁都是暗暗的红色,灰色,两种诡异的配色交相辉处搭配在一起,给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可能这对这个男人来说,却不以为意。
房子之中好像是大厅的位置,有着一排巨大的沙发,沙发呈暗红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像是某种生物的皮,不过看起来却十分柔软。
男人轻轻的在这巨大的沙发中间坐下。
不多时,安静的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那随着话音刚落,这诡异的建筑外面却突然走进来一个女子,这女子容貌极美,身材凹凸有致,却同时又修长,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高雅的味道,皮肤细腻雪白,极为显眼的就是那修长的脖颈,完美无瑕,不过奇怪的却是。
这个女子的双手手指颜色居然却呈现诡异的四种颜色,拇指为红色,食指为黄色,中指为灰白色,无名指为白色。
“大人,一切正常,已经安全回来了。”女子声音清脆的回答道。
黑色衣服的男人笑道:“听说他去找那个男孩了。”
“是的,大人。”
“没有那个组织的人出手阻拦吗?”黑色衣服的男人,往后靠了靠,可能是在选择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
女子同样笑了笑,说道:“来了,但是他们太过低估枭哥了,听说来了六个人,但是全部被枭哥和其他两个大人打退了,不过那些六个人并不是真正的最顶尖的高层,所以枭哥他们也没下杀手,只是将他们打退,就离开了。”
“看来,组织是越来越自以为是了,时间越久,我越觉得你枭哥做的决定越正确。”黑色衣服男人摇了摇头。
女子不敢说话了,因为她才真正的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厉害,虽说他平日里看起来和和气气的,永远是一副不会生气的模样,但是他真正恐怖的实力却永远没有展现出来,他同样也是枭哥的亲哥哥。
只是听说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两兄弟理念不合,分开了许久。但是前一段时间他回来了,两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他选择了支持枭哥,而随着他的加入,一切都向着他们预想的方向发展,以一种近乎蛮横的无敌之姿一切都是冲在最前方。
“你下去吧,忙自己的事,记得盯紧点。”男人挥了挥手。
女子微微低头,然后就退了出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因为她知道,他需要一个安静的休息的地方,为了避免惹他生气,所以他只好离开。
哪怕从来没有见他生气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