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兮随手甩出一把匕首,直接从樊魁眼前飞过去把大门给劈裂了,樊魁被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楚云兮泰然自若地坐在椅子上,冷声问道:“怎么?大门到底坏是没坏?”
“坏了,坏了,姑奶奶您说它坏了,它就是坏了。”樊魁连忙点头道。
“我这几个人值不值五十两?”楚云兮又问。
“值,值,您说值,他就值。”樊魁不停地点头道。
“那我这好好的院子是不是被你们给弄乱的?”楚云兮继续问。
“是,是,都怪我们有眼无珠。”樊魁又回。
“我的赔偿,你赔是不赔?”楚云兮接着问。
“赔,我赔,我赔。”樊魁连连点头道。
楚云兮随即道:“好,半夏去拿纸笔来。”
半夏闻言立马跑去厅内,不一会儿的功夫,便拿着纸笔跑了出来。
楚云兮道:“把纸笔给他,让他写字据。”
“哎。”半夏应着,走过来,把纸笔伸到樊魁面前,道:“给你。”
樊魁看了看纸笔,迟疑地看了眼楚云兮,只见楚云兮眼眉往上一挑,他连忙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不会写字啊。”
楚云兮看向来福,来福立马走过去拿过纸笔,迅速写好了字据,然后拿给楚云兮过目,接着又拿过去给樊魁。
樊魁看着眼前的欠条欲哭无泪,他颤颤巍巍地说:“姑奶奶,您看,就我们几个哪能吓得了您呀?这一百两,您看——能不能给抹了?”
“我这个人呢,一旦受了惊吓,脾气就会变得特别暴躁,没什么耐心,你可是想要见识见识?”楚云兮冷声道。
“不……不……不……我签,我这就签。”樊魁说着连忙在欠条上按下了手印。
来福将欠条拿过去又给楚云兮看了一眼,楚云兮接着问到:“这钱,你打算什么时候给?”
樊魁想了想,硬着头皮道:“半……半年。”
“嗯?”楚云兮一脸的不悦。
“三……三个月?”樊魁又道。
“明天,明天就把钱给我送过来。”楚云兮道。
“啊?姑奶奶,明天我们哪儿凑的出来这么多钱呐,求您就再给宽限宽限。”樊魁道。
“我说明天,就明天,若是明天天黑之前,我见不到银子,我便灭了你天狼帮。还不走?”楚云兮道。
“哎,走,这就走。”樊魁说着,领着手下们灰溜溜地跑了。
待他们跑出大门,半夏兴高采烈地道:“姑娘,您可真厉害!”
楚云兮笑道:“对付他们这些无赖,就是要比他们更无赖。”
来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磕了一个头,说到:“多谢姑娘救了我们兄妹,以后您就是我们的大恩人,我来福愿意一辈子跟着姑娘,为姑娘当牛做马,报答姑娘的大恩!”
半夏和秋桑见状,也连忙跟着一同跪下。
“好啦,你们快都起来吧。”楚云兮道。
“姑娘可是答应让我们一直跟着您了?”来福问。
“我自己将来要去哪里,都还没个定数,又如何能应承你们呢?不过,你可以放心,天狼帮的事我会帮你们彻底解决,只要我在这里一日,便会护你们一日周全。”楚云兮道。
“姑娘,来福绝非是因为要躲避天狼帮才要跟着姑娘的,来福是真心实意地想要跟着姑娘,将来姑娘去哪里,来福就跟着您去哪里,我发誓绝不会背弃姑娘,若违此誓,我愿遭天打雷劈,就请姑娘收下我们吧!”来福恳切地说。
半夏和秋桑也跟着一起点头。
“我并非良善之辈,你可知道,跟着我,你们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楚云兮苦笑道。
“姑娘无需妄自菲薄,来福知道姑娘是善心人,就算是将来有朝一日为姑娘丢了性命,来福也心甘情愿!姑娘若是不信,我愿意一直跪在这里以表明心志。”来福坚定地说。
楚云兮无奈,只好口头上先答应下来,说:“好,我且答应你就是了,你们先起来吧。”
来福、半夏和秋桑总算是站了起来。
此时,一旁的石文扭扭捏捏地说到:“姑娘若是不嫌弃,我们兄弟俩也愿意一直跟着姑娘,我们兄弟俩自幼便没了爹娘,无依无靠,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不知姑娘可否也一直收留我们?”
“好,我统统答应你们了。你们啊,都别在这儿杵着了,半夏,快去帮他们把身上的伤都处理一下。”楚云兮笑着说。
“哎,好。”半夏开心地应到。
……
话说樊魁带着一群手下灰头土脸地跑回了天狼帮,刚进大门没过久,正巧遇到了帮里的军师邝远山。
邝远山看着他们一群人的狼狈像,蹙眉问到:“你们这是怎么搞的?”
樊魁这趟讨钱的差事没办好,非但没拿回钱来,反倒还欠了两百两,他哪里敢直说,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肯说实话。
他那点小把戏哪里瞒得过邝远山的眼睛,邝远山道:“怎么?是不是要我把你带到帮主那里,你才肯说实话。”
“哎呦,邝先生,您就饶了我吧,我说还不行吗。”樊魁无奈,只得将在楚宅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邝远山。
邝远山听罢,半信半疑地问到:“你说的可是真的,这女子真有你说的如此厉害?”
“千真万确,不信你可以问弟兄们。”樊魁说到,其他几名手下纷纷跟着点头附和。
邝远山沉思片刻,道:“此事我先去和帮主商议一下。”随即掉头便走。
樊魁见状,在他身后喊了一句:“邝先生,您可得帮我和帮主说说好话啊!”
邝远山没再理他,径直去找天狼帮帮主段昊。
段昊听邝远山讲了事情的经过,腾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大声道:“什么?竟敢欺负到我天狼帮的头上来了,我这就去好好教训教训那个娘们,让她知道知道我天狼帮的厉害。”
“帮主稍安勿躁,先听我把话说完。”邝远山劝阻道。
“哎呀……别人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段昊不耐烦地说。
“帮主,我且问你,若是帮里的弟兄同时八九个人对付你一个,你可能招架的了?”邝远山问到。
“那自然是不行。”段昊不情愿地嘟囔道。
“那就是了,据樊魁所言,他们几个人连那女子是如何出手的都没有看到,便同时被她打倒在地,而且那女子只一个飞刀便能让厚重的大门裂开一道裂缝,若是樊魁所言非虚,就这女子的功夫,帮主又岂是她的对手?”邝远山反问到。
“我才不信她一个女人能有那么大的能耐,我看就是樊魁那小子在胡说八道,他是怕自己办事不利回来受责罚,才会信口胡说。”段昊不以为然地说。
“不管怎么样,樊魁他们几个可都是被打伤了回来的,帮主切不可轻敌。”邝远山劝道。
“那你说该怎么办,难不成明日还真给她送两百两银子过去不成,帮里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上哪儿凑两百两银子去。”段昊没好气地说。
“不如这样,明日我先去探探对方的虚实,若真是樊魁信口胡诌,帮主你再出马收拾他们也不迟。”邝远山道。
“好,那就照你说的办。”段昊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