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50kg,虽然我的体重比50kg还要多一点。
说起来我们行动队的名字,你可能都从来没有听过,kg行动队,一个连杂牌子都算不上的行动队。
表哥家里还算富裕,姑姑和姑父在市里开了一家星级饭店,每天的生意很好。表哥玩电竞这件事他们也不是很赞同,在他们眼里这终究是不务正业的。
比起在外面瞎玩乱花钱,还不如回来帮他们的忙,最近他们想要再开一家分店了,老店这边肯定忙不过来,于是就叫表哥回去。
表哥是那种不会随便放弃的人,随时这样说,但是能让他坚持不懈的也就只有游戏了吧?
我不知道为什么表哥会对游戏如此执着,不管是cf,逆战,csgo,ow还是吃鸡,他都投入了无比的精力,一开始时姑姑还认为表哥玩游戏总比出去瞎混要好,但是现在表哥仿佛入了魔怔,每天就只有靠着游戏度日了。
我们老家在安徽,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的小县城里最小的镇子。
姑姑和姑父是我们家族里混的最厉害的了,他们家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几天,往往是姑父带着表哥回来,姑姑还要留在沪城的饭店里打点。
我玩cf就是被表哥带的,当时我们镇上有两家黑网吧,电脑虽然差劲,环境虽然不好,但是总是满满当当的,大多都是中学生。
那个时候英雄联盟还没出,网吧里看到的都是打cf或者玩qq飞车和炫舞的人。
表哥一直把我当成大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我爆破每局都用瞬狙awm拿下黄金ace,让他觉得我有点像当时的cf里的全民偶像m神吧?
比起他我还是差远了。
之前姑姑邀我们家去沪城玩过,他们很忙,就让表哥带着我们一家到处去玩。
最后去姑姑家饭店的时候,姑父带着我和爸妈走进旋转门的时候,他看着爸妈的惊讶满是皱纹的脸上充满了满足感,我知道那是一种优越感,但他们能在寸土寸金的沪城开起来这样一家饭店,也付出了很多很多吧?
我们家里虽然不是很富裕,在小镇上面也是可以正常生活下去,虽然不像表哥家那么富裕,但我也觉得挺好的。
羡慕肯定是羡慕的,表哥从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而我从来没有问家里要过什么。
姑姑家不时接济我们,钱不多,是怕打乱我们的生活吧,他们家那么有钱,这些不过九牛一毛罢了,我们也都没有拒绝过。
我的人生平平淡淡,直到我被学校开除了。
你知道的,我们这边的镇上的中学简直就是职高,学校里面的小跟班多得数不过来,很多人初中就退学了。我们学校是初高中在一起的那种小校园,虽然我成绩不好,但是平时也不惹是生非,平平和和的。
大家都觉得我长得还挺行,瘦瘦白白的很好看,我自己从来没这样觉得。
不知道为什么,也许还是我太小了吧,那时候喜欢上了我的同桌。
虽然她成绩也不好,脾气不小,但是会天天和我上课聊天,体育课打球的时候给我带水,下课的时候和我一起趴在桌子上睡觉。
其实可能就是喜欢她的长发吧?
趴在桌子上的时候披散开来的长发,末端染成比酒红色浅一点的那种红色。
时不时地在我睡觉时被风吹到我脸上的长发是那么香,想起来她那时一天洗一次头发,洗发水还经常换,每每夏天在风扇摇来摇去的时候,那股香气就传了过来。不仅仅是洗发水,还有一股少女的味道。
现在每每到了夏天闷热的下午,那股味道就若隐若现。
就好像她还在我身边。
我好喜欢她啊。
学校只放一个月的暑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对这么差的学生补课,也许是为了为数不多的几个好孩子和自己的钱包吧?
我和她的故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就是高一快结束的那个夏天。
她很漂亮,追她的人不少,我知道,但我却从不问她为什么不谈恋爱。
我真的喜欢她,喜欢到不敢说出这份喜欢。
有个男人,脸很长,染了一头黄色,觉得自己很酷的样子。
总是来骚扰她,我不知道为什么黄毛会一直找她,不过黄毛好像已经不念了,我也不想和他有什么牵扯,所以看到总是离得远远的。
从冬天一直到夏天,终于有一天,黄毛找上了我,他和他的两个哥们把我堵到墙角,把我书包扔在脚边,四周堵得死死地,我怎么也走不掉。
“你tm是不是和罗潇有一腿?”黄毛上来就是一拳打在我肚子上,打完了才问我。
我的小腹一阵剧痛,浑身被这痛苦折磨得没有了力量。
我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冒了上来,我想说:“是。”
但是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一点之后总是觉得有些重量压在我身上,喘息不得。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觉得很烦,但是我就是好累,好想发泄。
但是我不敢,就像不敢对她说:“我喜欢你。”
我还是对黄毛这种人感到十分恶心,恨不得一拳打在他脸上。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不是对这种人厌恶,只是因为这只苍蝇在罗潇绕来绕去而已。
我没说话,就盯着他。
“哎呦,你tm看什么看?我tmd问你话呢!”又是一脚踹在我肚子上。
我还是没说话。
觉得他们有点可笑,为这些事情跑到我面前来打我,在别的人面前又要装怂。
一脚又一脚,一开始的时候还是疼的,就在我感觉已经不再疼痛的时候。
“林立?林立!”
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在我的耳朵里,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但是我觉得黄毛的声音好烦。
“你tm干什么呢?你打他干嘛?”
又是那种香味,那种香味扑到我鼻子里。
黄毛大声骂道:“我cao,你是不是有病会看上这种”
是我没让他说出后面的话。
我捏紧了拳头就像是要捏碎什么似的,狠狠打在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