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尔多斯飞歌第四部116、病魂
稻草堆一个接着一个,漫无天际的散落着,月明星稀的时刻,到处都是影影绰绰,如果人躲起来,根本无法寻找。
林子哥正在懊悔,自己太慢了,失去了目标。
冬天寒风凛冽,稻草堆对于逃难的人,是最好的避难场所,如果你有经验,钻进稻草堆深处,哪里既温暖又保险。
老谭头看来迫不及待了,来到稻草堆,他就消失了。他真的有老**,还是随口唱着歌,让人猜不准。
林子哥趴在稻草堆上,侧耳听着,他自小在草原上玩耍,经常跟小朋友们玩捉迷藏的游戏,那是70年代,别的没有,稻草堆在冬季随处可见,所以林子哥有在稻草堆找人的本事。
天地这个静呀!
果然前面不远的稻草堆传来了窃窃私语的声音,男人和女人的都有,而且特别兴奋,尤其是女人的声音,全是娇媚。
林子哥小心的往前面移动着,他到底要看看,这个老谭头究竟在干什么?
女人窃窃私语着,全部是温言软语。
人都有好奇心,单身的林子哥也不例外,他血气方刚,更喜欢看见刺激的事情,荒郊野外、三更半夜、星空朗朗,又是在稻草堆,说不定能看见狐狸精呢!
声音越来越大,是从一个大的稻草堆里面传出来的。
林子哥悄然的来到稻草堆顶上,四处察看着,没有洞口,可是里面男欢女爱的声音还是往外冒着。
女人的声音是细的、柔的、兴奋的,男人是公鸭嗓子。
林子哥目测了一下方位,开始挖洞,他悄悄的从后面进行起来,老谭头已经没有踪影,他也没有心思寻找了,显然里面的男人不是老谭头,老谭头不是公鸭嗓子。
稻草不像挖土刨地,声音又大,还费力气,稻草非常软,一抓就是一大把,不一会就到了稻草堆中心,一丝手电筒的亮光在里面闪烁着。
林子哥惊呆了,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两个人缠绵着,男人胡子拉碴的,浓眉大眼,头发都剃光了,看了十分骇人。林子哥有些不好意思,女人的香肩露着,几乎赤身露体,这样的场面真是不该进来。
“翠花!”光头叫着。
林子哥一下子呆住了,这个名字有点熟。
“翠花,咱们有钱了,我带着你去大城市转,给你买好多衣服,让你那个瞎眼老娘后悔去吧!”男人讨好的。
“泥鳅哥!”翠花嗲声的。
林子哥本来往外走着,男欢女爱有啥看头,可是听到男人说钱,而且要带翠花去大城市旅游,林子哥又站住了。
从稻草堆里的缝隙望过去,男人特别魁梧,精赤着上身,胸前一片黑漆漆的毛,让人瞅见有些骇然。
“翠花,你长的真好看,”男人摸着女人的后背。
“泥鳅哥,现在风声很紧,钱不能动,等到大搜捕结束了,咱们再去旅游,那时候咱们可以尽情的享受了。”女人呢喃着。
林子哥去过翠红的家,也就是赵海的家,不说是家徒四壁吧!也富裕不到哪去,现在翠红的妹妹就在眼前,她哪来的那么多钱,要知道旅游是很费钱的。
“心肝!钱放在你姐姐的棺材里,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吧?”泥鳅不放心的。
“泥鳅哥!”翠花嗔怪着。
“好了,不说了。”泥鳅哥抱紧了女人。
林子哥的意识在飞快的旋转,前一阵子市区里的银行被歹徒抢了,足足损失了四十万元,那时候没有五十元。一百元的钞票,最大的面额是十元,抢银行的歹徒穷凶极恶,用枪打死了两个营业员,早晨了小城的血案,到目前还没有一点线索。
“泥鳅哥,你喜欢我啥?”翠花顽皮的刮着男人的鼻子。
“咪咪!”男人淫笑着,手伸进了姑娘的怀中。
“死鬼!轻点!”翠花锤着男人的胸脯。
“泥鳅哥,那天夜里姐姐就要出殡,我半夜打开棺材,把钱慌里慌张的放了进去,到底有多少钱?”翠花吻着泥鳅。
“傻妹妹,你没有看报纸,足足四十万,我们发财了。”泥鳅哥满脸潮红着。
“我的好哥哥!”翠花温柔的。
“心肝,让我亲亲你的咪咪!”男人涎皮赖脸的。
林子哥惊呆了,公安局布置了天罗地网,没想到歹徒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真是机缘凑巧,要不是跟踪老谭头,哪里能发现这个惊天的秘密。
中国的法律是严厉的,抢劫银行是要被枪毙的,何况泥鳅还杀了两个银行的职员,这在当时就是弥天大罪,四十万元呀!当时人们每月工资不足100元,抢劫四十万也是死罪!
林子哥看不下去了,泥鳅和翠花在稻草堆里亲热起来,翠花哼唧着,让泥鳅很兴奋,他抱着姑娘摇着。
“翠花,你跟死去的姐姐翠红怎么长得那么像。”泥鳅又开口了。
“屁话,双胞胎能不像吗!”翠花不屑的。
“为什么你妈把你给了别人,你恨不恨你母亲。”泥鳅问着。
“唉,怎么说呢?”翠花叹息着。
“翠花,你的皮肤真好,白白嫩嫩的。”泥鳅淫笑着。
“死鬼!”翠花骂着。
“翠花,我去你生母那儿看了,你哥哥真威风,穿着警服把我吓坏了,好在没有人注意,我当时感到浑身冰凉,可能脸都失血了。”泥鳅心惊的。
林子哥彻底明白了,翠红和翠花是双胞胎姐妹,从小可能家里穷,被送人了,这种现象在当时的社会很普遍,人们为了生儿子,常常把姑娘送人。
“翠花,咱们远走高飞吧!这几天我心里非常不踏实,特别是看见你哥哥,浑身的警服,让我不寒而栗。”泥鳅诉说着。
“也好,咱们带点钱先去潇洒潇洒。”翠花同意了。
林子哥一下子陷入了迷茫,翠花是翠红的妹妹,翠红为自己而死,自己怎么能忍心把她的妹妹送进监狱。
孽缘啊!
林子哥子心里高声喊着。
“美人!我的美人!”泥鳅激情的喊着,好像一个神经病达到了兴奋的极点。
林子哥踌躇的走了,他内心矛盾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