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怀送抱
刘副市长的话有点太雷人了,所有参加聚会和搞公款吃喝的新屏市众领导真如雕塑一样一起呆在原地,谁也不发一点声响,但是大家心下都万分惊奇和高深莫测地独自思忖:周卫过去和刘副市长都是庄峰的人马,这庄峰才倒了几天,周卫就改换门庭了,难怪现在刘副市长如此恨他。《纯》
但恨是恨,官场的事情大都是看破不说破,现在刘副市长毫不忌惮的说了出来,想必真的周卫就要倒霉了。
这个极端的官场另类事件到了第二天,就在南区传的沸沸扬扬、妇孺皆知,唯独周卫不知道,别人谁好给他说呢?
季红相信官场上的虽然私下争斗尤其惨烈,是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但是那都是个人最私密的世界,而虚伪的儒家文化传统下,谁也不可能把真话和真实的内心世界向人吐露,更不可能愚蠢到将自己的追求和谋划及算计告诉哪怕同僚,何况政敌?
相反政治上都成熟的人,外表大上家都举止温和、彬彬有礼甚至都装出大家都是同一条船上的战友,恨不得在什么场合下都拿出与谁都是同穿一条裤子的盟友,哪里还会轻易去揭露他人短处呢?
包括季红在内的官场中人,谁都只相信,这个新屏市的刘副市长真正是喝醉了,一般来说喝醉酒的人总会失去基本的理智,什么胡言乱语、疯癫狂话尤其是各种平时想象都想象不到的狠话、横话、毒话、昏话、丑话,经过酒精那么轻巧的一撵,都自动地会蹦出来!
从心理学上看,也十分符合人性的本来面目。
但是政治上也逐渐成熟的季红还是觉得事情绝对不会如此简单,刘副市长混迹官场也多年了,如果没有背景和原由,不会弱智到连小孩子都不如的地步,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和真相,难道自己刚刚搭上的新哥哥政治上要走背运了么?
那自己岂不是又要无依无靠了?
于是季红在这个欢~爱停了下来的时刻,将这桩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周卫。
周卫一听,仿佛被人当头一棍,打得不辨东西南北,他现在才把这个事件同冀良青前一阶段与自己的谈话联系起来,祸起萧墙,他已经确信,肯定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简单了,一定是南区有人在私下告发自己的。
而且刘副市长也肯定是准备对自己动刀子了,他是常委啊,自己不要说在上一步,就是想稳住区长的位置,也是要从刘副市长手上过的。
突然之间,周卫就领会到四面楚歌、十面埋伏这些词句的真实意味了,而且也清晰地看到了自己被缓缓推进地狱的可怕场面。
他瞪着可怕的双眼,声嘶力竭地问季红道:“如果我真的不能做区长了,你还会死心塌地地做我的情人吗”?
“我、我、我.....”,季红渐渐松开了刚才还拥着周卫雄浑身体的手,下面的话却再也接不上来了。
树倒猢狲散啊,周卫面色惨白,心底低沉地哀号着——这个只求利益的世界,大家彼此就只是相互利用而已,哪里会有什么真情哟!罢了罢了,事到如今,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呢?
他终于看清了人与人之间只是相互利用这层实质,对裸着曼妙身体的季红突然增添了无尽的嫌恶,周卫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又有条不紊地穿好衣裤,在办公室来回走动起来。
他需要好好的思考一下,怎么才能挽救现在这样的危机,到底是从冀良青身上再下重手,还是应该兼顾着走走任雨泽的门路,也或者找找刘副市长,给他好好的活动一下。
他仔细的分析着,想要拿下任雨泽的可行性是不大,这个人听说根本不吃那套,所以现在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冀良青和刘副市长身上。
冀良青自己已经找过,感觉还成,这接下来还有十一等等节气,自己到时候多加把劲,争取让他关注到自己,至于刘副市长,恐怕更要想点奇招.....周卫就想到了一个办法,这个刘副市长自己是了解的,那老猫是喜欢吃腥的,要不???
他看着季红就嘿嘿的笑了起来,刚才还怒气冲冲的他,此刻变得笑容满面,走到了季红的身边,轻轻的握住季红的手说:“季红,和你商量的个事情怎么样?”
季红也有点后悔刚才自己的态度,其实说说假话怎么了?到他真的倒台了,那时候对他好不好也由不得他说了算,先混好现在才是关键,此刻见周卫和她说话,季红就卖弄出风~情万千的模样,先在周卫的脸颊上亲了一下说:“区长,我们两人还用商量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肯定照办。”
周卫犹豫了一下说:“事情有点难度,就怕你不愿意啊,但只要你愿意了,将来肯定好处极多。”
季红一听还有好处,就忙凑上来问:“什么好处?”
周卫想了想说:“办成了我能继续当区长,说不上还能当区委书记,而你吗?说不上就当上副区长了,嘿嘿,这算不算好处啊。”
季红那小心肝的砰砰的乱跳起来,妈呀!自己还能当上副区长,那多威风。
她掩饰不住心中的狂喜,问:“那你说说啊,到底是什么事情?”
“季红,现在庄市长倒台了,我们在市里也应该重新找一个后台啊,你感觉刘副市长这个人怎么样?”
季红嘴一憋,就想到了上次自己陪刘副市长等人吃饭的场景了,那刘副市长看到自己那个馋样,真恨不得把自己吞进肚子里,握手的时候,也是拉着自己的手,问长问短的,一双老手能把自己的手掐出水来。
她说:“那个老色鬼,一看就不是个正经货?你不会想找他做后台吧?”
周卫不以为然的说:“找他怎么了?不要忘了,人家是市常委,还是常务副市长,在说了,要是他不色,恐怕我们还沾不上他呢?”
“你?什么意思。。。。。。?”季红隐隐约约的感到有点问题了。
周卫暧昧的一笑,说:“季红啊,哥哥这次可是指着你帮忙啊,说起来刘副市长,其实真的很重要,他肯定会喜欢你的,你只要点个头,我们两人以后就无忧无虑了,你这个副区长也肯定是指日可待。”
季红就愣住了,这个事情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他没有想到周卫竟然愿意把自己送出去,这是什么男人啊,想当初庄峰在的时候,对自己多么的怜惜,谁都不让自己沾边,唉,这男人啊,真是.....想想的季红就伤心起来,开始抽搭抽搭的哭。
周卫也耐下了性子,他也知道这个事情坐女人的肯定都一时接受不了,就算季红和自己只是逢场作戏,但女人是感性动物,什么事情都会多愁善感,周卫劝说着:“我说了,就是和你商量一下,你要是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的,唉,只是啊,以后说不上我们两人的命运就会改变了,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抛下你不管的。。。。。。。”
周卫是打了感情牌又打现实牌,劝说了好一会。
慢慢的季红也不哭了,其实她也就是想到了自己现在的很多不如意的事情,要认真的想想周卫的话,其实也没有太多的障碍,女人吗?不就是靠自己的脸蛋在混吗?
自己也不是相夫教子的那种女人,自己从一个小学教师混到今天的领导岗位,靠的不就是一身白花花的肉吗?其实哪个男人都是一样的,不过三分钟的激动而已,只要是男人,自己闭着眼睛,也就是一会的事情。
但这几分钟能换来自己的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呢?
这样一想,季红心中实际上就已经有点同意了,不过一时还是有点抹不开脸面,所以低着头不说话。
周卫一看季红也不哭了,而且像是在认真思考的模样,心里也知道这事情大概有七八分的概率了,就继续的软言相劝,慢慢的季红也开始说话了,但两人都不提那件事了,可是彼此也都明白,这件事情基本可行。
周卫心中狂喜不已,两人又卿卿我我了好一会,季红才羞答答的离开。
冷静下来的季红,其实她是个对政治非常敏锐,生活里也相当细心的人,从周卫的办公室赤~身肉~搏、相互交~欢出来之后,她就从周卫游离不定的眼神和恍惚癫狂的举止里发现了肯定有什么不对,而后面周卫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情,你还愿意心甘情愿地跟着我、做我的情妇吗”时,则完全清晰地验证了自己的判断,她当是心惊肉跳、支支吾吾地找个借口搪塞和蒙混过去了。
等周卫后来说出了刘副市长的事情以后,季红稍微的伤心了几下,她就为自己的今后做好了有备无患的打算。人们都知道一个简单的道理,“城门失火,秧及池鱼”,特别是在官场上混的人,平时里对上司、对同僚,当然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如果谁都没有可能被组织纠住的尾巴,人人当着平安官,吃香的喝辣的,那自是皆大欢喜。
但是一个官员群体,尤其是走得很近的人穿一条裤子的同伙,一个山头上的人,如果哪个突然走了背运,在不是经济问题就是作风问题出了篓子,那么由于怕“拔出萝卜带出泥”着个可怕的规律和怪圈,当初的朋昔日的同伙,最聪明其实也是必须要做的首要事情就是立即和这个倒霉蛋划清界限,消除不良影响,以表示自己和这个生活**作风堕落政绩平庸的家伙从来都不是一丘之貉,如果还能做的很彻底,说明自己和他非但不是这种亲密关系,而且完全是势不两立的话,那样一来,政治上的收效就会更明显了!
季红虽说是女人,但是新时代性开放思想开放行事缜密已经把这些优点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哪里还能轻易用“头发长见识短”来形容她?混迹官场几年的她也早已经把“警惕”二字时时挂的当头了,所以很快地,她就行动起来了。
头一桩,她决定已经尽量的少和周卫接触,最好不要在和他发生性关系了。
她懂得,在****和生活中,当还不明确谁将倒霉谁将走运时,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谁看出自己和他的亲疏,而这最恰当的选择,就是先和他们隔断联系,留着时间,好给自己一种摆脱的机会。
她是不得不这样做,当初自己和庄峰就是关系比较隐秘,所以最后庄峰的事情没有对自己造成太大的影响,这真的应该感谢庄峰,他为了保护他自己,最后连我季红也保护了。
想到庄峰,季红还是有点伤感,如果没有庄峰,她根本就不可能在今生能趟上官场这条路,能够走入仕途,而只能在那个沉寂的小学校里度过自己渺茫而灰暗的一生;再者说了,没有这个唯物雄壮、荷尔蒙分泌极端旺盛的庄峰,她又到哪里可以能领会那种欲仙欲死、上天入地、死去活来的女人那种快乐的**和心理感受呢?
但是无疑,生活是每个人的老师,季红很早就已经知道,在现在艰辛刻薄的生活状态里,不是你压制和欺辱别人,就是别人打击和藐视自己,毛老人家说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真实写照,阶级的社会嘛,怎么可能温良恭俭让、何必温情脉脉,说句实话,这种天真的理想,又怎么能够在现实的社会里实现呢?
季红文化不高,没有什么理论水平和甄别能力,她不知道,作为统治中国社会的儒家,讲究的那种“仁、礼”事实上多么虚伪,因为儒家的所谓仁和礼,它只是对于同一阶层的人而言,一个简单的现象和事实是:你能够期望一个官员会走下自己的香车宝马,心意真诚地、低声下气地去和一个面呈菜色、手指粗糙的农民问声好、交个朋友吗?
但是她确切地知道,作为农村出来的人,她也感受到并且清楚地看到,官员们是怎样的欺凌和侮辱民众、压榨和藐视人民的本来面目,她看到太多下层的人怎么可悲可叹的命运了。
第二个要做的就是,自己必须给自己找到一条出路,那个出路就在刘副市长身上,自己明天就去看看情况,说不上真能有所收获。
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季红就叫上了区里的小车,准备到市里见见刘副市长,路上电话响了起来,季红掏出手机,是办公室一个老娘们给她发来的短消息,她看着看着就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一则是:“我是云南一个娃,来自盘山山咔咔;出来卖点中草药,帮人维持性生活;老头吃了我的药,雀雀硬得象牛角;太婆吃了我的药,重新长出处女膜;小伙吃了我的药,一夜八盘不用说;姑娘吃了我的药,进屋自己把裤脱。你买不买我的药”?
另一则是:“妹妹睡觉爱张腿,无意露出中间腿;一张一合十分美,看的哥哥流口水;哥哥拉出腿中腿,塞进妹妹无牙嘴;哥哥磨的腿流水,妹妹直说美美美;为哥疯,为哥狂,**让哥摸乳.房;为哥痴,为哥醉,**上床让哥睡;哥又摸,哥又抱,痒得妹妹直冒泡;哥太粗,哥太长,插的妹妹直叫娘;男人男人真奇妙,两腿中间安大炮,不大飞机不打鸟,专打女人下水道;女人女人真奇妙,两腿之间设圈套,不套虎不套狼,专套男人火腿肠”!
季红一点不顾忌司机,“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中国语言太奇妙了,这么多年来,就有那么多聪明的人,仅就男人女人之间那档事情,居然就能编出那么多千奇百怪、层出不穷而且绝不重复的段子了。
司机专心致志地开着车,对领导各种宛如常人一样失态的动作,如果是聪明的下属,当然永远只能置若罔闻、视而不见,这点功夫都没有,恐怕他早已经不是书记的专职司机了。
季红回味着刚才的短信,两腿之间不觉痒了起来,好一会的心像是猫抓一样。
很快的她们就到了市政府,季红这个时候才有点心悸起来,自己不过是南区一个小小的办公室主任,这就直接去见刘副市长,多少还是紧张,当然,季红是最谙男女之情的人,凭自己这点相貌和妖娆,哪个男人见了不得神颠魂倒、魂牵梦绕?
再说了,她也猜测着,历来领导最爱新鲜的东西,特别是女人,当初人家庄峰猛然在孤僻的农村见到这么年轻的自己,肯定的、理所当然的就认为自己是处.女膜绝对完整的黄花闺女呢!哪里知道自己早是久经沙场的女战将了。
说来,这庄峰也还是算得上有情有义的人了,虽然后面也知道他并不是第一个进入自己身体的人,但是男女之间么,两相情愿地自觉睡到一起,彼此就肯定有了相互欣赏和爱怜的意思,接着,睡着睡着,搞着搞着,两者之间谁想轻易摆脱对方,那可就难了,于是自己顺顺当当地把一顶办公室主任的帽子搂到了手。
一想到这里,季红就有了胆气,她拿出了镜子,整了整头发,补了点口红,让司机在这等她,她扭着屁股就到了办公楼。
刘副市长刚开完会回到办公室,连续的打了几个电话,工作安排了下去,现在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抽烟,门虽然开着,但出于对领导的尊敬和畏惧,来人依然“哒哒”敲了两声,书记抬头一看,吆喝,这南区漂亮的办公室女主任季红局促地站在门外。
她有着一条非常耗看的柳叶眉,细细的,长长的,秀丽的鼻子玲珑剔透,一双眼睛清澈明亮,娇躯山峦起伏,玲珑浮凸得恰到好处,高耸的胸部把威严的警服承托出一种别样的诱惑,浑身上下闪动着惊人的美丽。
“是小季啊,快进来快进来”,刘副市长精神陡然振奋,热情地招呼着。
季红从刘副市长闪烁的眼神里读出了自己需要的内容,她迈着娉娉婷婷的步子走了进来,说:“刘市长,我是来跟您汇报一下最近我的工作和思想的”。
“谈什么汇报不汇报哟,你在南区的工作开展得很好嘛”!
刘副市长对季红的惊天美貌早就知晓,但季红的工作开展如何、成绩怎样其实是一问三不知的,此时季红就站在自己跟前,他更加觉得心潮荡漾起来。
“来来,站着干什么?坐下来谈嘛”,他心口急促,几乎急不可耐地想伸手出去拉了。
季红吃惯见惯的人,对男女之情实则烂熟于心,莞尔一笑坐了下来,霎那间,把个女性的柔媚妩媚展露无遗。
接下来两人就天马行空、蜻蜓点水而又拉拉杂杂地说了一些略和工作有关的话,刘副市长抬手一看,真是时光飞逝,下班时间竟然到了,他态度坚决地站了起来说:“我们**人也是人,既要干好工作,也要把生活过好的,走,我们先吃饭去,吃完饭,我们再接着谈工作”!
季红也就勉勉强强的同意了刘副市长的邀请,两人一起出去了。
等第二天季红满面红光地从某个角落出来的时候,她觉得新屏市的一切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美好!
但她并没有像周卫想象的那样去帮周卫说太多的好话,反倒是在刘副市长问起周卫工作和个人情况的时候,季红投其所好的说了对周卫许多不满的话,和刘副市长很快的找到了共同语言。。。。。。
最近这一段时间,任雨泽很少出去应酬娱乐,每天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一下班总是感觉很累,回家之后除了抱抱小雨,都是在书房里看文件,以前,任雨泽对市直单位送来的文件,不是很感兴趣,这些文件,套话居多,核心的内容,也就是那么几个字,可是,最近在他不断的要求和批评下,下面的文件写法也有了改变。
最近他发觉,很多的文件,其中是包含一些奥妙的,涉及到单位的具体事情,文件一般都很详细,叙述也清楚,甚至在文件里,落实了具体的责任人,跟风的文件就不同了,连篇的废话,大都是一个模子,什么高度重视,什么坚决落实,可是,文件上没有具体需要落实的内容。
这其实是一种技巧,市直单位,都有自己份内的工作,但是,每年市委、市政府要求开展的其他活动也多,很多的活动,花钱费力,没有大的效果,市直单位亦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具体落实,于是,文件里面喊得山响,具体行动就是没有。
任雨泽还发现,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也明白这些事情,没有谁去具体督办,如今,全国上下都在强调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所以,抓住经济建设这个龙头,才是最大的事情,领导真正关心的,应该还是新屏市市的经济能不能搞上去。
任雨泽是有过主持大市领导经验的,他根据自己的亲身体验,时常对比乡镇、县,市之间,处理行政事物的不同之处,任雨泽感觉,乡镇和县,区,严格说,都是基层,乡镇虽然是独立的法人,实际上没有独立的经济支配权,财贸掌握在县,区等政府。
市、省乃至中央,看一个地方的经济情况,都是以县为单位,没有谁去比较和关心乡镇的情况,所以说,县,区是最基层的单位,担负着搞活地方经济、提高财政收入、改善群众生活等一系列的经济任务。
市里相对超脱一些,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指标和任务,掌握宏观的发展方向、督促县市搞好搞活经济,是最主要的任务,当然,地方经济发展的好坏,市里是有很大的责任的。
这样就到了一个周末,任雨泽在快要下班的时候,打发掉了几波来访的客人,准备早点回家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小赵很为难的带来了一个人,任雨泽就觉得这个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但一时却没有想起来。
小赵嗫嚅的说:“任市长,这是张老板,他一定要见见你。”
任雨泽知道一定是这个人让小赵很为难,就笑着挥挥手说:“嗯,好啊,你是....来来,先坐吧。”
这人坐下之后,含含糊糊的说:“任市长啊,上次你和武队长到我的俱乐部去过的。”
任雨泽一下想了起来,那次自己和武平在分析完案情后,武队长代自己到这个老板的俱乐部洗的脚,后来还有艳舞表演,自己提前走了。
这一想起来,任雨泽就哈哈的大笑,对小赵说:“你帮张老板泡杯茶,完了你先回家吧,今天忙的差不多了,应该没什么事情了。”
小赵嘴里答应着,帮着泡了茶,这个张老板真是刚才在他办公室把他缠了好久,一定要见任雨泽,他还说和任雨泽关系不错,现在看来,任雨泽差点都不记得他,这事情搞的,任市长不会怪自己吧,已经下班了,市长还没办法回家。
任雨泽到没有想要责怪小赵的意思,现在很多人为了见自己,什么方法都有,小赵实际上也是挺为难的,有的人,挡住也不好,不挡住也不好。
“任市长啊,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怎么不到俱乐部去了,市长看不起我啊。”张老板一面给任雨泽发烟,一面讨好的说。
“呵呵,张老板,你太客气了,我最近忙啊,不好意思,差点没认出你来。”
两人闲扯了几句,张老板说:“还有几天就中秋了,我来给领导拜个年。”说完把提着一个大口袋,放在茶几下面,任雨泽也没当回事情。
不过任雨泽也知道,这个张老板一定也是有背景的人,否则,他的俱乐部早就不存在了,这样有背景的大款,一般情况下,任雨泽也是不愿意得罪的,有时候一步注意,说不定就踩着别人的尾巴了,只要不过份,自己何必莫名其妙的得罪人。
“任市长,我一直在外面等着,知道你今天没有安排了,那能不能给我哥面子啊,一起出去轻松轻松,我话说明白,今天没有上次那些乌七八糟的活动,就你我两人。”
因为上次任雨泽是一看有艳舞,转身就离开了,所以这次张老板就提前说明,怕任雨泽推辞。任雨泽现在也想了解一下这个张老板背后到底是谁,刚好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出去活动过,就想了下,很干脆的说:“既然张老板话说的这个份上了,那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张老板大喜,忙站了起来,掩饰不住的心中快乐,两人下了办公楼,张老板是开着车来的,任雨泽下去一看,是宝马车,看来,这张老板真是有钱啊。
“张老板,这车不错。“
“唉,生意人,都是讲究面子的,大家都是开着好车,没有办法,要跟风啊,不能被人看扁了。”
“呵呵呵,说的也是,在应该就是社会上常说的扎势吧。”
“嘿嘿,这话市长你也懂?就是扎势,吓唬人的。”
任雨泽也很感慨的说:“看来做生意也不容易,也要有很多规矩。”
“任市长,我们做生意也累啊,要说真的,我也想当官啊,可惜,肚子里墨水不够,只好想办法赚钱了,如今这年头,谁有当官的威风啊,你就是有亿万家资,还不是要听领导的话。”
任雨泽就摇着头说:“你说的太夸张了,我估计啊,用不了多少年,新屏市的百姓,知道谁是有钱人,不一定知道谁是市委书记、市长。你看看香港,澳门的有钱人,谁愿意当公务员啊,你肯定知道李嘉诚吧,但你知道香港特首是谁吗?肯定没注意吧。”
“呵呵呵,任市长真会说话,你这话,我听着舒心,我还真的不知道香港的市长叫什么名字,但国内还是不行,这年头,有钱总是矮人一头,好像我们都是从号子里出来的,天不怕地不怕,靠着打打杀杀才赚到钱的,我就不服气了,我有钱,又没有碍着谁。”
任雨泽打个哈哈,也不想和他多讨论这个问题了。
宝马车很快停在俱乐部的门口,任雨泽跟随张老板进去的时候,里面很安静,大概还没到上客的时间,所以看不见什么客人。
“任市长,我这里最新引进了泡澡的业务,今天,我们好好泡泡,完了上王朝酒店吃饭。”
任雨泽笑了笑,上了三楼,房间里面,放着一个大木桶,任雨泽有些担心,要是再次遇见上次那样的事情,该怎么应付啊。
很快,任雨泽打消了顾虑,一个男服务员进入房间,手里拿着浴衣,帮助放水,调水温,天气炎热,房间里开着空调,感觉不到。
“先生,水调好了,您可以泡澡了。”男服务员说完就出去了,带上门。
任雨泽不禁苦笑,这张老板还真会安排啊,大白天的,居然来泡澡。
水温合适,任雨泽坐在木桶里面,隐隐闻到水里有一股香味,全身泡在水里,的确很舒服,任雨泽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泡澡,现在,都是洗淋浴,几分钟就结束了,但和泡澡来说,确实感觉不到洗澡的乐趣了,任雨泽闭上眼睛,感受着这股畅快。
“先生,我给您搓背。”沉浸在畅快中的任雨泽没有注意,打了个冷颤,睁开眼,看见刚才出去的男服务员进来了,手里拿着雪白的毛巾。
任雨泽拍拍胸口说:“小老弟啊,进来的时候,最好有点声音,吓我一跳啊。”
这服务员就很恭敬的说:“先生,您已经泡了15分钟,可以搓背了。”
男服务员的手法很有力,任雨泽洗淋浴的时候,无法仔细洗到背部,现在他感觉到服务员搓出了汗渍。
泡澡真的很舒服,出来后,任雨泽赶到了神清气爽。
“任市长,感觉如何啊?”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的张老板,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是刚刚泡过。
“很舒服,张老板,你的这个业务,一定会生意兴隆,发大财的。”
“任市长,谢谢你的吉言了,不过,我们这里泡澡,都是女孩子服务的,今天你来了,我才破例,让男服务员为你搓背的。”
一听人家还是给自己的特意安排,任雨泽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就开玩笑说:“张老板,你是知道的,我结婚了,女孩子搓背,消受不起啊,万一搓背的时候,忍不住了,搓到其他的地方去了,就麻烦了啊。”
“哈哈,任市长挺幽默的啊,在我这里,尽管放心,没有问题的,男人嘛,总是有需要的,不过,你的身份不同,肯定和一般人不一样。”
两人穿戴好之后,一起到了王朝酒店,时间刚好是7点,酒生意不错,张老板已经定下了包间,几杯酒下肚,张老板的话多起来了,聊着聊着,张老板放开了架势,说出了真心话。
“任市长,不要看我开了俱乐部,钱是赚了,可我赚的钱,大部分都落入别人的腰包了,他妈的,现在的娱乐场所,没有人罩着,哪里能够维持啊,我是爽快人,不爱斤斤计较,钱去了再赚,我他妈的看不惯那些人的嘴脸,钱收了,还要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到俱乐部里玩,不付钱不说,还要最漂亮的小妹,什么德行啊,平时在大街上看见了,跟没有看见一个样,没意思,还是当官好啊,受人尊敬,钱来得容易,想玩什么,都有人送上门来,真他妈的后悔,当初不好好读书。”
任雨泽听的是哑口无言,这些情况,他早就知道,某些职能部门的人,打麻将、玩女人比谁都厉害,现在的社会,已经开放了,没有谁会去管这些小事情,但就是不知道张老板背后的人是谁,这个问题其实任雨泽还是很关心的,也很想知道。
不过任雨泽不能操之过急,他就没有接话,只是连连点头附和着张老板。
张老板见任雨泽听的认真,就继续说:“任市长,我就看你才是好领导,在俱乐部看表演的,有身份地位的任很多的,你是第一个离开的,就冲着这点,我佩服你。”
任雨泽感觉耳根有些发红,其实,自己也有忍不住的时候,自己也有**韵事,不过其他人不知道罢了。
“任市长,以后你一定要罩着我啊,我认准你了,将来跟着你混,娱乐行业,我不准备再做了,没有意思,低三下四的,把人格都降低了,我准备退出来,把俱乐部打出去,做点正经的生意,我不缺钱,就是要混个好身份,现在,遇见同学,我都不敢说自己开了俱乐部,怕他们瞧不起,没意思,没意思。”
任雨泽想不到,风风光光的这些大老板们,居然还有这样的苦楚,看来,赚钱也不是简单的事情,有得必有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