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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喷了

在任雨泽的记忆里,以前,庄峰拿着稿子常常念错别字,引得台下一片哗然,按他念字念半边的习惯,这回稿子里的岂非咄咄怪事里的咄字极可能念成出字音,但今天他居然口吐莲花,文气十足,不光吐字清晰,而且精准无误!甚至连那个很多人都读不准的冷僻的壑字都没有念错。《书纯》

庄峰的长进之快堪称神速,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下面听的人都很惊奇,原来庄市长并非不通文墨,人家文采菲然且朗朗上口,肚子里有不少墨水呢!

任雨泽很是狐疑地问起坐在前排的王稼祥,王稼祥俯低了身子,用手遮着嘴唇悄声说:“你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呀,否则我要挨骂的。前段时间,政府办的秘书们觉得新屏市的行政长官念白字出洋相有损形象,凑一起想了个办法,只要是庄峰用的发言稿,事先在一些估计他可能不认识的字体后面注上同音字,即把那些简单可认的同音字标注在生僻字体的下面,这样,他念稿时只要对着下面标好的字音照着念就行了。现在看来这个办法效果很好,听报告的人哪里晓得这里面的名堂。”

任雨泽听了觉得既好笑又好玩,好奇地问:“庄市长怎么允许你们这样做,这不会叫他感到难堪吗?”

王稼祥小声说:“开始他看到这样的文稿,大为光火,说这不是骂他没文化吗?在你们眼里我这不跟文盲差不多?有必要搞得那么文诌诌吗?说话在脑子里过过滤,岂不是放屁还要拐个弯?我看你们这些秀才肚子里未必都是什么锦囊妙计,无非是些小鸡肚肠,蛔虫打转转。”

任雨泽就小声的说:“那你们还敢怎么做,他不骂死你们?”

王稼祥说:“前些天,冀书记在一次会上说起,有的领导应该与时俱进,做知识型学习型的干部,冀书记肯定是有所指的。这次会议前,庄市长专门认真看了稿子,默认了办公室笔杆子们的做法。或许他觉得确实有些不妥,显然已落伍过时,力求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

任雨泽也想,冀良青对庄峰的威胁一直不小,庄峰现在也注意起来了,说明他不想让冀良青抓住他的软肋,从这个细微处能看出,庄峰粗中有细,也是不好对付的人。

其实庄峰脱稿即席讲话还是很有特色的,颇有些老少咸宜通俗易懂的汁味和本色,过去庄峰说话总有惊人之语,有时夹杂着新屏市时下流行的地方方言,让人觉得滑稽而新鲜.他的语言风格也有自己的套路,他也创出了自己的品牌,能用形象生动的比喻说明事物,能抓住干部们的注意力。

这时,庄峰在涉及区里的具体工作问题时,丢掉稿子作即席讲话:“政府工作实打实,光会耍弄笔杆子不行。比如抓经济工作,你要把项目给我引进来,要产生税收,这才叫真功夫。我们不光要为人民服务,还要为人民币服务。有的领导喜欢玩虚的,嘴上功夫了得,水都能把灯点燃了!却不抓落实,不做实事。有的干部唱功不如做功,光做理论家不做实干家。”

明眼人都能听出,庄峰这是在暗讽书记冀良青的工作风格,不过,台上的冀良青态度从容地目视前方,台下的人怎么也看不出台上的冀良青脸上有什么颜色的变化。

大会最后由市委书记冀良青作部署讲话,冀良青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神情自若地脱开稿子,用浑厚的声音讲起话来,他说话的节奏不象庄峰那样明快,也不象庄峰用高门大嗓声嘶力竭地叫喊,他走的是气沉丹田的路子,就象太极八卦的一推一拿,于运转自如中,发四两拨千斤之力。每每停顿的时间都比较长,让人感到他在不慌不忙之间,展示市里一把手特有的气度和风范。冀良青的讲话常常引经据典,显露出深厚的学养和知识底蕴。

冀良青首先对开发区的**案作了警示讲话。

他说:“开发区**案件给我们敲响了警钟。这一记重锤暴露出我市管理层面上的漏洞和缺陷。我想我们有的领导同志应该反躬自省,认真反思下属部门暴露出来的问题。领导干部更要以身作则,自觉接受群众以及职能部门的监督,.....教训!”

任雨泽在冀良青讲话的时候听的很认真,但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这不好说,因为这样的会议,任雨泽参见的太多,他有自己一整套的对付这样会议的方法。

而台上的冀良青转而针对庄峰的举动用拉家常的口吻进行了一番调侃:“刚才庄峰同志说亲自出马检查不守纪律者,用心良苦呀!不过依我看来,老庄呀,你煞费苦心抓住了一些浮在面上的现象。就比如你最近的检查迟到早退吧,我在这里坦率地讲,从目前机关的现状来看,有些机关干部上班时间晚来一点的,弄不好还不算表现最差的,很有可能的情况是,我们有的干部索性一个上午或者一整天不来上班,你还不知道呢!真正散漫的人还成了漏网之鱼没被发现呢!”

冀良青的话引来会场上一片笑声,看到下面的干部都在笑,庄峰似乎有些配合地嘿嘿笑了几声,脸上的肌肉却有些僵硬。冀良青最后站在统揽全局的高度,提出了作风建设的总体要求,他画龙点睛地说:“不可讳言,我市在机关作风方面积弊甚深,老百姓的意见很大怨声不断,政府形象受到了严重损害。........一步还会有扎实的动作,我们的重头戏还在后头!”

冀良青不失时机地发出信号,为下一步的动作进行舆论准备。

这场整顿倒是有那么一点效果的,再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庄峰是经常的站在政府大楼门口,对未准时到点的干部进行检查,一到早上,机关干部们好象听到了集中的哨音一样,特别齐心合力步调一致,差不多都在八时前几分钟赶到政府大楼,一时间蜂拥而入,有时候居然能把大门堵塞了。

庄峰挺直腰板站在大门口,不时抬腕看看手表,盯住外面的人员。还差不到一分钟的时候,有个干部慌神了,竟然从马路对面狂奔过来,差点被驶来的汽车撞死。那人不敢看庄峰,更顾不上后怕,一溜小跑进楼梯口。影响和舆论氛围毕竟造成了,人们都说庄峰雷厉风行,说得到,做得到,然而,过了一段时光,干部们又恢复了原样,该是咋样的还是咋样,吊儿朗当的迟到早退者又故态复萌。

政府的干部都觉得庄峰的举动颇为好笑,来时一阵雨,去如一阵风。谁撞到他的枪口谁倒大霉,谁绕过了他的地雷阵,就化痰消气屁事没有。

任雨泽当然在这个事情上还是从心里支持庄峰的,不管有没有多少效果,但这样做显然是比不做要好,不过同时,任雨泽还明白,现在的政府存在着积重难返之势,就象一架老车,你不能用力狠命去拉,一拉就要散架。要让它继续行驶的话,既要修修补补,还要铺垫一段路程,有时还得借借外力。

谁说不是呢?现在政府机关里多年养成的庸懒散沉暮之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改变的,法不责众,有些事欲速则不达,但不管怎么说,对开发区孔主任的惩罚还是触动了一大批干部,最起码让他们有了危机感,搅动了新屏市这积习多年的陈腐沉暮气息。

任雨泽却没有愉快多长的时间,他的麻烦很快就到了,庄峰为了获得高速路项目最终的决策权,给高速路的筹备小组增加了两个人,那就是政府秘书长路翔和刘副市长,这两人和庄峰的关系自然不用多说,他们的到来就直接的对任雨泽在高速路项目的发言权形成了巨大的障碍。

这两人都任的是副组长,但他们两人不管是在新屏市的根基上,还是在这个资历上,都要比任雨泽更具优势,在许多问题上,任雨泽不得不对他们礼让三分。

就算任雨泽不让哪又任何,人家两人在任何的意见上都是绝对的统一的,大家行政级别也是一样,你任雨泽还能怎么得,不要说对人家没有一点约束力,就是人家真的和你吵闹起来,骂你两句,你也只能甘受。

就像今天的会议一样,在任雨泽让秘书小赵通知了所有筹建组人员开会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10几20分钟了,这两个副组长依然是没有到达会场,任雨泽本来应该是比他们后到会场的,但实在是等不住了,只有自己先进了会场。

任雨泽刚坐下,人家两人也就施施然的走了进来。

你说任雨泽心里能舒服吗?他就开着玩笑说:“你们两位领导啊,这都过去20分钟了,才来啊,我都快睡着了。”

刘副市长就皮笑肉不笑的说:“不至于吧,好像任市长也是刚来。”

这一下还把任雨泽说的无话回答了,是啊,自己是刚来啊,但他们不知道自己在办公室已经等了好久的,看来这两人今天是故意的出自己洋相,就是要让自己先来,打破管有的会议规则,让大家都知道,他们一点都没有把自己当成领导。

任雨泽咽下了一口气,好在大家说话的语气都是用玩笑的方式,所以还不至于太过尴尬,任雨泽就不在理他们,敲了敲桌子讲起了话:“.....什么。什么的....我提议,下一步我们筹建组应该有一个固定办公地点,便于我们集中办公和处理一些事情,等会后我就找办公室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个地方。”

任雨泽这并没有什么指向,也属于很正常的安排,但刘副市长在任雨泽讲完话后,就说了:“任市长啊,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大家都在一个办公楼里,何必还要集中在一起呢?”

任雨泽皱了一下眉头,说:“李市长误会了,我没说你们几位,我意思是有些专职的人员,像抽调来的技术员们,他们应该有个地方。”

秘书长路翔就笑笑说:“任市长考虑的太多了,办公室这一摊子我知道,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办公室,还是先这样凑合一下吧,等以后在说。”

任雨泽这个提案就这样让他们两人给否决了,而且还否决的干干脆脆的。

任雨泽又窝了一口气,后来大家就谈到了下一步对准备前来参加项目投标的建设单位考察的问题时,这两人和任雨泽又发生了冲突。

任雨泽的意思是重点选定那些对高速路修建有过经历和业绩的公司,这两人就说对方的资金是第一保证,过去做没做过这样的项目并不重要,现在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刘副市长还说:“在一个吧,什么单位公司都有第一次,我们不能这样排除人家吧,我感到机会应该是均等的。”

这不是有意和任雨泽为难吗?

任雨泽一下就忍不住了,冷淡的说:“刘市长,我们这个项目来之不易,我们没有义务让别人来练习,我坚持我的看法。”

刘副市长双目炯炯有神,只是脸上不可避免的起了老年斑,他姜桂之性,老而弥辣,以前连全市长都不放在眼里,任雨泽如此年轻的常务副市长,他从来就没有拿哪只眼睛看过任雨泽呢?

刘副市长就冷哼了一声,说:“任市长,你这就是武断了,是谁说让他们来试验啊,在说了,既然今天是开会,我们是商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发言权的,要是我们几个定不下来,我们可以邀请更高一级的领导累给我们决断一下。”

“更高一级?你说有这个必要吗?”任雨泽真有点生气了。

刘副市长一点都没有在乎,很调侃的说:“那你说我们这样僵持着怎么办?你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我看我们只能把意见提交上去,让领导来判断。”

从他的言语之中,显然的,他就没有把任雨泽当成自己的领导,他就认为任雨泽和自己一样,没什么高低之分。

但这只是一种表面的意思,埋在刘副市长这个意思之下的却又更深的一层用意,任雨泽恍然大悟了,怪不得今天刘副市长总是在这些小问题上和自己过不去,原来他们是安的这个心眼啊,他们就想激怒自己,就想不断的和自己发生争执,最后把他们所说的权利更高的庄峰引进到这个项目的决策中来,从而架空自己的权利,达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任雨泽一下就冷静下来了,起初自己以为庄峰安排这两个人来,不过是想要给自己掣肘,现在看来庄峰的贪心是很大的,联想到上次庄峰对自己谈起高速路项目时遮遮掩掩的语气,以及他突然的在那次还昧心的表扬江可蕊的工作能力等等,原来他对高速路项目也是跃跃欲试,想要染指啊,但庄峰到底想要给谁家帮忙?会不会又是和他那个小情人小芬一起呢?

任雨泽沉默了,他决定不再和刘副市长,路秘书长纠缠在一起,因为任雨泽已经找到了他们论点中的一个破绽,所以任雨泽就站了起来,很决断的说:“不管你们怎么想吧,事情还是先按照我的想法来办,至于有什么错误,或者你们有什么不满,可以让更高一级的领导来给我下指示。”

任雨泽稳住阵脚,沉着应付,他用刘副市长提出的论调回击了过去,你不认我这个领导,我就偏要做这个领导,你不是说要上级领导来决定吗?那好吧,你就让上级领导来找我,我倒要看看庄峰怎么敢直接插手。

刘副市长和路秘书长一下让任雨泽这种一言九鼎,纵横捭阖的气势给压住了,他们看到筹建组其他的干部都在连连的点头,他们才发现,虽然自己不认任雨泽,但别的人却很明白,人家任雨泽到底是常委,还是常务副市长,比起你们两人高出不少。

“小看了任雨泽了,这小子反应敏捷啊,”,这是在他们散会之后,刘副市长坐在庄峰的办公室说的第一句话。

庄峰也坐在刘副市长的对面,他使劲的抽着手中的中华烟,脸色阴沉,一脸沟壑纵横的思绪着,他已经从刘副市长的表情看出,刘副市长和路秘书长并没有在任雨泽那里讨得便宜来。

不过这也在庄峰的预料之中,任雨泽要是真的那么好对付,自己也不必一次派上两员大将了,任雨泽的沉稳内敛和波澜不惊,早就让庄峰领教过多次,这个人的确是个刺头。

但就算他是一块铁,自己还是要把它练成水来,高速路项目自己一定要控制住,这将是自己下一步的主攻任务,当然,自己是不好直接插手的,就如刚才任雨泽用的那一招,让自己直接给下指示。

自己怎么下指示,那常委会上早就定好的事情,高速路项目就是任雨泽主管,自己下指示肯定是不能讨好,万一任雨泽把这事情闹到常委会上,以后就会更麻烦,所以在这个问题上,只能巧取,不能豪夺。

庄峰就掐灭了剩下大半截的烟蒂,对刘副市长说:“老刘啊,这件事期看来我们还要改变一下策略了,任雨泽已经看出了我们的用意,他也找到了反击我们的手段,所以硬来就有了很大的问题。”

刘副市长也忧心忡忡的说:“是啊,这小子确实还是有点能力的,不好对付。”

庄峰大笑:“哈哈,那是当然的,不然人家能在几年前就混到临泉市市长的位置啊?”

刘副市长却不以为然的说:“这也不是那样讲的,任雨泽在临泉市的时候,他有天时地利人和啊,还有当时的乐世祥做靠山,上去当然快,换个地方让他试一试,未必就能怎么样。”

庄峰却摇了摇头,说:“老刘,这也不尽然啊,从任雨泽来到了新屏市的这几次事情上,你们也应该看的出来,这任雨泽心机深蔽,胆大心细,有时候我都感到惊讶的,别的不说,开发区的事情就是一个很有力的证明,过去多少领导都不敢碰那个事情,但人家硬是给办成了,把孔主任干掉了,当着冀良青的面干掉了,而且最后还要得到冀良青的公开认可,你说说,放你老刘身上,你敢吗?”

刘副市长也不得不摇摇头,自叹不如的说:“这小子够狠,够猛。”

庄峰就想了想说:“老刘,我认为,调整策略是当务之急,暂时你们先不要和他发生太过激烈的冲突,让我在想一想,找一个更为有效的办法。”

刘副市长点头说:“看来现在只好先如此了,要是没事,我就下去了。”刘副市长站了起来,准备离开了。

庄峰却叫住了他,说:“老刘,晚上有个朋友请我吃饭,你也一起过去坐坐吧。”

刘副市长有点为难的说:“今天啊,我已经答应了别人晚上一起吃饭的,我就不去了吧?”

庄峰笑着说:“你哪天没有人宴请啊,推掉就是了,今天这个人很重要,以后说不定你们还要经常合作的。”

刘副市长也就不好再推了,点头答应着离开了庄峰的办公室。

夜色中的新屏市比起白天要美丽许多,纵横交错的交通设施,构成了城市的血脉和骨架,推动着城市正在大踏步迈向繁华,夜色中,新屏市更富有神秘的色彩,月明星稀的夜晚,家家户户的窗户里射出明亮的灯光,就像天上的群星陨落人间。现在的城市里是没有黑夜的,车辆的喧哗和路灯无边的耀眼把关于乡村黑夜的回忆遗忘在了狂奔不止的时光里,抬起头,天上的月亮大致只有圆满时的一半,暗淡的光辉和地面上霓虹散发出的光遥相呼应,互诉着天上宫阙的寂寞和人世间的真实。

在一个豪华的大包浴室里,水雾迷朦,三个男子光着身子在里面搓背、洗澡,期间不时传出几个黄段子,一个眉毛长而浓的中年男子光着身子和庄峰,刘副市长他们二人说说笑笑。

陪着庄峰和刘副市长一起洗澡的是一个外地老板,这个人不知道是通过了什么手段,和庄峰的小情人小芬搭上了线,最近已经来到新屏市好几次了,一直在为新屏市的高速路项目活动着,但到今天为止,庄峰依然没有给他吐过口。

不是庄峰不想做这笔生意,问题是庄峰现在还没有十拿九稳的方法来确定这件事情,任雨泽就像一座山一样,横在了高速路项目的前面,挪动他,是需要费点力气的。

但这个姓粱的老板一点都不会气馁的,他认为这不过是庄峰再给他吊胃口,一个市里的市长,怎么可能没有决定权呢?真是瞎说。

所以他还是坚持经常来,来了每次也少不得要请庄峰坐坐,更不会少给小芬一些让她喜出望外的礼品,这次来新屏市,这个梁老板就出手大方的给了小芬一颗钻戒,据他说是好几万元哩,但谁知道啊,那玩意看着就像是个玻璃,不过谁也不会去怀疑的。

小芬当然是喜出望外了,在今天就又陪着梁老板一起,宴请了庄峰和刘副市长,四个人吃过了饭,梁老板一定要请庄峰和刘副市长来消费一下,拗不过,庄峰也答应了,小芬自然是不能参加,反复的叮嘱了庄峰好一会,告诫他不能***,然后先回去了。

梁老板一面搓着身上的垢甲,一面就对刘副市长说:“我是第一次和刘市长见面啊,这次也没准备什么见面礼,改天一定补上。”

刘副市长笑笑,心中想,看来这老小子没少给庄市长好处啊,难怪庄市长一心想要拿下高速路项目的主导权,不过也行吧,你吃了肉,至少也给我喝口汤才行。

庄峰见刘副市长没有接这个梁老板的话,就在旁边说:“老刘啊,这梁老板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朋友,值得交往,不过说到见面礼,我看还是应该的,对不对。”

刘副市长见庄峰说了,就嘿嘿的一笑,说:“都是朋友,何必破费。”

梁老板接上话说:“朋友归朋友,生意归生意,这是不搭干的。”

刘副市长就点点头,再一次的笑笑,心中其实很不以为然的,你这人,怎么做生意的,好处还非要说出来啊,生怕知道的人不够多吗?愚蠢!

一会三人洗好了,也不用出去,就在这个大包间里面还有三个小屋子,这单独的一小间,七八平米左右,除了一张床,还有一个电视柜,隔台里放着叠得整齐的毛巾被,庄峰穿着浴袍,靠在床上。

正等着小姐来给自己按摩,只是一小会,一个小姐就走了进来,真是一个精挑细选的妹妹,身高大约在165cm,**的身体上面毫无例外的顶着一个极为标致的脸蛋,头发中有几缕是染了红色,显得异常惹眼。

她的身上不时飘散出一股股沐浴露的香气,而从其身上传递出来的魅力更让这光着身子洗澡的人无法抵挡。她很温柔地对庄峰说:“先生,请您躺下来好吗?”

庄峰看到这个小姐,眼睛里闪过一道光,早把小芬对他的告诫忘的干干净净了,但听了小姐的话,他有点愕然,说道:“就这么让我躺下?”

小姐一听,心中暗喜,叫你躺在床上,还需要什么方法吗?莫非他不懂那个过程的?是第一次来?小姐心中窃喜,那今天自己就容易蒙混过关了,可惜,小姐马上发现,自己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庄峰没好气地说:“你不帮我脱衣服,我怎么躺下来?你又怎么给我做推油?”

小姐没想到,这还是个老手啊,但给人推油,还要兼带给他宽衣解带吗?他又不是小孩,自己不会脱吗?但她是不敢顶嘴。

庄峰张开双臂,小姐帮他脱下那件浴袍,此时,庄峰身上只剩下那条红色~裤~衩了。小姐陪着笑着说:“先生,现在可以躺下了吧?”

庄峰叹了口气,嘟囔道:“怎么搞的嘛?怎么叫来个新手,什么都不懂的!小姐啊,要不是你人长得靓,我早就向你们经理投诉了!”

庄峰自己动手,从电视柜下拿出一条毛巾被,铺在了床上,然后他躺在了毛巾被上,双腿一曲,当着小姐的面,居然把那条红~裤~衩褪了下来!小姐当然清清楚楚地看见庄峰的那个东西,还有它周围的一丛乌黑。

小姐也不好奇,这玩意哪天不见个三五条的,比他这大的自己也见得多了,所以就很随意的在庄峰身上按摩起来,说是按摩,其实还是那样,用她的双手,在他身上游离和抚~摸,过了一会儿,小姐感觉庄峰皮肤有点发热了,就在他的身上,涂上那种黑糊糊的药膏,用手掌把药膏匀开。

当涂到庄峰大~腿~根~部时,小姐禁不住多看了几眼,因为他已经昂首挺立了,像蛇头一样怪吓人的。

几分钟后,小姐也有点投入了,仔细地在他身上按摩,或者在小姐的心里,升腾起一种职业成就感,庄峰说:“你叫什么名字?看样子你挺傻的,不过傻得很可爱!”

小姐笑道:“我叫阿静,如果我做得不对,做得不好,请你告诉我,我会很感激你。”

庄峰嘿嘿笑道:“那我实话实说了,你的按摩水平,真的不过关!你不知道现在推油,流行全真教吗?”

所谓的全真教就是踩背的时候让一条短裙不要遮住小姐的万种风情,让躺在床上的男人,可以窥探到女服务员的下身;一般小姐进入工作场所,不戴胸~罩的,按摩的时候,还要故意弯腰,使男人欣赏到无限峰光,让他们眼馋,才能勾住他们的心。

还有胸推,就是用**替代双手,在男子身上摩娑,关键要抚~摩客人的下~身,使他们得到释放。、

庄峰见小姐有点懵懵的样子,就笑道:“我是这儿的常客,我来按摩时,恐怕你还在山旮旯里呢,现在比过去更开放了,比这刺~激的还有呢,你师傅没对你讲清楚吗?”

小姐说:“我没有师傅,不知道有这个规矩,先生,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通融一下?”

庄峰说:“我说嘛,怎么一窍不通的,原来是新手啊!全真空为客人服务,这是新兴的,提高服务的透明度和真诚度,我就是冲着这来的,不过,你不用担心,推油是推油,特服是特服,我不会违反游戏规则的,你还怕我强~奸你不成?”

小姐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脱就脱!谁怕谁呀?就让你看个够,我就不信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姐把上装脱下来,又把短裙褪到脚背上,自顾自地解着白色的胸罩,脱下蕾丝内~裤,当把自己脱得片衣不剩时,小姐反倒感到一阵轻松,一种解脱,她还故意挺了挺胸,骄傲地说:“看吧,有什么了不起!”

庄峰发出一迭声的赞叹:“啧啧,小妹,你真漂亮啊!简直是完美无暇!”

小姐对男人的溢美之词,早就听腻了,但还是喜欢庄峰形容的“完美无暇”四个字。庄峰笑道:“我看过的女人,没有一个连,也有一个排了,但像你这么优美性感的,还是第一回见识!”

小姐听了很受用,笑着说:“是吗?谢谢您的夸奖。”

他接着说:“有的女人,是穿了衣服好看,你呢,是不穿衣服更漂亮!美的东西,就要让大家欣赏的,那个汤加丽你知道吧,不是拍了人体艺术照,引起轰动了吗?你这么好的身材,藏着掖着,不是太埋没人才了吗?小妹,你过来。”

小姐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并不畏惧,还是靠了过去,庄峰盯着她看了一会,忽然伸手在她胸脯摸了一把,正在她惊愕时,他又在小姐的**拧了一下。

小姐有点疼,瞪了他一眼:“你怎么动手动脚的?现在请您躺着别动,听话!”庄峰居然没有胡搅蛮缠,很听话地不动了。

小姐又给他从头到脚按摩了一遍,慢慢的就按到了龙头之地,她在他的大腿~内~侧按摩过程中,她的手背碰了它一下,庄峰那下面的龙头就条件反射似的,弹跳了一下。

小姐用手握住了它,感觉温热的有点烫手。小姐把它在手心里揉~搓着,就像是在玩一个玩具而已。有时,有些东西,只要突破了心理障碍,只要打开心里的结,真的感觉没什么,那些神秘的、强大的东西,原来也不过如此,或者根本就不足一提。

庄峰唧唧哼哼着,说:“小妹,麻烦你动作快点,用力点,对,就这样,好!”那玩意在小姐的按摩下,很滑稽的有了变化,硬度和温度都提高了。

由于手上用力,小姐前倾的身体,在轻微摆动,庄峰瞪大了眼睛,正大口地喘气,他的表情竟然有点痛苦的样子,但发出的分明是欢乐的叫声,庄峰的小腹突然一缩,似乎在一瞬间,小姐意识到了有情况,但来不及反应,就见眼前一股白色的液体,如子弹一般猛地发射出来,小姐躲闪不及,被喷了一脸!

小姐哎哟一声惊叫,慌忙拉过一边的毛巾擦拭着,她还闻到一股腥臊的气味,耳边听到他抱歉地说:“对不起!对不起!你要让开一点的呀!”

小姐粗略帮他擦拭了一下,松了口气,终于完成了任务,对他说:“先生,请您去那边冲洗一下。”

庄峰那里还有力气去冲洗啊,他喘着粗气,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就像死猪一样,呼呼的大睡起来.......。

第二天,任雨泽却接到了冀良青的秘书小魏的电话,电话说冀书记请任雨泽现在就过去一趟。

任雨泽不知道冀良青找自己是什么事情,虽然在开发区的问题上自己和冀良青有了一点分歧,准确的说是给冀良青展示了一次自己的肌肉。但官场上的人都有自己的处事原则,他们总是在分分合合中去寻求一种平衡的,只要不是无法挽回的仇恨,大家也会在面子上让彼此都能过的去。

所以在任雨泽走进了冀良青的办公室的时候,任雨泽脸上还挂着笑容,很亲切的给冀良青请安问好,并殷勤的快步上前,拿出自己刻意装上的中华烟,给冀良青点上一支。

冀良青也就笑了,说:“雨泽啊,我可是记得你老抽芙蓉王的,怎么今天换牌子了。”

任雨泽就从兜里又掏出了一包烟来,的确是芙蓉王,笑着对冀良青说:“那是专门带上会客用的,我还是喜欢抽这个牌子。”

冀良青摇了一下头,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装两种烟的厅级领导啊,哈哈哈,坐坐,小魏啊,给任市长把茶泡上,泡我喝的,这任市长可是懂茶的人,不好蒙啊。”

小魏就答应着,把应该放进茶杯里的招待茶到了出来,专门换上了冀良青每天喝的好茶,很快给任雨泽端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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