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慕國的百姓已經被北瀾國安置妥帖，中洲皇帝再知道，也難以拿回慕國治理權了，因為合並後的北瀾國兵力，不比中洲少哪去。
他要是知道了，別說是驃騎大將軍的職位了，隻怕一點賞賜都不會給，還會氣得胃疼。
“回去之後，要派人盯著靳九霄。”
紫阡陌剛開口，墨衍已經接話，“一進入中洲，我就派人盯好了。”
他也很想知道，讓靳九霄如此有底氣，敢直接繳械跟他們走，一點都不怕被他們殺了的，究竟是什麽後盾。
所以，遞交俘虜的時候，他們隻上交了慕驚雷，把靳九霄單獨扣押了下來。
說得早不如說得巧，就在紫阡陌和墨衍討論的時候，天衍商會的人來了，給墨衍帶來了消息，“會長，靳九霄被扣押在天衍商會後，借著看守的人沒注意，打暈了兩個，跑出去了，不過又被抓了回來。我們在他身上找到一些東西。”
有東西？
墨衍和紫阡陌齊齊看去。
隻見一張顯然是粗麻臨時搓出來的紙片上，用炭歪歪斜斜的畫了個圖案。
“這個圖案，有點像步字？”
墨衍琢磨了一會。
突然，他想起剛才中洲皇帝提起，說看守東南水境的大將軍，姓步。
難道是這個步家嗎？
“我覺得，靳九霄不是原來的靳九霄。”
紫阡陌突然開口，“靳九霄喜歡南耀國太子。但後來的靳九霄，就和不認識南耀國太子一樣。”
這是很久遠的事情了，在北瀾國的事情。
紫阡陌也是想了想，才確定的，“而且，原本的靳九霄，我很確定被我們殺了。”
“他後來突然起死回生，我們都沒意識到不對勁，隻以為是當時沒死透。”
可一個呼吸心跳脈搏全部停止了的人，怎麽可能還沒死透呢？
墨衍也開口，“那天抓住他時，他就一直冷笑，說我們連幕後黑手是誰都沒搞清楚。”
紫阡陌和墨衍對視一眼，心底有了一個同樣的想法。
兩人異口同聲，“借屍還魂！”
如果是這樣，那一切就都說得清了。
靳九霄莫名其妙的重生，又莫名其妙的成了慕國的國師。
靳九霄不會對原本是東淩國的慕國產生興趣，他連到北瀾國都是為了小皇子。
那就不是原來的人了。
這個借屍還魂到靳九霄身上的人，是步家的人吧？
紫阡陌問，“這個步家是什麽背景？”
“也是排行前十的世家之一。”
墨衍回憶了一下自己看過的情報，“這個步家挺低調的。一直在前十的七，八位徘徊，不上也不下，讓人記得這個家族，又不會對這個家族有太多印象。不過步家挺興旺的，他們的分支，很多不在中洲，而是散落在附屬四國發展。”
一個人脈廣又低調的家族。
紫阡陌的心裏有了第一印象。
這個家族有點問題。
低調，就不需要廣散人脈了。既低調又對人脈有需求的，或許有什麽見不得光的秘密。
況且，朝堂也不是沒有步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