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是降雨之月的最后一天。
不过卢安的雨却出乎意料的少。
安迪不知道今年到底是怎么了,卢安的这个月,似乎不像是雨季了。
巫师世界的六月,是降雨的季节。
但今年的卢安,有些反常。
“或许,和神诞日有关吧。”
毕竟四面八方的信徒,要从周围赶到卢安朝圣,若是下雨,会平添三分麻烦。
在超凡的世界里,改变一点天象,或许要花费不菲的代价。
但和神诞日相比,这显然不是不能承受的代价。
可第二天,却淅淅沥沥的开始下雨了。
安迪有些奇怪,总感觉今天有些不对。
在降雨之月快要结束的今天,却开始降雨。
看样子,这降雨的规模还不小,笼罩了整个圣城,也笼罩了大部分的晨曦之森。
“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还停不了。明日的神诞日,风雨将来啊。”
降雨给赶路带来了一些麻烦,也将他们前进的痕迹给抹除了不少。
阿拉贝拉拿出一件野兽毛皮制作的雨衣,笼罩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从大雨中隔绝出来。
“真是,降雨之月都要过去了,突然来了场大雨。独狼,追踪怎么办?”
独狼摇头:“风灵蝶的等级太低了,追踪受到了影响。不过好在对方的前进,应该是有目的性的。结合风灵蝶的追踪,应该不会追错。”
约克等人也有些担心:“猛虎等人不会追错位置吧?”
有人一直跟在身后,总是个威胁,所以约克等人也打算先解决掉对方。
至于猛虎等人的等级更高,他们也不是很担心。
约克等人的职业配置更加的全面,有探查、有辅助、有防御也有刺杀。
相比于对方,他们的职业配比更加的合理。
何况,他们还有一位巫师学徒。
虽然不知道安迪先生的战斗力,但从安迪先生可以设计将对方的一位驭兽师先废掉了一半。
之后又从暗影猫头鹰的手里逃脱,安迪先生的战斗力应该不一般。
突然,约克抬手,接到了一张羊皮纸。
约克看过之后,就点头:“继续。”
他们身上都披着用野兽皮毛制作的雨衣,在大雨中行进。
约克道:“对方还能隐约的追踪到外面,这样也好,不显得刻意。”
一场大雨来的突然,来的意外。
安迪不得不临时给自己制作了一件雨衣,外加戏法水幕术,将自己和大雨隔绝。
在森林之中,稍微显得有些狼狈。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他的处境又好了很多。
但安迪也有些懊恼:“这突如其来的大雨,会将陷阱的伪装破坏。想要指望陷阱,恐怕没什么希望了。”
不过安迪也并不是很在意,他如今实力又得到了突破。
连风蛇和暴熊的实力,都有所突破。
这给了安迪很大的信心。
“或许,我可以尝试一下正面突破。”
计划赶不上变化,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将安迪的计划都给打破了。
还好他实力提升,也有所依仗。
原本定在中午左右赶到,在之后的时间里,追逃过程中,会消耗一定的时间。
在晚上解决掉对方。
可环境的变化,让双方的速度都有所减慢。
到了降雨之月的最后一天的晚上,他们之间还差了一些距离。
安迪看着圣城的方向皱眉:“原本打算在流火之月到来之前,解决掉麻烦。好全身心的投入到圣城那边的局面中。如今看来,我不得不两面应对了。”
只是安迪也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既然教会使用了某种手段,将卢安的雨季改变了。
可为何会在最后一天,突然发生这样的情况?
圣城之内,万图时瑞先是脸色皱起,之后却突然笑出声。
淮坞石克思大主教问道:“教宗冕下,你为何发笑?”
万图时瑞道:“无他,安度因花费不小的代价,破坏了我们的布置。可确实带来了变数,给了那些逃跑的巫师,更多的机会。可也让他消耗了不少的超凡之力。接下来,也就好解决了。”
淮坞石克思一愣,然后点头。
只是内心,他还是有些沉重。
他不知道为何教宗冕下要如此行事,明知道锡兰的巫师要来这里搞破坏。
但教宗冕下不仅不提前解决,反而是要将巫师们引来。
教宗冕下,又是如何考虑的呢?
安度因学者的书房内,那个女声再次出现。
“安度因,你花费超凡之力,破除万图时瑞的布置,可知道消耗太多,也会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我自然知道。”安度因学者道:“但那些人,都是我带出来的。至少,我要给他们一点便利。否则于心难安。”
女声道:“那你可知道,一旦我们出错,明日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安度因学者摇头:“放心就是。我使用的不是元素池里的超凡之力,而是其他。”
“最好如此。否则计划出错,即使你是奥……也难辞其咎。”
安度因学者笑笑,不再多说。
这一次,也是多亏了安迪,若非他提出的图书分类法,让他分润了一些功劳,最近实力有所提升。
这一次,他还真不敢这么做。
“而且,我破坏了万图时瑞的布置,也是在带来变数。否则,我觉得明日的布置还不够。万图时瑞这个老狐狸,或许这一次锡兰的布置,正是这老狐狸自己放出来的风声也说不定。”
其实,安度因学者一直都有些疑问,锡兰得到的那些消息,到底从何而来。
他从未说过,而且知识之主也从未透露过任何的消息给他,自己任何一位知识之主的眷者或者是选民。
其他教会也没有丝毫的迹象和理由。
唯独万图时瑞!
他的布置,似乎都是为了这一天。
“希望,不是我多想啊。否则,锡兰数十年上百年的布置,都成了一个笑话。”
安度因学者也不知道为何,临近流火之月,心里反而有些慌乱。
“总感觉有些心绪不宁,七尾蛇的预言也是不清不楚。万图时瑞这个老狐狸,明明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识破了我,却反而坐视我在这里几十年。这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应做出来的事情。你到底有什么企图呢?”
“万图时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