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1 / 1)

但什么都没有。

那栋楼好好的在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个没见过的手机号打了进来,他茫然的看了一会,大脑一片空白。

松田阵平掐掉了电话,不假思索的往大楼门口狂奔,紧急调过来的伊达航手疾眼快的拦住了他。

“喂喂,你怎么了?”伊达航问道,“萩原出事了吗?”

“让我上去。”松田阵平的心脏仿佛不会跳了,他觉得有点缺氧,“我得上去。”

“这是怎么了?”伊达航不敢让他上去,又不敢松手,第二个拨过来的电话解救了他,“电话,先接电话,或者是萩原呢?”

他帮松田阵平接通了电话,而松田阵平本人完全没有心情,他把压在喉咙里的脏话喷出了一半,又被那面熟悉的轻快声音堵了回去。

“哎呀小阵平,你喊的我在二十楼都能听见了。”

“萩原你。”松田阵平喉咙一梗,扶着伊达航的手臂才站稳。

“你ma的。”他骂道,声音有些哽咽,仿佛被什么夺去了声音,只是反反复复的骂道,“你ma的萩原。你ma的。”

累积的悔意终于有一刻得到减轻。

“吓到你了啊?”萩原研二示弱道,“对不起嘛。”

“小阵平,我错了嘛。”他半天没听见松田阵平的声音,只好哄道,“不要生气嘛。”

“你可是把松田吓到要死,他险些冲上去找你了。”伊达航替暂时失语的松田阵平说道。

“诶?班长也在吗?那太好了。”萩原研二深吸了一口气,声音变得严肃起来,“班长帮我查一查这个手机号的主人好吗?”

“怎么了?”伊达航问道。

“我找到了。我找到了一个人。”萩原研二咽了口口水,目光始终落在那个男人身上。

他刚刚走到了窗户边,瞥了一眼窗外,又靠回了墙上。他始终微微低着头,看起来很疲惫。好像已经耗光了所有的体力与勇气。

“这个人他,他有点特殊。现在不能让任何人发现。”萩原研二舔了舔嘴唇,再三强调道,“绝对,绝对。”

“你找到了谁?”松田阵平抢过了话筒,他从萩原研二不寻常的话里听出了另外的意思,“什么人能让你声音抖成这个样子?他刚刚解决了那个炸/弹对吗?”

“你找到了谁?萩原,你得告诉我。”松田阵平执拗的问道,他思考了一圈,只得出了几个重要的名字,“zero?景光?”

“还是他。”松田阵平最后也没念出那个名字,“你得告诉我,萩。”

萩原研二看着靠在墙上的人,他瘦削了很多,刚刚拆/弹的右手克制不住的抖,男人伸手摸索了一会,抖着手点燃了一根烟,是那家伙习惯的555。

他低头点烟的那个侧脸,和记忆里友人的模样完美重合。

“太像了。”萩原研二模糊不清的说,“几乎一模一样。”

“我不太清楚,但是他看上去不是很好。”萩原研二飞快的交代着,“一会再说,见了你就知道了。”

他挂断了电话,大步走到了男人面前。那个男人看见他微微一怔,伸手捻灭了那根没怎么抽的烟,熟练的手法和过去一模一样。

萩原研二盯着他看了三秒,忍住没有摘下他的墨镜和围巾,他低声问了一句:“你知道你的名字吗?”

男人张了张嘴:“津岛,津岛信也。这是我的名字,警官先生。”

停顿了一秒,下意识的第一答案不是这个。三次强调,追加敬语,甚至没有对他提出这个明显有问题的疑问产生质疑。

就像他觉得萩原研二认为自己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很正常。

就像他确认自己有什么记忆缺失。

这种做派也很佐川涉。

萩原研二纠结了一会问点什么,最终选择了一个他一开始就很在意的问题:“你手腕怎么了?”

津岛信也僵了一下,下意识摩挲了一下手腕,摸到绷带的时候才意识到萩原研二在问什么。

那是上个月琴酒拒绝陪他坐在猫咖里喝咖啡后,他威胁琴酒的造物。最终的结果是琴酒腿上趴着一只三花猫度过了一个下午,而他吊着被包成馒头的手腕欣赏美景。

津岛信也觉得挺值得,但这件事从头到尾都一个字不能和萩原研二说,他抓心挠肺的想了一会,觉得债多不压身,随便糊弄一下放任他们自己脑补吧。

“哦。”津岛信也轻轻摸了摸,脸上的神色没有任何波澜,“没什么。”

说谎。萩原研二一瞬间就得出了结论。他脑子飞快工作,得出了一个很可能的结论。

——是因为什么都不记得了,缺乏归属感,所以产生了自杀情节吗?

萩原研二心里一沉,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津岛信也在萩原研二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飞速思考了一下。

萩原研二的态度很明显认出了他这张脸,但是他心里不一定敢肯定他就是佐川涉,一定会犹豫加犹豫,挣扎加挣扎。

佐川正成现在属于“失踪”,没有办法验证dna,以前在警校的宿舍已经有了新的住户,之前的使用痕迹早就被盖住。而他基本不住在佐川宅里,那里定期有阿姨打扫,留不下什么指纹和头发。

唯一麻烦的只有可能留在雅马哈和一些遗物上的指纹,但他相信以防万一黑田兵卫都能给他清干净。

综上所述,萩原研二根本得不到任何能证实津岛信也和佐川涉是同一人的证据,除了他的推测和第六感。

而萩原研二那个“你知道自己名字”的问法,明显把他当成了失忆幸存的佐川涉,所以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按照最基本的相处方式,然后坚称从未认识他们就可以。

津岛信也的身份信息基本完美,但他存在很长时间的空白和模糊,没有办法证实。这段时间差足够他们脑补,然后得出一个自己的结论。

一模一样的面孔,相似的习惯,不甚相同的性格,混乱而坚定的记忆逻辑。这些能证明那是一个人又无法证明的信息,足够混过去了。

他们不会让他回忆什么,甚至出于安全考虑会让他用津岛信也的身份一直生活。

这样的话,他也能在酒厂那面糊弄过去。

大不了到时候直接变愉悦犯激qing演戏瞬间跳反,只要够狠他们也只会觉得自己识人不清,无论是谁的安全都能得以保证。

这波,这波他在第五层啊!

津岛信也那点微不可察的心虚瞬间被盖了过去,他没等萩原研二问出下一个问题,就抢先发问:“你怎么没穿防爆服?”

萩原研二刚刚气势汹汹的态度瞬间瘪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hagi:《我在淤泥里见到了失而复得的挚友》

阿涉:《如何哄骗我的傻子朋友》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啧啧啧

猫猫能有什么坏心眼呢?猫猫只是想要你被暴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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