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姐,你怎么来了?”前台小姐奇怪的看着安然,八卦在公司里面普遍存在,自从安然上次来到这里并给这里的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看到两人相似的长相的时候,基本上都在往他们两个可能是亲戚的关系上面猜测,最后上面的出来的结果果然跟他们猜测的一模一样。
“我要找你们的总裁。”
安然不知道这里的人这么多的小心思,昨晚的那个想法实在是让她放心不下,今天一定要过来问个究竟。
“总裁应该在上面,现在是午饭时间,所以应该是空闲的。不过按照规定,我们也是通传一下的。”
前台小姐自说自话,正要抬起头的时候,发现刚才还在面前的人已经不见了。
“哎,安小姐。”
安然听到了安哲在这里之后,直接去了电梯,坐的是总裁直达电梯,这里的人估计也知道她安哲的关系,所以没有说什么,只是好奇的目光仍然忍不住投了过来。
电梯到了三十层,走出去,安然记得安哲的办公室,径自走了过去,安哲的助理没敢上前去阻拦她,因为安然走路步步生风的样子,真的不敢让人拦她,毕竟她还是总裁的亲妹妹呢,谁敢说什么呢?
“安哲,我有事情找你。”
推开办公室的大门,安然有些意外的看到一个女秘书几乎是以靠在安哲怀里的姿势跟他讲述着文件的内容,安哲一点要抗拒的意思都没有。
“安然,你来这里做什么?”
门被推开的声音惊动了里面的两个人,都吓了一大跳,女秘书不好意思的整理了一下衣服,羞红着一张脸从安然身边走过。
安然大力的关上门,安哲不自在的整理了一下领带,正色道,“我还以为你来了我办公室这么多次了,起码也知道要让下面的人通传一声吧?”
“是吗,可是我觉得那样子你根本不会让我上来,你不是正‘忙’着吗?”
忙这个音节被刻意加重了,安然不在乎安哲的感受,毕竟今天的事情让她很火大。
“我有事情要问你。”
安然走到了安哲桌子的前面,安哲以为她会坐下来的时候安然弯下腰,几乎和他的视线平行。
“你还记得宋鑫吗?”
安哲眼皮跳了一下,这么细微的小动作没有逃过安然的眼睛。
安然知道他在装傻,两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对于对方的一个眼色意味着什么,早就心知肚明了。
“你知道,不用装了,安哲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根本就是知道。而且心虚了。”
“你有毛病。”
安哲大声反驳,后来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太大之后,顿了一下,“安然,你今天一声招呼都不打就找上来,你想过我的感受吗?还有宋鑫是谁,不知道,别来
问我。”
”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安然言之凿凿的说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安哲,你从小说谎的时候,拇指下意识就会揉搓你的食指,这个我没说错吧?”
安哲下意识得看向了自己的手指,意识到自己被安然被骗了,顿时抬头。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安哲是不是到了这个时候你都要不承认?”
“有病吧,我有什么需要承认的?”
“也对,这样子的事情,你肯定不敢承认,毕竟事关重大,牵扯到一条人命。”
安然淡然的说出这句话,安哲听完之后脸色一变。
“什么意思?”
“你知道的,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安然一声冷笑,“宋鑫,也就是宋姨,我们姑妈的保姆,五年前是你介绍给姑妈的是吗?”
“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了,这个人我早就忘了,要不是你过来问,我怎么知道?”
安哲坐直身体,双手交叉,避免自己再做出些什么动作,全部都让安然给嘲笑了去。
“那你知道姑妈患癌的事情吗?”
“怎么会这样子?”
安哲眼里除了惊讶还有担心,“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然盯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家族遗传,而且伴随着很多并发症。”
“怎么会这样子。”
安哲讷讷得自言自语,震惊浮于表面。
“你少在这里装了好吗?这些不都是你害的?”
“我怎么害人了你说清楚。”安哲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的看着安然,好像一把火在燃烧。
“你五年前安排了宋姨进入我们姑妈的生活,倒了最近一年你知道姑妈生病了,就让她把药给换掉,换成了普通的维生素,害得她病情反转不好,还有最近的癌症,你知道吗?姑妈因为这个事情寿命都缩短了两年,她每天那么痛苦发做化疗,都是因为你!”
安然一字一句的指责,都让安哲的震惊多一分。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安然甩出了一张清单。
“你到了现在都在抵赖,我就给你看真正的证据。”
安哲拿起那张纸一看,脸色一变。
“宋姨前两天跟我说家里面的老母亲生病了,要回去照顾,我去调查了,宋姨在家乡除了一个侄子之外根本没有别的亲人了,还有宋姨回乡前一天,你的助理给她的账户打了两百万,可别跟我说是退休金。”
安然冷冷的看着他,厌恶又气愤,为什么这个人可以这么过分!
“你疯了吗?这样子做害人害己对你有什么好处。”
安哲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张,就像是抓着自己的一份文件一样,表情看不出来有什么,慢慢的,他的手开始了颤抖,然后嘴角上扬,竟然笑了!
“你真的是疯了吗?你的人性呢?”
安然听到了耳边安哲的笑声,觉得脊背生寒,墙上还挂着一副油画,正是他们小时候跟爸妈的合照,一家人和睦,温馨和谐。
安然不禁转头看了一下,照片里面微笑的小男孩跟面前这个听到亲人生病了还在丧心病狂的微笑的是同一个人吗?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
安哲毫不在意的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抛物线扔进了垃圾桶。
“怎么样?”凤眸睁大了简直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什么魔幻现实?
“你疯了,安哲,你在对自己的亲人下毒手你知道吗?!”安然眼眶迅速的红了起来,垂在褲侧的手捏的死紧。
“你这样子做良心都去哪里了?你之前利用我跟沈良做交易,绑架我害得楚宥桀深陷困境,这些我都可以看在亲情的份上做数,但是你这样子做什么意思?”
安然的声声质问,没有让他的脸上浮现哪怕一丝的愧疚。
“安然,愚蠢的是你。”安哲忽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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