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宁无言的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问:喝酒得喝到什么程度,才会连这么点方向感都没有啊?
有的时候,确实喝的有些多。陈律有些心不在焉的说。
见她还是蹙着眉,他安慰道:国人做生意就是这样,还有很大一部分大老板们身上江湖气重。酒桌拿下生意的事不少,我一个初出茅庐的新人,喝点酒能把事情谈了,也算不错了。再者,我是男人,不用担心什么安全问题。
徐岁宁不舍得陈律提这么重的东西了,趁他没注意的时候自己多提了一袋子,说:现在也不一定,你这么遭女人喜欢。谁知道女富婆会不会对你做什么。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喜欢对我动手动脚?陈律挑眉说。
徐岁宁瞪了他一眼。
陈律道:以后还是练练技术,爱动手动脚,但又没水平。我火是给你撩起来了,你又没本事灭。岁岁,可不兴只上瘾却不提高自己的。菜鸟都知道得上进,你也得学起来。
徐岁宁有些为难的说:这要怎么学?
合着我每晚点拨你,一点没给你点拨明白?很多东西不是都教你好几遍了?陈律道。
徐岁宁不理会他了,扫了眼他胳膊上的淤青,愣是自己提着两大袋东西往外走。东西太重了,徐岁宁觉得手心被勒得有些疼。
陈律在后面看着她略显急促的步伐,道:岁岁。我来提吧。
不用了,又不是拎不动。徐岁宁的脚步更快了,生怕陈律上来抢似的。
男人在身后看着她,忍不住勾了下嘴角。
徐岁宁回到车上之后,也没有人陈律开车,回到家之后,又赶紧拿了跌打损伤的膏药要给陈律贴上。
你以后少喝点酒。徐岁宁认真一看,只觉得那手的伤看着实在是太狰狞了。
陈律道:嗯。
徐岁宁心疼归心疼,但是陈律这么说了,她也就放心下来了,毕竟陈律的背景摆在这儿,应该也不会刻意被刁难。
当天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压到陈律的手了。
陈律说:睡得怎么离我那么远?
徐岁宁说:等会儿压到你,你就该疼了。
陈律伸手把她拨到怀里。从她身后搂住她,笑道:岁岁,你也太小题大做了。
徐岁宁没吭声。任由他抱着,等到晚些时候,还是往旁边移了下。
第二天陈律上班跟同部门的同事一起开会时,他的衬衫往上扣了几颗,就有人眼尖发现他手上的不对劲了,笑道:陈经理,怎么年纪轻轻这么养生,还贴上膏药了?
陈律淡淡道:就撞了一点淤青,家里那位非让贴的。
他在公司里面。几乎很少提起另一半的事情,大伙还是挺好奇的,更何况他在外边都挺有分寸。几乎不会和任何女人走的近。
哪怕是女下属,也是避得远远的。
看来陈经理女朋友会疼人。同事道。
陈律挑了挑眉,一副确实是这样的模样。
接下来又得出差一周,咱们业务部前端,就是累。同事叹口气道。
陈律脸色如常,并没有半点排斥的模样。
倒是回到家把这个消息告诉徐岁宁的时候,她的情绪不是很高,但也同样没有多说什么。她知道陈律出差很密,但是没想到两三天就得跑一回。
她还是给陈律整理了出行的行李,拉上行李箱的时候,男人欺身把她压在身下,盯着她说:难过什么,几天就回来了。
徐岁宁叹了口气。
想要什么包?陈律耐心的问。
徐岁宁说:这不是一个包能解决的事。
一个解决不了,那就买两个。陈律没什么语气的说。
徐岁宁有点无奈了:不关包的事。
再加点珠宝?项链喜欢哪个牌子的?陈律心不在焉道。
徐岁宁顿了顿,忍不住看了陈律一眼。不情不愿的说了一个品牌,又加一句:要经典款。
陈律无声的笑了笑。
因为要分别了,两个人晚上还是热情的。恩爱了一番,抱着聊了一会儿天。
我需不需要看电影,学习一下啊?徐岁宁突然开口说。
陈律先是一顿,然后否决了她的提议:不用。
可是你不是觉得我得提高提高自己么?
然后你就去看其他男人的身体?陈律别有意味的说,岁岁,你得知道。电影里那些男人,可不是跟我一样身材这么好,人家都比较油腻。你看了指不定以后都没有欲望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徐岁宁想了想,道理也是这个道理,就没有再说话。
……
徐岁宁是亲自去的机场。这一回,陈律去的是苏婉婧的城市,她让他要是有空。帮她上门去拜访拜访苏婉婧。
陈律走了,徐岁宁觉得下班也没有什么意思,大部分时候情愿在公司里多待一会儿。
不过也还挺巧合的。没两天徐岁宁也得出一趟差,正好也是去陈律去的那里。不过不在一个区,还相隔挺远的。开车差不多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
因为是出差,她不确定有没有时间去跟他见一面,就是在电话里跟他提了一嘴。
陈律让她要照顾好自己,也没有说起见面的事。
其实如果陈律说一句,徐岁宁怎么着也会抽时间去跟陈律见一面,但是他没有说,她就也没有那么冲动了。
毕竟还是得以工作为主,指不定他忙着,她指不定也忙,没必要想着见面的事。
徐岁宁去的那天,跟陈律打了一个电话,那边声音再隐忍,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丁点火气,便警惕的问:怎么了?
工作上有点不愉快。陈律把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说,这边风大,厚衣服带了吗?
带了。徐岁宁一边说着话,一边打算闲聊两句,却听见陈律那边有一个声音说,陈经理,我觉得人家就是故意刁难你。
徐岁宁皱起眉,还没有来得及说话,陈律就把手机给挂了。
嘟嘟嘟的忙音,让她有点心神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