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婶扭过身,抬起屁股给王婶一个屁股撞击,一下子把王婶撞出vip观看区,顺势抢占位置抬头往里面看。
翠花婶比其他人跑得慢,本来被挤到最后面,因着大牛婶这一撞,她顺势从后面挤到前面,在大牛婶后边扎起小马步抢占位置。
屋里,大伯娘气势匆匆走进屋,进了屋就看到叶多多吧嗒掉眼泪,眼睛哭得通红,脸颊上还挂满泪水,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一看就是被欺负了。
她大跨步走过去抱住叶多多,双手撑在叶多多伸手的椅背上,上来就直接质问:“妈你咋又欺负多多。”
黄桂花不怒反笑:“我欺负她?笑死人了,我啥也没干就成欺负她了?”
黄桂花看向叶多多,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耷拉着眼皮问她:“你妈说我欺负你,你跟你妈说我有没有欺负你。”
叶多多捂着嘴巴默默哭泣,被黄桂花这么一问,先是怯怯地看黄桂花一眼,然后又欲言又止地看大伯母一眼。
大伯母一巴掌拍向叶多多的后背,大着嗓门喊:“别哭了,你奶让你说你就说。”
担心叶多多不敢说实话,她又补充一句:“妈和你爷爷都在呢,你就直接说,不要怕,想说啥就说啥。”
叶多多心里想了很多,想到黄桂花对叶淼淼的宠爱,想到黄桂花对自己的无视,决定坑黄桂花一把。
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鼻子微微抽动,连带着肩膀也跟着微微抖动起来。
“奶奶没有欺负我。”
一开口就是一股子绿茶味,嘴巴说黄桂花没有欺负她,眼睛却看向黄桂花,眼睛似乎在说“奶奶不要生气,我不敢了。”
大伯母气坏了,撸起衣袖就是一顿质问:“后奶奶果然就没有不歹毒的,多多天天在家里给你们洗衣做饭,喂鸡喂鸭喂猪,她那么乖,你咋还狠得下心欺负她?”
要放在以前,黄桂花肯定直接怼回去,但现在家里已经分家了,两家没有了利益关系,黄桂花变得理智了。
她挑起眼睑扫叶多多一眼,又鄙夷地看大伯娘一眼。
黄桂花凉凉说:“你的耳朵要是聋了就去看医生,没听见你家叶多多说的话啊,她刚才说我没有欺负她!”
大伯娘更生气了:“她是说了你没有欺负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怕你才不敢说实话。”
屋外,王婶重重点头:“叶多多肯定不敢当着黄桂花的面说她欺负她,满仓家的应该背着黄桂花问她。”
翠花婶有不同的看法:“我觉得不是,叶多多刚才虽然一直看着黄桂花,但她的样子不像是怕黄桂花的样子。”
牛婶啧一声:“管他呢,他们吵他们的,我们看我们的,他们不吵起来,我们哪有热闹可看。”
撞了撞王婶的胳膊肘,牛绳笑着问:“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翠花婶嘘一声,兴奋说:“叶多多站起来了,她为啥忽然站起来?”
没有人回答她,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叶多多吸引了,正伸长脖子盯着叶多多看。
屋里,叶多多慢慢地站起身,哽咽着说:“奶奶没有欺负我,奶奶真的没有欺负我。”
低下头,叶多多又说:“奶奶对我很好的,只让我帮忙收拾碗筷和喂鸡喂鸭,别的活都不让我干。”
说完还觉得不够,接着又说:“是我抢着要帮家里洗衣裳,是我抢着要帮家里煮饭。奶奶一直都不让我干这些,是我自己抢着干的。”
大伯娘一把扯住叶多多,扭过头看向黄桂花。
“多多在家里都没给我和他爸洗过衣裳,来了这边反倒给你们洗上衣裳了,你还说你没有欺负她?要不是你逼着她洗衣裳,她怎么可能自己个抢着要洗衣裳?”
黄桂花本来还挺心疼叶多多的,觉得叶多多可怜,这会儿完全不觉得叶多多可怜,不仅不觉得她可怜,还觉得她比厕所里面的搅屎棍还要恶心人。
她没有立刻接话,盯着叶多多看,看了一会冷哼着说:“是,我是欺负叶多多了。”
众人震惊。
屋外,王婶一把掐住翠花婶的胳膊肘,大喊:“黄桂花承认了!黄桂花真是丧心病狂啊,连个小孩子都不放过,她太坏了。”
翠花婶被掐得嗷叫出声,伸手一把推开王婶:“撒手,你掐疼我了!”
王婶嘿嘿凑过去道歉:“对不住啊,我刚才没注意。”
翠花婶不搭理她,往前挪了挪,伸长脖子继续朝里面看。
屋里,黄桂花直接承认自己欺负叶多多,在老叶家人震惊的眼神下继续自爆。
“天还没亮我就要她起床洗衣裳,还不能用热水洗,必须用冷水洗。家里边的衣裳都是她洗的,洗得她的十根手指头跟泡过的馒头似的又肿又白。”
屋里屋外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的抽气声。
黄桂花扬起笑脸,一副恶毒模样继续自爆:“我不仅要她洗衣裳,我还要她打扫卫生、洗衣做饭、喂鸡喂鸭,活干好了不给吃饭,活没干好同样不给吃饭。”
她看向叶多多,冷笑出声:“每日里我都要折磨她,饿得她嗷嗷哭,哭着喊着‘我好饿,我要吃饭’。但我就是不给她吃,我就是要她挨饿,我就是要她哭。”
听到这里,叶多多有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她就听到黄桂花说:“你要不想你闺女被我磋磨死,你就把她带走。”
说这么多,这才是她的目的。
黄桂花真是受够了叶多多,很后悔当时一时心软答应让她来家里住。
“赶紧把她带走,赶紧的,不然我一会还打她,骂她,罚她,不给她吃饭!”
叶多多咬紧双唇,心脏不停地往下沉。这回真是失策了,早知道奶奶要赶她走,她就不使手段了!
住在这边只需要洗洗碗筷,做做饭,既不用去上工,也不用被哥哥们使唤,比起回家,她更愿意留在这边住。
叶多多后悔了,后悔不该别人冤枉黄桂花欺负她。
想了想,叶多多猛地扑过去抱住黄桂花的腰,扎进她怀里嗷嗷哭。
“我不走,我舍不得爷爷奶奶,我要留在这里照顾爷爷奶奶。”
黄桂花翻了个大白眼,心想,拉倒吧,有你在家里我就没有安生的时候。
她硬生生扯开叶多多,用力把她一推,将她推到大伯母怀里。
“滚滚滚,我有手有脚用不着你照顾。再说了,我又不只有你一个孙女,多的是孝顺的孙子孙女孝顺我,用得着你上赶着表孝心?”
说完,她快步走进屋,随后拿着一个灰色的破布袋子走出来。
走到门口,她直接把破布袋子扔个大伯母:“这是你前日拿过来的粮食,一起拿走。”
见大伯母和叶多多都不动,黄桂花直接上手去赶她们,拿着扫帚将他们赶出老叶家。
围在门口看热闹的王婶等人迅速散开,心里迸发出八卦之光,恨不得爬上老叶家的墙头继续看热闹。
黄桂花并不乐意让旁人看热闹,扔下扫把就猛地把门锁上。
关上门,黄桂花表情由阴转晴,忽地叉着腰哈哈大笑起来。
“解气!今天真是太解气了!”看着满仓媳妇哑口无言的样子实在是爽!
老叶家人被黄桂花的笑声吓住,过一会才缓过神来。
叶大缸倒是不心疼叶多多,但她怕亲爹亲娘,担心亲爹亲娘过来找黄桂花的麻烦,忧心忡忡问:“就这样把她们赶出去,不好吧?”
万一爹娘打上门来怎么办?
黄桂花收起笑脸,转身就给叶大缸一个大白脸:“怎么地,你舍不得你孙女啊?”
眼里露出威胁:“你要是舍不得你孙女,你就去隔壁看她去吧。”
“不是你说的这么回事。”
“那是怎么回事?”
叶大缸叹息一声,站起身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焦急地走来走去:“我是怕爹娘不高兴。”
想到隔壁的叶大缸老子和叶大缸老娘,黄桂花冷下脸,撇了下嘴角,语带不屑:“不高兴就不高兴呗,不高兴又能咋地。”
叶大缸见黄桂花还是不懂自己的意思,急得抓一把头发:“老婆子,我是怕他们过来找你麻烦。”
“我呸!”
黄桂花立刻往地上啐一口:“让他们来!咱家已经分家的,现在家里边当家作主的人是我黄桂花,他们来了又能咋地?”
她是故意说给隔壁听的,怕隔壁听不见,特地走到墙脚下大声说话。
“还找我麻烦?哼,我不去找他们的麻烦就不错了,他们凭啥过来找我麻烦?就因为我把满仓闺女赶回他家?”
冷哼一声,黄桂花说的更大声了:“这事不管咋说都是我有理,咱家已经分家了,我凭啥还要给满仓养闺女?我就是不养,我就是要把她赶走,他叶满仓能奈我何?”
叶根宝噗嗤笑出声,嘎嘎大笑起来。
黄桂花回头瞪他:“笑屁啊?”
叶根宝捂着肚子爆笑,笑得眼角流眼泪:“妈,你现在这样好像电影里边演的坏人。”
黄桂花响起过年那会看的电影,还别说,她现在这样确实挺像电影里面的大坏蛋。
假装咳嗽几声,黄桂花放下手,随手在衣服上扯了扯,转身昂首挺胸回到屋里坐下。
叶根宝又噗嗤笑起来:“现在不像坏人了。”
黄桂花刚要笑,又听到叶根宝说:“像傻子。”
黄桂花拿起桌上的水杯直接扔叶根宝身上,水杯里边还有水,杯子被扔到叶根宝身上,连带着里面的白开水也洒到他身上。
叶根宝急忙站起身,扯动衣服,掸下衣服上的水珠子:“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黄桂花拿起另一个搪瓷缸子又想往他身上扔,叶根宝快速抱住脑袋:“住手!我不说了,赶紧住手!”
他不说还好,他一张嘴黄桂花就忍不住想打人。
黄桂花一个甩手就把搪瓷缸子扔到叶根宝身上,叶根宝转身往旁边躲,躲开搪瓷缸子。
搪瓷缸子没有砸到人,直接掉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叶多金走过去捡起搪瓷缸子,检查一遍搪瓷缸子,见上边没有刮痕才说:“没坏。”
黄桂花扫一眼,见搪瓷缸子确实没有坏也就放下心来。
老叶家一家子都是生产大队里边的热点人物。这头黄桂花刚把叶多多和大伯娘赶走,另一头王婶等人已经将老叶家的八卦告诉玩得好的小姐妹。
八卦传播速度非常快,很快传遍整个生产大队,不到一天的功夫,生产大队上上下下都知道黄桂花欺负叶多多。
用欺负这个词不太谨慎,应该说是虐待才是。
一时间,生产大队因着黄桂花虐待叶多多分成两派,老一辈人觉得黄桂花没有错,长辈让小辈洗衣服做饭咋了,难不成长辈还不能使唤小辈了?
刚结婚的小媳妇则觉得黄桂花恶毒,长辈是可以使唤小辈,但也得看怎么使唤,像黄桂花这样的不叫使唤,叫压榨。
旧社会已经过去了,现在女同志也能顶起半边天,黄桂花压榨孙女就是学旧社会的地主婆压榨贫农。
像她这样的人应该被拉去妇联接受思想改造,不仅要接受思想改造,还要接受广大人民群众的批评!
至于生产大队里边的男同志,男同志也在讨论这件事。不过他们讨论的重点是谁家的谁谁厉害,谁家的谁谁媳妇比谁谁更厉害,以及谁家的谁谁是软耳朵,媳妇说啥就是啥,腰杆子挺不直,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于是,老一辈和小媳妇就吵起来了,老一辈觉得小媳妇叛逆,早晚是个不敬公婆的不孝媳妇。小媳妇则觉得老一辈的人不讲道理,思想顽固,需要学习新的思想。
当然了,大队里面的八卦不止一件,今天众人讨论黄桂花虐待叶多多,明天就有新的八卦顶上了。有了新的八卦,人们也就不再关注老叶家。
但大伯母不想老叶家的八卦被压下去,见众人都不再骂黄桂花,暗地里没少发脾气。为此叶多多更是被她又打又骂,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这天中午,大伯母挑着一担子木柴往家里走,路上遇到两个说话的婶子。
也是巧了,这两个人正好是队里边最爱说人闲话的阿香婶和黄大婶。
大伯母本来没想和他们搭话,主要是还在记恨阿香婶,不想和阿香婶搭话。
她加快脚步从他们身边经过,超过他们走在前面。
她是不想和阿香婶搭话,但阿香婶却是想和她搭话。
阿香婶拉着黄大婶追上去喊住她:“大红等等,大红别走啊,停下来我们聊两句。”
大伯娘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走,才走出几步远就被后边的人拉住扁担,不得不停下。
“聊啥啊,家里边还等着我回去煮饭呢,你们赶紧撒撒手,我得回去了。”
阿香婶上前挡住大伯娘的去路:“煮饭什么时候不能煮,再说了,你家多多不是在家吗,让她煮就是了。”
阿香婶上手去拉大伯娘的手,神秘兮兮说:“听说你婆婆虐待你家多多,大早上就用开水烫你家的多多的手脚,还用带刺的棍子打你家多多,打得你家多多浑身是伤,有没有这回事?”
大伯娘本来不想搭理阿香婶,听完她的话反而转了转眼睛,打起坏主意:“你咋知道?”
说完立刻捂住嘴巴,做足掩耳盗铃效果。
不等阿香婶和黄大婶说话,大伯娘忍不住又说:“不过我在我家多多身上看到好些个伤口,手上,脚上,胳膊上,大腿上不满青青紫紫的淤青。”
阿香婶和黄大婶猛吸一口气,黄大婶想到自己的小时候,顿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说:“黄桂花真是心肠歹毒,她这样的人就不该活着!”
大伯娘心里乐开花,骂吧,你们越是骂黄桂花,她心里就越是畅快。
但黄大婶虽然嘴巴碎,但骂人却不太厉害,说来说去还是那么几句:“黄桂花咋这么恶毒,你家多多招她惹她了,她为啥要这样对她?”
大伯娘对黄大婶很失望,扭头看向阿香婶。
阿香婶被大伯母看得浑身不舒服,垂着眼角想了会,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问:“听说你每个星期都给隔壁送粮食,都送的什么粮食,白面还是白米?”
大伯母心想,怎么可能给隔壁送白米白面,给他们送米糠混白米已经是她大方了。
但这话不能和阿香婶她们说,面不改色撒谎:“送的都是些白米白面。”
叹息一声,大伯母接着又说:“每个星期都送二三十斤,就这我婆婆还不乐意呢,说我家多多肚子大,一个人就得吃五十斤粮食,要我每个星期给她送五十斤白米。”
阿香婶和黄大婶听得瞪大眼睛,五十斤?老天爷啊,她家里一个月也吃不着五十斤白米呀!黄桂花怎么好意思一开口就跟满仓家的要五十斤白米白面?太贪了!
看着阿香婶和黄大婶惊讶得瞪大眼睛,大伯母继续吹牛:“除了白米白面,每个星期还得给肉、给钱。给多了我婆婆还觉得不够,给少了就更是不行。本来我是不想送多多去隔壁住的,但我公公喜欢多多,我家那个是个死心眼的,为了他爹就把闺女送隔壁去了。”
阿香婶和黄大婶继续瞪大眼睛,不过两个人里面一个是真的震惊,一个是演的震惊。
大伯娘只以为自己成功败坏黄桂花的名声,挑起木柴起身要走:“我真得回家煮饭了,走了啊,改日有时间再找你们聊。”
说完,她挑着木柴大跨步往家里走。
走到家门口,她吸了吸鼻子,以为会闻到饭香味。然而家里啥味都没有,不仅啥味都没有,连个人影也没有。
她猛地扔下木柴,捡起一根木柴就往屋里走:“叶多多你搞什么,这么晚了咋还不煮饭!”
说着,她一把掀开被子,以为叶多多在被子下面,举起棍子就要打她。
但叶多多并不在床上,更不在家里,此时她正和叶多金兄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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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婶挤了挤眼睛,引起众人的注意力才压低声音说:“告诉你们一件事。”
不过看热闹不能直愣愣看,得给自己找个理由。
于是乎,住在叶家左边的王婶捉起一把番薯皮扔到自家门口,拿着扫帚和扫把在门口假装扫地。
王婶刚刚成为人群的中心,还没得意多久就被大牛婶砸了脸皮,心里恼火,想着一定要狠狠地打大牛婶的脸,在这些人面前好好的掰回一局。
听了王婶的话,大牛婶扔下碗筷,站起身和王婶大声说话:“听着是小姑娘的哭声,我觉得是叶多金兄妹在打架,叶多金三兄弟把叶淼淼打哭了。”
“不可能!”翠花婶闻言迅速摇头,整个生产大队谁不知道叶多金三兄弟疼自个儿的妹妹?叶多金三兄弟疼妹妹是出了名的,绝对不可能打自个儿的妹妹。
王婶推开大牛婶:“我在想大缸家今年咋没闹起来。”
这些人从结婚嫁人就开始做邻居,细数下来也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彼此间知根知底,对老叶家闹起来的原因再清楚不过了。
她语气得意:“满仓家的叶多多现在不住在家里,前些时候搬过来和叶大缸一家子住了。”
“满仓家的进去了。”
王婶挤开大牛婶,抢占vip观看区,伸长脖子,着急地往里面看。
翠花婶心急,一把扯住王婶:“啥事啊,你就别憋着藏着了,赶紧说啊!”真是急死个人!
王婶清了清嗓子,得意地扫其他人一眼,见众人都看着她,顿时优越感爆棚。
她绞尽脑汁地回想老叶家最近发生的八卦事,想了好一会都没想出来。
她在心里嘀咕:“奇了怪了,老叶家最近咋好像安分下来了?往年这个时候正是闹腾的时候,今年为啥不闹了?”
大牛婶撞一下王婶的胳膊肘,低声问她:“你想啥呢,咋忽然不说话了。”
“这事我早就知道了,还以为你要说啥大事呢,原来说的是这个。”
大牛婶从声音到表情都很嫌弃,说完还要往旁边挪一挪,用行动表明自己对王婶的嫌弃。
“还真是!我就说我这几天咋哪哪都不得劲儿,原来是大缸家没闹起来!”
翠花婶猛地拍打自己的大腿,神色激动:“看看看,快看,满仓家的出门了!”
要有热闹可看了,王婶、大牛婶、翠花婶等人不装了,扔下手里的工具就往叶家门口冲,生怕跑慢了抢不到最佳看热闹的绝佳位置。
住在叶家右边的大牛婶则把刚吃剩下的菜汁倒进沟渠,拿了木盆,收拾好碗筷,假模假样地蹲在自家门口一边洗碗筷,一边往叶家里面瞄。
还有翠花婶、赵奶奶、王大姑等等都各有各的活,但眼睛却都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叶家看。
话语中充满八卦意味,爱看八卦的邻居们纷纷看向老叶家。
“哭声是从叶大缸家传出来的,叶大缸家又咋了,难道又和隔壁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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