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几句:昨天振臂一呼,收了42张红票,浪子在此谢过了。浪子不知道你们是谁,所谓网络天涯,萍水相逢,人生得二三知己足矣。
这本书会写很久,我的稿子已经打日本了,脑子里的稿子已经到土耳其去了,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写完,但若有你们支持,这都不是问题了。
有人批评怎么打个没完没了啊,我觉得只有经过艰苦的战斗,胜利才会显得珍贵。敌人足够强大,战果才会更加甜蜜。不过浪子在此报告,再过10章,战争就快到zuihou关头了,这周日吧。
再一次,xiexie了。)
经过袁世凯询问,原来这个越南兵,原先就是这一带的猎户,他知道一条暗道,从小青山通往大青山,而且这条暗道极为隐蔽,是他偶然间发现,确信只有他一个人知道。袁世凯如获至宝,立刻派人把他送往镇南关,这条密道将来反攻可能派大用场。
而在另一边,接到前方报告的弗雷既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他非常郁闷的在指挥部里踱来踱去,一边愤愤不平的想:"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地雷阵,居然还有某种会跳的地雷,这种东西连伟大的法兰西共和国都还没有,那些愚昧落后的黄皮猴子怎么会有呢?怎么可以有呢?这不科学啊!这不符合逻辑啊!万能的主啊,你在考验我吗?可恶的米乐,知道这一切一定会暗暗偷笑。可恨的中国猴子,米乐当司令时不用地雷,我一当司令就到处都是地雷,真他吗不公平!我的鸡尾酒会啊!"
就在弗雷痛心疾首,怨天尤人的同时,在厚墙的阵地上,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个暗洞被打开,接着一队人马鱼贯而出,借着夜色的掩护,沿着雷区中的一条秘密的"之"形小路,悄悄的向树林中的法军营地摸去,整个队伍都是从头到脚黑衣黑裤黑鞋,连脸上也包着黑布。
这是在袁世凯的建议下,丁槐派出的奇袭队:由魏刚率领的两个连,三百多人。袁世凯认为白天的战斗,法军让地雷炸一够呛,必定士气低落,干脆晚上给他来个趁火打劫,雪上又加霜。丁槐深以为然。
魏刚是湖北人,这一年来也算饱经劫难,从北宁就开始奋勇杀敌,还被法国人活捉了,没少受羞辱,一度还被绑在马厩里,在马粪堆里睡觉,zuihou终于被交换回来了,他心里可算恨极了法国佬,今晚可是个出气的好机会。
很快奇袭队就接近了树林,前面隐约能看见两个法国哨兵,各自靠在一棵树上,嘴里叼着烟卷,正在那没精打彩的喷云吐雾呢。
白天的战斗让法军士兵们个个垂头丧气,他们并不害怕伤亡,但白天逼死越南雇佣军的行为,却极大的刺伤了法军士兵们的荣誉感,他们普遍认为这样做,是一种背信弃义的行为,他们本来被灌输是要来"征服野蛮落后的民族",结果发现自己比那些"野蛮民族"更加的野蛮,这让许多法军士兵对战争的正当性产生了怀疑。
同时,大家认为做出这种决定的指挥官"一定精神不正常","从疯人院里跑出来的",更糟糕的是"国内居然派了一群疯子来指挥我们",这让他们觉得战争的前景黯淡。
这两个法军哨兵正低头聊着天,浑然不知后面几个黑影在慢慢靠近。法军认为双方隔着地雷阵,中国军队不可能来偷袭,因此毫无防备,连哨兵执勤也是心不在焉的。当然要是波里耶的部队,情况可能就会大不一样。
只听见短促的衣襟带风声,两只冰凉的手一左一右,从黑影中伸了出来,一巴掌捂住了两个哨兵的嘴巴,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两把雪亮的短刀就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接着几个人一拥而上,将他们放倒、捆绑、塞嘴,然后就拉到后面,让一个会讲法语的越南兵当翻译,就地进行审讯。
开始这两个人还嘴硬不说,但审讯的军官马上就脱了他们的裤子,把锃亮的刀刃搁在他们的几把上,两个人马上就竹筒倒豆子,一五一十全招了。
根据这两个"舌头"的供述,法军的指挥部处在一个步兵团的中间,要偷袭的话难度极大,而军用物质的仓库虽然距离不远,但是当中隔着空地,没有树林掩护,很快就会被发现。
倒是右侧的一个炮兵阵地是个理想的目标,虽然距离比较远,但有树林掩护,比较容易靠近。而且那个方向也靠近另外一条雷区的通道,不必原路返回。
主意已定,部队就在黑暗中转了个弯,往远处潜行而去。
半个小时后,在成功的解决了几处哨兵后,终于走到树林的边缘,前面的一片空地就是法军的炮兵阵地了,魏刚心情激动,法军的大炮实中国军队吃了很多苦头,如果能破坏掉,实在是大功一件。
魏刚命令部队悄悄过去,尽量不打枪就摸进去。刚下完命令,就听见附近"砰"的一声枪响,接着"噼里啪啦",枪声大起。魏刚怒喝:"怎么回事?谁他吗乱开枪?"
一个士兵来报告:"前面有一队巡逻哨,与我方发生交火。"
魏刚心想既然被发现,那就硬冲!
他举起柯尔特左轮手枪,高喊道:"第一个冲进去的,升一级,赏百两!"随即,数百名黑影一窝蜂的冲出树林,往空地中央冲去,顿时枪声大作。
这片空地中央,是法军几个炮兵阵地里最重要的一个,大部分的重炮都在这里。由于离镇南关正面比较远,而且同样以为有雷区阻隔,中国人出不来,所以疏于防范。只放了一个连。大多数人还都刚刚从梦乡里惊醒,混乱之中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端着枪出来抵抗,打完一枪,发现弹药包找不到了,仓皇之中,只好四散而逃了。
很快,魏刚就带人冲进了炮兵阵地,他命令一个连守住来路,剩下的一个连负责爆破。法军的每门大炮后面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炮弹,魏刚要求把这些炮弹的底座旋开,取出里面的药筒,拧开密封盖和紧塞盖,将炸药全部倒到大炮炮膛里,准备来个中心开花。
正干的热火朝天,外面噼里啪啦的乱响,手下来报法军大队援兵赶来,魏刚说了声干!,他本来想把所有几十门炮都炸掉,看来是来不及了。他立刻下令把拆出来的火药尽量倒进那种最大的重炮里,因为这种大炮射程很远,经常直接越过厚墙轰击镇南关,十分可恨,至于其余的火炮能炸多少算多少。
转眼之间,士兵又来报告,外面抵挡不住了,敌人要冲进来了。魏刚下令引爆炸药,同时全体撤退。
一连串剧烈爆炸后,法军才冲进了阵地,此时中国军队已经钻进空地另一边的树林溜了,贝兰看着一大堆炮筒被炸的裂开或者变形,立刻气急败坏的下令追击,一定要堵住这帮狡猾的中国人。
到了黎明的时候,追兵回来报告,那些中国人从靠近西岭一带的雷区,哧溜一下就钻了进去,法军被地雷炸死两个之后,就不敢再追了。
贝兰叹口气:"想必这些雷区里一定留了通道了,怪不得突然钻出来偷袭我们。"他的心里别提有多郁闷了,昨晚中国人的袭击倒是没造成多少人员伤亡,但火炮被炸毁了不少,大小火炮一共损失了将近二十门,尤其是120mm的重型加农炮被毁掉了七门,这个损失实在不可估量,对攻城方面影响很大。
接到报告的弗雷顿时暴跳如雷,按照法军的军事思想,大炮少了,对敌人的压制就小了,相应的本方部队伤亡就增大了,所以火炮损失同样可以认为是兵力的消耗。弗雷觉得这个贝兰太无能,一气之下本想将他撤了,但想想算了,至少他还是很听话的,像驱赶越南人趟雷这样的损招,换了尼格里或者波里耶等人,肯定不会照办。
无奈之下,他下令从自己指挥的第57师中抽调一部分火炮给贝兰。
想想,觉得驻扎侧翼宣光的第一旅,应该用不着什么火炮了,于是又发报给波里耶,让他把重型火炮都送过来。
接下来的两天,法军不得不重拾老办法,砍伐大量的竹子,打通关节,制作爆破筒。因为那些会跳的地雷,显然是用导火索遥控的,趟不掉,发现也没有用,只能用引爆的方法。
紧张的工作一直持续到了7月7日,上万人的努力得到了回报,1200多根土制爆破筒准备就绪。弗雷命令,明日清晨发动攻击,一定要拿下那道厚墙!
正当他踌躇满志之时,一个糟糕的消息传来,法国报纸登出了他驱赶雇佣兵趟雷的报道,举国哗然!
弗雷纳闷了,真见鬼,这才几天啊,怎么消息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