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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祁川出公司的时候是整十点,墨氏距离西城一中并不算远,开车不过十五分钟的时间。
这次开车的是李毅。
李毅没有开墨祁川的私家车,而是直接开了公司的车,也是最能代表墨祁川身份的一辆限量商务车。
车牌号十分的嚣张,五个8张扬无比,整个西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以至于开到学校的时候,门口的保安都不敢阻拦,直接打开了校门,并且给校长办公室打电话。
李毅直接将车开到教务楼下。
“墨总,现在正是上课期间,您贸然去教室找人不太好,要不我们先去校长办公室,然后通知人,将白…白少爷带过来如何?”
李毅琢磨了一下对白温年的称呼。
“嗯。”
墨祁川没有拒绝。
事实上他现在的心跳十分的快,整个人都出于紧绷的状态,脑子里的那跟弦崩的紧紧地。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种跟白温年相见的场面,以及第一句话应该说什么,他在心里模拟了上千遍。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大脑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李毅下车,绕道后面帮墨祁川打开车门,也就是此刻,西城一中的校长赶到了。
“墨总您好,您来怎么没提前通知一声?我们也好提前做好接待准备。”
西城一中的校长名叫涂鸿飞,是个大肚便便的中年男人,此时正对墨祁川笑得一脸讨好,身后还跟着一群学校的工作人员。
墨祁川不语,一旁的李毅代为回答。
“涂校长你好,不知方不方便将高二三班的白温年,白同学叫出来一下。”
“方便的方便的。”涂鸿飞忙不迭的点头。
“校长,白温年不在学校啊。”
一旁的教务主任皱眉对着涂鸿飞低语。
他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墨祁川听到了。
凌厉的视线扫向他。
被如此气势的眼神注视着,教务主任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慢了一拍,说话都结巴起来。
“那,那个,白家的人给白同学办了退学手续,听说是要去其他地方读书,今早就没有来学校了。”
他的话音刚落,墨祁川整张脸都寒了下来,肉也可见的眸含怒火。
教务主任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带着涂鸿飞一行人紧张的连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走。”
墨祁川只落下一个字,转身就回到车上,李毅紧跟其后,关好车门就往白家的方向开。
一路上,李毅也没有闲着,在接了四五通电话后,方向盘一转。
“墨总,白少爷此刻正在火车站,将乘坐十一点半的火车离开。”
墨祁川看向手腕间的手表,十点五十。
“加速。”
“是。”
……
十一点整,火车提前三十分钟开始检票。
“喂,哑巴,起来了。”
白绵绵不耐烦的踢了白温年的鞋一脚。
白温年缓慢的站起身,圆圆的杏眼里满是茫然,他感觉自己的头有点晕,本就什么思考能力的他,此刻更是一点想法都起不来了。
“检完票我们就不进去了,你们四个看好他。”
白绵绵对着旁边的两男两女吩咐。
这四人就是要随同白温年一起去乡下的保姆和护工。
“白小姐放心,有我们在,肯定会好好照顾白少爷的。”
其中一位长相尖嘴猴腮的妇人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讨好。
白绵绵很是满意被这样捧着的感觉。
“走吧。”
一群人往检票口走去,白温年被围在中间,四人盯他盯得紧紧的,好似他就是一座金山。
走了两步后,白温年就不动了,头晕的感觉更强烈了,似乎下一刻就要摔倒一般。
这种感觉他并不陌生,他知道自己是生病了。
不说每周,基本每个月他都会病个两三次,每次都要睡上好久他才能反应过来。
这次的感觉来的格外强烈,甚至都无法走路。
“哎,你怎么不走了?”
身边的保姆第一时间发现了白温年的异样。
听到动静的白绵绵回头。
“搞什么呢。”
只见白温年本就白皙的脸上此刻更是苍白了几分,连嘴唇都失去了颜色。
白绵绵知道白温年的身体有多糟糕,小时候几次生病都差点过去。
此时她一眼就看出白温年这是生病了,瞬间就嫌弃起来。
“真麻烦!什么时候生病不好,偏挑这个时候,你不会是不想去乡下,所以故意生病的吧?”
白温年没有回答,白绵绵的话在他听来就是‘嗡嗡嗡嗡嗡’,说的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脚步也踉跄起来。
白绵绵越发的觉得白温年就是为了躲避去乡下所以才故意生病的!
“你这个野种!在爸妈面前答应的好好的,现在搞这些小把戏,你别想骗过我,我告诉你,你今天不去也得去!休想在我面前耍这些小心思!”
白成明也皱起了眉头,对着身边的人道:
“去最近的药店买点药吧,感冒药什么的。”
“是。”
“你们给我架着他,今天这火车他必须上!”
“是!”
站在白温年两边的妇女立马一左一右狠狠钳制住白温年的胳膊,不给他一点挣脱开的机会。
白温年难受极了,纤细的眉头微皱,一向乖软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想挣扎,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白温年一路被架着走到检票口,临到他检票的时候,被出于好心的工作人员拦了下来。
“这位男生看起来不太舒服,你们要不要先去医院看下?”
“不用,老毛病了,我们有药,上车吃点药就好了。”
白绵绵无所谓道。
她是铁了心的要将白温年给送上火车。
工作人员见阻拦无用,只能作罢。
就在将要过检票闸机的一瞬间,白温年突然死死地扒住了闸机边缘。
大滴的汗水自他的额头上落下来,额前的头发都湿了,除了头晕以外,他的胃部也开始出现钻心的痛意。
他不能进去!
这大概是他十八年以来,第一次爆发这么激烈的情绪,他很痛苦,一张小脸难受到皱巴起来,扒着闸机边缘的手背青筋凸起,手指尖因为过度用力,泛着红。
“哎,怎么回事?白小姐您看看。”
保姆拉扯着白温年,但闸机间的缝隙太小了,加上白温年到底是个年轻少年,又用上了全部的力气,她一时间竟扯不动白温年。
“果然你就是不想去照顾爷爷奶奶,我告诉你,你休想!”
白绵绵低语,露出阴狠的表情。
“都站着干什么?一起扯!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力气!”
“是。”
越来越大的力气扯动着白温年,而白温年也因为身体上的痛苦力气越来越小,意识越来越模糊。
他要坚持不住了。
就在此刻……
“都给我滚开!”
拉扯他的力量突然全部消失,一声暴喝在他耳边响起。
紧接着他便落入了一个带着丝丝寒意却让他莫名有丝安全感的怀抱里。
他抬起头,来人要比他高很多,怀抱也格外的宽大,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紧紧包围着。
他努力睁大杏眼想要看清眼前的人,但还没来得及看清,下一秒他便晕了过去,
“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