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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钦在爱里被贺西舟稳定地治愈。

一月底博钦终于开始营业,参加了品牌方的站台活动,中间游戏环节他和粉丝互动,结束时主持人叫粉丝派个代表上来对博钦说新的一年的寄语,推推嚷嚷间一个长相甜美的长头发女孩站了出来,她笑着说:“希望哥哥新的一年都能如愿所偿。”

博钦笑着点头。

女孩说:“希望哥哥快乐,永远像现在这样快乐。”

博钦愣了一下,他举起话筒,张口几次都没说出话来,半响后才说:“会的,你们也是。”

博钦变得快乐,变得平和,痛苦给他留下的底色在慢慢消失,他保护自我的桀骜和不羁被他自己打破,他从心底生发出了更从容更自信的力量。

博钦的很多老粉已经怀疑他在恋爱。

因为他的状态好像在无声地告诉所以人:他在被爱着。

薄荷海在群里说出这个结论时聊得火热的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薄荷海追星追了十多年,各个圈都混过,她家庭富裕,年轻时买专辑看演出抢杂志追机场都干过,正主墙头一大堆,只要长得好看的她都爱。博钦在最开始出道时只是她万千墙头中的一个,只白嫖不花钱的那种,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陪着这个青年一路走来,看到他从巅峰上摔下来又重新爬上去,看着他跳脱热烈的性格被历练得冰冷沉静,看着他的代言越来越多,档次越来越高,看着他成为人尽皆知的大明星,她不由自主地被博钦吸引了所有视线,她的置顶一直在变,博钦始终存在,到了最后,只剩下了博钦。

博钦对她来说,是一个和她共同成长的人,年少时那点少女旖旎的心思随着她毕业工作后消得一干二净,她看博钦,像是看一个多年来的老朋友,如果矫情点说,博钦是她理想精神的寄托。

人以群分,这个群里大多数都是和她一样的人。

博钦可能谈恋爱的话语一发,群里像是按了暂停键,半响后,多年的老粉善水儿说:“我也觉得。”

这话一说出来,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瞬间群里一片:

“原来不止我啊。”

“哈哈哈姐姐们真敢说,我的其他群我提都不敢提,那群小姑娘还是太小了,一提就炸毛。”

“哈哈哈哈我都怀疑两个星期了。”

“钦宝谈恋爱的几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群里常年不冒泡的站姐说:“钦宝最近状态太快乐了,是很平和的快乐,我最近拍钦宝的姐妹给我说,钦宝已经很久不回蓝水湾了,参加活动时身边也要很多生面孔的保镖。”

“所以恋爱对象是男人还是女人?”

薄荷海:“管他男人女人,只要让钦宝快乐就是好人。”

群里又是一片哈哈哈哈,方向顿时偏了,一群人开始搜查博钦的恋爱对象,贺西舟嫌疑最大。粉丝说:“我哥这品味太高了,一谈就谈个极品。”

其他人笑:“放屁,我们还没说他占便宜呢。”

薄荷海笑着看了几页聊天记录,正准备退出工作时突然看见有个小姐妹在问她:“薄荷海姐姐是怎么粉上哥哥的?”

怎么粉上的,薄荷海想。这么多人爱博钦,爱他的美貌和身材,爱他的音乐和舞台,博钦优秀到可以让任何了解过他的人迷上他,但是薄荷海最爱的是他身上透明的脆弱感。

痛苦磨砺的博钦摇摇欲坠,缺乏安全感和稳定爱意的博钦总有一种忧郁的锋利,他像是在走钢丝,稍微不注意就落下万丈深渊,但每次在她以为博钦要掉下去时,博钦都会摇晃着重新站起来。

她以前一开始只是很恶趣味地看博钦什么时候会崩溃。

然而现在的博钦被爱治愈了所有的伤痛,他变得柔软又平和,那种吸引她危险又迷人的气质已经缓慢地从博钦身上消失。可是怎么办呢,薄荷海想,我还是这么喜欢他。

二月初贺西舟前往c市签订一个项目,博钦接受杂志方的邀请,进行拍摄。

这是他新年的第一刊,主题是旧我与新我。

在看到这个主题时博钦心下一动。主持人说:“我们在策划一个活动,给去年的某个人写封信。这个人可以是你自己,也可以是你的粉丝,不知道博老师想写给谁呢?”

博钦是这个活动的发起者,需要拍摄宣传短视频,他坐在书桌前,展开精致的信纸,揭开了沉重的钢笔盖。摄影机对准了他。

回到酒店后博钦和贺西舟打视频,贺西舟在c市住的地方是一个私人庄园,庄园的主人审美很高级,在博钦视频打过来时贺西舟正拿着相机在庄园里取景。

贺西舟笑说:“今年过年我们来这里住两天,这里很安静,下雪的时候很漂亮,你会喜欢的。”

和爱人互诉思恋后博钦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他下午还有拍摄任务,博钦练完舞满身汗地走出来,发现下雪了。

一场极其罕见的大雪,下得纷纷扬扬,天地间都是素白一片,雪吸收了城市喧闹的杂音,让一切都安静缓慢下来,博钦拉开了窗帘,点了一支烟默默燃烧,他站在窗前看雪,烟燃尽后博钦拿出了纸和笔。

室内窗明几净,博钦坐在书桌前,郑重而虔诚地写了一封信。

他写到:

亲爱的贺西舟——

博钦笔尖一顿,笑了起来,眼光望向窗外,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继续提笔,笔尖划过信纸,房间里纸笔摩擦的沙沙声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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