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梁城经过陆凡的一番闹腾,以前没个月都要出上一两起的妖邪消停下来了,只是这妖邪少了之后普通人的生活并没有发生什么改变,毕竟闹妖邪的多是富贵人家。百姓们至多是少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
整个平梁城依旧繁华,看上去一片平静。只是在这平静之下,一股股暗流涌动。
“你们几个,给某瞪大了人眼睛,小心贼人出没!”
自从在知道了自己这些年来被莲台宗愚弄之后,城中的这些世家大族就开始在各个方面对莲台宗进行限制和抵制。
作为这平梁城中的地头蛇,城中那些看似官职不大,但是却很重要的位置,基本上都是被他们的人把持着,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让莲台宗在这城中感到愈发难受。
“这城中近来出了飞贼,只要出城的车辆,全部都要检查,另外朝廷下令禁止粮食运往雍州,所有对于出城的粮车一定要盯紧了!”
“不管是谁家的,都要仔细检查,务必不让飞贼出城,不让一粒粮食运出去!”
“大人您就放心吧!别管是谁家的马车,都逃不过俺老李这对招子!”旁边一个老兵信心十足的说道。
“抓住了飞贼赏银十两,要是发现有人运送粮食,同样赏银十两!”那城门官再次交代了一声。
“大人放心!”
城门官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向其他地方巡逻而去。
月色皎洁,喧嚣了一天的城市恢复了沉寂,只有偶尔一两声野猫或者老鸹的叫声在这夜色中传出老远。
莲台宗,一座讲经堂中,几名大和尚正商谈着什么。
“城门被封锁了,怎么的物资无法从城门送出去。”
“他们还严查什么飞贼,哪有什么飞贼,摆明了就是不想让咱们出去!”
“要不然直接让人强闯吧!”
“不行,这平梁城乃是我等根基之处,是需要稳定的,通过这里收集各种物资来支持总坛,要是这里闹起来,以后物资怎么办?”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该怎么办?”
“好了都安静!”为首的大和尚说道。
“我记得咱们这里的金明池是连通外面的护城河的...”
“方丈的意思是咱们走水路?”旁边的几名大和尚也不是蠢笨之人立刻就猜到了。
“对啊,可以走水路,这条水路平日里都是那些世家大族用来装卸物资,可以行驶大船。”
“可是走水路那护城河与城外还有一道水闸呢,那里怎么办?”
“无妨,突发洪水,水闸冲毁了就是!”方丈淡淡的说道。
“好!那就按照方丈说的办!”
谷獻/span月色朦胧,不知道何时,天地之间升起了薄雾,整个世界看上去都是一片朦胧。
莲台宗,一队队僧人在外院巡逻,整个莲台宗之有少数一些火光亮着。而在莲台宗的内院,一队队僧人们正在井然有序的搬运物资。
这些物资绝大多数都已经用箱子装好并且捆扎完毕,只有少数一些箱子还没合上,露出里面的刀枪箭矢,甚至还有一些铁甲盔甲。而在另一侧,则是堆放着一袋袋粮食。
在禅院之中,有着一方荷花池,只是往日里碧波荡漾的荷花池中已经没有了荷花,一座高大的船只正如同一座小山一般伫立在池水中。
一队队僧人正如同蚂蚁搬家一般,将箱子粮食一一装进这艘船上。
这些僧人们一直忙碌到了半夜,这才将所有的物资全部装进这船中。
哗哗!
伴随着一阵水花声,一艘船只缓缓在水道中前进。浓雾弥漫,高大的船只在这夜色当中就如同一座小山般,充满了压迫感。
方丈法明和尚静静的站在船头,船只快速前行,船舷划开水面,并没有造成多大的声音。虽然这船只高大,但是在这水中却依旧灵活,就像是在水面上滑行一般,显然这并不是一艘普通的船只。
船只在水道中快速前行,周围的那层薄雾似乎是它的保护罩,任何一点声音都没有传出去。船只一路来到金明池,然后再通过金明池水道向城外的护城河行驶而去。
期间,那些巡逻的官兵就像是瞎子一般,根本没有发现这只船只。
半空中,陆凡凭空而立,微凉的夜风吹拂这其身上宽大的道袍,衣玦飘飘,就如同是谪仙人一般。
陆凡静静的看着下面那只船只在水道中穿行,很快这船只穿过水道,来到了城墙之上的水闸前。
“这船只居然还是一件灵物,虽然品级低的可怜。”
“这些和尚果然有钱,这一船物资,其中的价值何止百万,估计要数千万钱了。”
船只来到水闸门前,站在船头的大和尚并没有停下停船的意思,反而手中掐诀,嘴里念念有词。很快城外的护城河中不知何时突然涌起一波浪花。
只见这浪花沿着水道快速移动,而且一边移动一边还不断升高,很快这浪花就已经几乎和城墙一样高了。
轰隆隆的水声如同闷雷传来,立刻将城墙上已经睡着的士兵惊醒,紧接着这些士兵就见到让他们目瞪口呆的一件事,高达三丈的浪花携着万钧之力轰然砸在了城墙之上。
一时间城墙周围的士兵直接就被浪花席卷而去,而城墙中央的那水道上的闸门在这巨浪冲击下轰然扭曲断裂,滔滔河水崩腾而过。
趁着水道重新畅通,这船只根本没有丝毫停留,直接向着城外而去。船只周身水雾环绕,整艘船被笼罩在这雾气之中,根本看不清楚。船只趁此良机直接闯过了水闸,进入城外的护城河中。还没等那些士兵发现,船只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发水了,发水了!”一些幸运躲过一劫的士兵立刻大声喊道,同时敲锣通知其他士兵。
很快大量士兵就看到大量河水涌入城中。
而冲出水道的船只丝毫不停,立刻沿着成为的护城河向与之相连的河道中行驶而去。
这船只周围水汽缭绕,虽然逆水而行,但是船速丝毫不减,快速在这河道上滑行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