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可能继续再大意下去,到底是吃了哑巴亏的,所以唐七是说什么都不肯再胡乱吃东西了。
‘嗯嗯,都是药,又不是毒药,额这一辈子啊,只会治病救人,哪里药想过去害人,放心吧,这屋子里的东西都能吃能喝的。‘杜仲笑笑,他这一屋子的东西,要是进了什么贼,在里边乱找乱翻的话,他的损失可是大着呢。
若要不是因为同他的关心好的话,他才舍不得把这些东西给他随便吃了呢!
可是唐七却是早已经是心有余悸,说什么也是不肯随随便便的接受人家的东西来了,‘喝水是吧,我还是回去再喝吧,告辞。‘
几句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但也是十分的具有着防备的心里,弄的杜仲是十分的想要笑,但也没有半点儿的办法。
‘好吧,不过记得小心一点。‘
原本已经是站到了墙头的唐七忽然回过头来,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要发生的,还是会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到底小心什么啊?‘
所以,还是小心为妙,人家都已经是提醒自己了,要是他还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话,那也实在是太没记性了啊。
‘嗯,小心,回去拉肚子啊,当时那几个老鼠好像……‘杜仲摸摸鼻子,唐七红了眼睛,转身飞奔过来,杜仲却是及时的把门关好,‘哎,君子动口不动手的,你这人怎么这么性急的啊!‘
唐七愤然,‘老子杀了你啊!‘
‘杀了我你也要偿命的,有这一会儿的功夫啊,你还不如早早回去喝水,减缓一下药性的发作,‘杜仲不怕,反正他的门,若要是真的那么容易的就闯进来的话,他也是不放心把自己的宝贝们都放进这里了。
再说,正好是一个极好的实验的机会,他哪里就能随随便便的放过了。
不过,他倒是还有一个放心的,就算是唐七真的闯进来,他也不会拿自己怎样,这点儿的自信还是有的,杜仲在门后笑的是格外的灿烂,门外的唐七哥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闭门羹之后,也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了,再说,虽然杜仲给自己吃的东西,到时未必会有什么问题,但是,自己好好的身子,身强体壮的,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吃药呢?
这个实在是一个大大的问题,所以,他还是决定早早的回去,赶快喝水为好。
顺带着……
额,这臭小子实在是恶劣至极,所谓恶人自有恶人磨,他心中所想,当然也是要去找一个同等的恶人去磨回来才行。
这个恶人呢,不能太弱,嗯嗯,要是一个常常‘作恶的‘才行。
思来想去,能够磨过杜仲这个魔头的,应该是除了蜜蜜以外,定当是没有别人了。天色已晚,他也打定了主意,今晚先是回去好好休息,等到第二天一上午,再说这些,也是不迟的。
这样盘算着,唐七的心中也是美美的,赶紧的打道回府去了。
反正等到明天一早,太阳升起的时候,大家都又是一条好汉了,他当然也就没有别的怨气在心中游荡了。
只是,他的如意算盘,总归还是慢了一步,第二日一早,杜家的上上下下,全都是变得吵吵闹闹,热闹的不行。
只是,这热闹却不是喜庆的样子,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带着极大的愁容,和十分的不解。
‘小少爷,小少爷,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若儿哭哭啼啼,眼睛里的泪水是一颗接着一颗。女孩子的眼泪,原本就像是钻石一般的晶莹剔透,十分的透明,现在搁在面前,倒像是更加让人想要去好好的保护一番。
这边,若儿是哭的梨花带雨,另一边,杜老爷的脸上也是带着十二分愁容。
表情严肃的很,他也是感觉十分的棘手,杜仲双眼紧紧的闭着,似乎是陷入了很重的昏迷了去,机会没有任何清醒的意思,可是给他搭脉的时候,却是感觉这个人的脉象是十分的混乱,到底是哪个地方也是说不清。
‘好了,都先别哭了。‘
杜老爷实在是受不了这样的情况,自己也是给在病榻前的先皇诊过脉的,只是先皇那个时候到底不是自己的亲人,虽然病重,他也是顶着巨大的压力,不过,做事情还是能够做到有条不紊的继续下去,那时身边太监宫女们的哭哭啼啼,即便是现场很混乱,但是脑子里却还是一清二楚的。
然而,地点从皇宫换成了自己的家中,人也是从先皇变为了自己的小儿子,到底是骨肉血亲是有联系的,他的心里,还是会多多少少的不好受,加上一群人的吵吵闹闹,倒是让他的心,彻底的不舒服起来。
所以,只能是对他们吼了一句,‘小声点儿‘,自己则是转过头去,又是带着满面愁容了去。
‘老李。‘
虽然心里还是会有些乱乱的,但是他却是始终都要保持着自己一直不变的威严,以及能够震慑住一切的威力。
下人们也只能是不敢继续发出什么吵闹的声响,只能是小声的抽抽搭搭,若儿的眼泪也是好不容易才压抑住,但是眼睛里的液体,
却是一直的打着圈圈儿。但是被点名的老李到底不是小姑娘家家的,虽然心里也是十分的着急,可是表面上还是能够做到临危不乱。
‘是,老爷。‘
‘拿趣÷阁墨,待我写个方子,你等下拿过去把药煎了。‘
‘是的,老爷。‘
老李拿过东西,杜然站在一边看着,这一会儿,他也是心乱如麻,不知自己到底是应该如何是好,可是自己学艺不精,不像仲儿一样,是青出于蓝,胜于蓝的。
自己到底是不如爹爹的,有他爹在,他自己的这三脚猫的本领,也是不用拿过去到人家的面前去卖弄了。
所以心中虽然是十分的交际,但也只好是干着急,自己什么也是做不了的。
‘爹,仲儿……‘
杜然刚刚一问,杜老爷便摆摆手,‘去跟你李叔抓药去吧!‘
纵然心口间还是有很多的疑问,但是既然爹都已经发话,打发他走了,他自然也就没有继续带下去的道理了,只好是隐藏了心中的疑问,跟着老李一同出去了。
杜老爷又是吩咐了几句,告诉好若儿要好好照顾自己家的少爷,便自己也跟着转身走了。
刚一出门,身边的管家就已经按捺不住,整个人直接过来,想要询问,奈何家中多了几双监视的眼睛,他就是有什么话,也是说不出口,只好又憋回到心里去,眨眨眼睛。
‘嗯,跟我去书房待会儿吧,我还要想一想仲儿的病情。‘
杜老爷的主动开口,让管家终于有了接下去的理由,于是赶紧问道,‘小少爷的病,到底怎么样啊老爷,刚刚二少爷问,您也没有说什么。‘
可是,虽然老爷是没有说什么,到底也是开了方子的,想必是也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毕竟,小少爷自己也是大夫,只是这一会儿,他清醒不过来,所以才是会让人觉得十分的不好办了。
‘哎,我自己也是没有瞧见过这么棘手的问题,刚刚开的方子,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先试试看,死马当活马医吧,想着回去翻翻医术找一找,你陪我去看一看,到底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管家听着老爷的说法,也知道其中的绝望,只能是点点头,赶紧的一起朝着书房走去了。
唐亦枫一大早起来,就看到的是这样的混乱场景。
所有的人,都忙碌起来。
按说杜家是一个医学的世家,很少会去在乎什么名利的这些个东西,所有人都是有些超然的态度的,加上做什么事情,都是不紧不慢的样子,这一早上的反常行为,也是太明显不过了。
即便是个傻子,也是知道其中不对劲的地方了。
当然,唐亦枫还不算是个傻子,就更是看的明白了。
不过,他更知道的是,自己现在这个时候凑上去,实在是不明智,还是应该先去找一个内应去问一问比较好。
这个内应呢,首先是要很了解杜家,起码是要比自己了解,其次就是要很值得相信。
虽然杜仲昨晚上的种种表现,真的是叫人十分的不值得去相信,但是,他想来想去也是没有更适合的人选,觉得还是先去杜仲那儿转一圈儿去比较好。
可是,才走了没几步,却是发现,半个杜家的人,几乎都在跟自己是一个方向走,等到了杜仲的院子,更是密密麻麻,所有的人都是行色匆匆,跟以前的淡然模样,大为的不同。
唐七手中的纸扇敲敲脑袋,实在是搞不明白,他这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反正人昨晚上还能作弄自己,眼神和神态都是十分的到位,怎么自己还没登动手,他就……
唐七想了想,还是转身走了。‘兵不厌诈‘总归还是要小心一些。
偏偏他到底是做不到不管不问的,所以,还是在半夜时分,偷偷摸摸的去看了一眼。
趁着月色,实在也是看不清,但是,杜仲一直是躺在床上,若儿小心翼翼的照料着,虽然距离不算是太近,无奈,身边有若儿在,他也不好太放肆。
‘咳咳。‘
若儿听到他的咳嗽声,还是闻声赶过来,一双哭过的眼睛,像是胡桃一般,又红又肿。
‘唐家小少爷,若儿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
虽然白天是没有看到他,但是,这对好朋友,一直以来,都是以这种‘私密‘的形式来相会的。
所以,即便是白天没有看见人,但是,未必是说明他晚上也是没有人能来的。
‘额,好若儿,眼睛快去拿冰块敷一敷吧,不然你家少爷看见也是该心疼了。‘
唐七偷偷用余光瞄了一眼过去,还是觉得杜仲虽然没什么声音,但也有可能是装出来的。
鉴于他昨晚上那样的恶劣行为,搞不好,等一下他陷入悲伤,同若儿在一起哭的时候,他就会‘哈哈哈‘的大笑着起身,然后狠狠的嘲笑一下自己。
有多在乎他的什么什么。
所以唐七也只能是防人之心很是坚定的看看若儿,心下不免有些心疼的。
哎,又是被这小子给骗到的一个好姑娘啊!
‘少爷现在这个样子,若儿哪有心情去看眼睛啊。要是能用眼睛换回一个活蹦乱跳的少爷回来,若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到底是入戏太深的丫头,她在那边是大发感慨,杜仲却还是闭紧双眼,紧紧的抿着嘴唇,根本就么有要搭理一下他们两个的意思。
‘额,你们家少爷到底是怎么了?‘唐七想了想,看样子,作为好友,他还是要关心一下的,就算是被这小子嘲笑,又是能如何呢?
即便他哈哈的大笑的做起来,嘴上说着,‘看吧,你们两个还是挺关心我的。‘
唐七也是会笑着承认,‘是啊,我们当然关心你了,谁让你这个臭小子演技这么好啊。‘
然而,自己预想的场景,到底是没有出现的,杜仲不发一语,唐七怅然若失,若儿,还是始终一副红红的双眼,有些红肿,活像是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兔子一般。
‘少爷他,不知是得了什么怪病,老爷把过脉,也开了方子,可是少爷吃下去以后,也是不肯醒过来,真是急死人了。‘
若儿轻轻的一跺脚,咬着嘴唇,着急的样子是一览无余,唐七还是心怀希望的朝着床上看过去一眼,只是上面的人,还是没有什么动静,似乎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到的一般,依旧是睡得沉静。
唐七拍拍若儿的肩膀,自己到底还是怜香惜玉的,嗯,这一点,同杜仲那个木头疙瘩是十分的不一样的,所以他看着若儿伤心,自己当然也是十分的心疼的。
所以,他还是忍不住去安慰道,‘没关系的,你们家老爷那么厉害,一定是有办法让他醒过来的,你要相信他,而且,你们家少爷也是很聪明的,他知道自己这样一直睡着,也不是办法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