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水流也是露出了严肃的表情,问道:
“那我们至少还有多长时间?”
景阳摇头唏嘘一声:
“不知道,也许是五年,也许是七年,谁也说不准,这就要看饕餮需要多久才能将能量积蓄满了。”
“哦,那我还是抓紧时间修炼吧,争取早日突破五门天师。”
段水流点点头,旋即转身离开了。
看着段水流离去的背影,景阳皱了皱眉,这小子莫非发现了什么,怎么连态度都变了,难道是因为饕餮即将破封,心情比较压抑?
他想了下,有这种可能,这个消息令众人的心情都不好,又不单单是段水流一个,他自己也不例外。
深夜。
乾坤宗后山的一处山洞里,站着三道身穿黑衣戴着面具的身影,这三人正是宗门的三个大佬。
其中左池看向景阳怒道:“你知道今天司马给我看的是什么信吗?”
左池向来不易发火,今天这是怎么呢?不明所以的景阳微微一愣,疑惑道:“不知道,但应该和段水流有关吧。”
“你猜的真准,这还要感谢你派出的天师。”左池瞪了一眼后继续道,“拜你的人所赐,现在整个响水镇都知道灭了段府一家的是我们乾坤宗,这个你怎么交代。”
一旁的望月眼中露出嗤笑:“也没说错吧,本来就是我们的意思。”
“你别插嘴。”左池转脸瞪了望月一眼。
是他们的意思不假,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告诉世人是乾坤宗干的吧,这些事情哪能放在明面上,现在的问题是一旦段水流回家亦或是听到了这样的风声,那他们该如何解释。
这不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景阳皱着眉头道:“这不可能吧,我派出的去的可是剑,这家伙做事我向来放心,怎么可能会出现这么大纰漏?”
剑在鬼门已经待了几年了,以他对剑的了解,剑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应该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
“哼哼,我看你这个剑有问题,你赶紧去查查,今天司马给我的信上可是写的很清楚,杀手故意伪装成的宗门天师,这是成心想诬陷我们乾坤宗。”
左池不悦地一甩长袖,旋即继续道,“现在要想一个办法赶紧在段水流不知道这件事情之前与我们乾坤宗撇干净。”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就会去调查这件事。”景阳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在他身后的望月调侃道:“这个节骨眼上了,你的人竟然弄出了这么大一个窟窿,我看你的人应该已经背叛了吧。”
景阳身形一顿,脸色微微有些难看,旋即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离开了。
一会后,左池和望月也相继离开了。
第二天,景阳便匆匆的离开了宗门,段水流看着景阳离去的背影后露出一丝冷笑,如果他猜测没错的话,景阳现在应该是回鬼门找剑男算账的。
他为什么会知道,原因很简单,首先计划是他一手安排的,这封信应该早就到了元探阁,只不过司马阁主不在,所以一直被耽搁了下来。
昨天在宗主大殿,司马欲言又止的表情和左池烧掉的信,他全都看在了眼里,他知道,那封信上写的应该就是段府被灭门的事情。
景阳应该也是昨天才得知的,所以他现在出去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剑男问个清楚。
不过景阳注定要失望了,因为剑男早就离开了鬼门,不仅如此,剑男按照他的意思还给景阳留下了一个惊喜。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景阳脸色阴沉的回到了宗门。
所有的天师,不管是不是木殿的当看到景阳后都离得远远的,生怕惹火上身。
段水流淡定的坐在位置上,其实此刻的他的心情不错,他乐在其中的看着憋屈的景阳。
景阳之所以会是现在的表情完全是因为剑男在离开鬼门时,将鬼门制作修炼丹的东西全部带走了,现在的剑男应该和芳儿她们待在了一起。
而且他们还戴上了面具及黑袍,宗门要想找到剑不亚于大海捞针,除非有人和段水流一样会两种结合在一起使用的奇术,不过这可能吗?
几个星期后,段水流下了一趟天山来到了桃花镇。
他在镇上随意的闲逛着,一会停下来看看这个,一会停下来看看那个,他之所以这么做不是闲的慌,而是为了测试一下是否有人跟踪他。
经过几次测试,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他之后,他便来到了驿站,从驿站的马夫那里拿到了一封信。
他打开一看,是武山芳儿他们的信,信上的内容很简单,他们进展顺利,已经找到了一个天师的下落。
不错,偌大的世界想要寻找到那几个天师哪有那么容易的,这么快就有了天师的踪迹了实属不易,他笑着将手中的信燃烧干净,旋即又在镇上转了一圈后回到了宗门。
他是护殿使,只要不是长时间离开宗门,宗门是不会管的,但是普通的天师就不行了,想要离开得经过殿主亦或是阁主的批准。
一般的天师只有执行任务时才能离开宗门,简单来说,宗门的管理制度比较严格,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不动声色的回到了宗门后,他一如既往的继续修炼,乾坤宗自从那次饕餮即将破封的消息传出后,宗门掀起了修炼的高潮。
众人都在埋头苦修,时间紧迫,谁都想争取那一线生机,只要一有时间就修炼,宗门的天师要么就是在比试场要么就是在修炼。
几个殿主以及阁主们也不例外,统统都在修炼。
时间一晃又过了几个星期,段水流再次来到了桃花镇。
他同上次一样在桃花镇转了一圈,旋即用感应术发现,这次还真有人跟踪他,并且这个人他还认识,就是金殿的陈涛。
这个家伙怎么会跟踪他了,莫非陈涛是景阳的人,亦或是望月的人?总不可能是左池的人吧。
于是他便开始在桃花镇里兜圈子,桃花镇足够大,在转了几圈后,陈涛依然锲而不舍的跟在他身后的不远处。
看来这家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要看看他想干什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