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段水流一早就来到了元探阁。
“大人,您起的这么早?”他诧异地看着早已等候多时的司马阁主。
司马指着桌上的东西道:“这是你的新令牌,旁边这个包裹里装着你一年的银票和修行丹。”
段水流立即上前打开了包裹,仔细看了下,随即将包裹扎紧,收起印着元探二字的令牌,又将原先的金殿令牌放在了桌上。
“大人,我可以出发了吗?”
“嗯,去吧,记住我昨天的话,路上小心。”司马点了点头。
“谢谢大人。”
段水流拿起包裹转身离开了。
当他走到宗门的大门时,转身留恋的看了一眼,随即离开了。
半个小时后。
他来到了桃花镇的驿站,看着驿站外的地图,原来平定镇是去往广都镇的必经之路。
不知道能否顺路回家一趟。
于是他在地图上开始寻找杏林村的位置,一会后他找到了邻近的驿站,渡江镇。
他看着渡江镇的位置皱了皱眉。
渡江镇的方位和平定镇有些偏差,如果自己回家一趟的话,应该要多用两天时间,好在司马大人说过,广都镇的情况暂时不急。
也快一年没见自己的爸妈了,这一次出去就是两年,到时作为广都镇的元探肯定不能随意离开,既然这样的话,那自己就先回去一趟。
对,就这么决定了。
他在驿站找了一个马夫,选择了价格最低的赤兔马车,谈好价钱后就出发了。
在马车上度过了一天的颠簸日子,终于到渡江镇的驿站了。
段水流下车给了钱,紧接着在驿站买了一份地图,随即转身离开了。
他按照地图上的标识,很快就找到了一条通往杏林村的道路,看着地图上崎岖的路线,这应该是一条山路。
紧了紧身上的包裹,他来到了渡江镇的街上买了几个馒头就出发了。
他现在是二门天师,体内的元气要比之前充沛的多,使出土元气的双脚在地上快速奔跑着。
半日后,他就看到了自己的家乡杏林村。
紧接着他加快了脚步,一个小时后,他面带兴奋之色的来到了村口。
“你是谁?看着怎么有点眼熟?”一名中年妇女露出了谨慎之色。
段水流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情不自禁地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张大妈,你不认识我了,我是黑娃啊!”
“黑娃?”
张大妈眼中的警戒之色稍微少了点,上前仔细地看了段水流一眼后,尖叫一声:“黑娃,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是啊,张大妈,才一年不见,你就不认识我了吗?”段水流故作生气的样子。
“你啊,一年不见变化真大啊,我还真没认出你来,你现在不但长高了,还变白了,难道天山的上的食物和空气这么养人,连你当初黝黑的皮肤都能改变。”张大妈赶紧来到段水流的身边,想要帮忙拿包裹。
“不用了,张大妈,我自己来。”段水流笑着拒绝了,然后一边向村里走一边疑惑地问道,
“张大妈,我爸妈最近好吗?我看你好像在防备着什么,是不是咱村出事了?”
张大妈在段水流的一旁,黯然地点点头:“是的,咱村出事了,你爸他”
“我爸怎么呢?出了什么事,算了,我先回去了,等下你叫村长到我家,我要知道村子发生了什么事。”段水流一听他爸出事了,立即打断了张大妈的话,随即嗖的一下急切回家了。
“我,我,我怎么忘了,黑娃现在是天师,赶紧告诉村长去,咱村有救了。”张大妈看着一下子消失的段水流惊呆了,随即想到了现在的段水流是天师了,立刻喜上眉梢的向村长家跑了过去。
一分钟不到的功夫,段水流已经来到了自己家的院子,看着原本整洁的小院已经变得凌乱不堪,段水流的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慌张的走了进去。
爸妈,你们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他伸出颤抖的右手将木门推了开来,紧接着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伴随着几声咳嗽。
是妈妈的声音,她在厨房。
段水流立即加快脚步来到了厨房,看着一个蓬头露面挺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正忙着煎药,时不时的还被浓烈刺鼻的药味呛的咳嗽几声。
背对着段水流的燕子听到了身后的动静,她以为是隔壁的刘婶。
“刘婶,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我还没忙完了,等我给煎好了药,我再和你上山采药去。”
听着母亲劳累的声音,段水流的眼泪唰的一下再也控制不住了。
“妈,儿子不孝,让你们受罪了。”说完,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燕子忙碌的动作突然定住了,她缓慢地转过了身,当看到段水流的时候,她揉了揉眼睛自嘲一笑,想儿子想出幻听来了。
不是,那这个少年是谁?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段水流抬起头看着有些慌乱的燕子,他咬了咬牙内心发誓道:是谁害了我们村,是谁敢害的我妈这么害怕,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不管你是谁。
“我是黑娃啊,妈,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是黑娃段水流。”
燕子仔细看着段水流,忽然她笑了:“儿子,真的是你。”紧接着她来到了段水流的面前将跪着的段水流搂紧了怀里。
段水流轻轻地拍了拍燕子的后背:“妈,我回来了,你别怕,你儿子我现在是天师了,没什么事是我解决不了的。”
情绪稳定下来的燕子将跪着的段水流扶起,擦了擦他眼角的泪水:“你爸不是和你说过,男儿有泪不轻弹吗?你怎么哭了?”
“妈,我爸呢?咱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看上去真的好累。”段水流将心中的疑惑全都问了出来。
“你跟我来。”
燕子带着段水流来到了卧室,看到了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段大壮。
“妈,我爸怎么呢?是谁伤的我爸,我要杀了他。”
段水流来到段大壮的身边,看着他爸爸胸前的伤口,他的心里如同刀割一般疼痛,发指眦裂的他露出了猩红的眸光,这次他是真怒了,从来没有过一次这么想杀人。
燕子也是被段水流的这种眼神吓了一跳,她小声嘘道:“别打扰你爸,你爸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村里的郎中每次过来都是摇头说让他多休息。”
“妈,我是天师,让我检查一下我爸的身体吧。”段水流露出自信的眼神。
“好,妈相信你,你给看看吧。”燕子仿佛看到了希望,自从段大壮在半个月前倒下了,她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她真怕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