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降临之前的夜,是弥漫天空那恐惧的黑色。
看见了么,那隐藏在夜幕下的身影,同样是黑色,同样是恐怖的。
总有人在说,我们是疯子,也总有人在说,我们是机器。为着杀戮而疯狂的疯子,也为着战斗而无休止的机器。
我犹记得他们临终时候的脸上,挂着的是怎样可悲的绝望。
我不会在他们的墓碑下安静地放上一束白菊花。他们只是一个过场的电影,谁在乎结尾是怎样的结局。
而我则享受这过程,就像我的本能,可惜他们并不能理解。
有些人……注定是为战争而生。
Came-from-the-night,dawn-had-not-given-me-a-silver-lining.Some-people-are-destined-to-hide-behind-the-scenes,just-like-all-the-glory-has-shadow-companionship.You-can-laugh-at-me-to-live-like-a-dead-machine,but-I‘ll-watch-you-sleep-cemetery-remains.Remember-that-every-time-the-night-comes,do-not-cover-the-share-of-secret-fears.
我从黑夜而来,黎明不曾给予我一丝光明。有些人注定隐藏在幕后,就像所有荣耀都有影子陪伴。你可以嘲笑我活得如同冷冰冰的机器,而我会看着你的遗体长眠墓地。请记住每当黑夜来临时,不要掩饰心底的那份恐惧。
毫无阻碍地抽出深陷入已经破碎了的敌方机体的能量刃,“黑雨”德国的第三世代机体,没有任何犹豫便是转身劈开想要偷袭自己的一架泛用型机体。
输出功率瞬间拉至满格,能量刃上泛起了银蓝色闪耀的光芒。
在漆黑的夜幕下划开一道蓝色的闪电,迅捷如同雷蛇,狂暴地炸裂在这台可怜的机体之上。无数的裂缝仅仅出现了一瞬间,在另一个瞬间之后迎来了自己的毁灭。
砰砰砰。
残破的碎片重重地砸在地面,没有规律的。
却仿佛就像是奏鸣曲的开始音符,拉开了整个狂丧的开端。
脚部喷射装置喷射出了无数带有冲击力的粒子,带动着整个机体化作了黑色的幻影。
手中的能量刃在借用刹那间的制动而带来的冲势,舞动出了一轮银蓝色的半月,雷霆一般地轰击在了靠近身旁的两台机体身上。
一连串火花的爆出,闪烁起来的光芒似乎印出了“黑雨”的驾驶者那只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瞳孔,而另一只瞳孔则隐藏在漆黑的眼罩之下,似乎在无声地嘲讽着对手的弱小。
又是偷袭。
悄然无声地出现在背后的那把飞速落下的利刃,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向着由于出招过大而陷入短暂僵直的“黑雨”劈去。
至少能斩落目标护盾值的接近百分之三十多。
防护盾?
黑雨的驾驶者从来没有考虑过防护盾要不要开启这个问题。
流线型的机体护手在漆黑的夜幕下借着月光的照耀,似乎反射过一道别样的光芒。
锋利的飞刃刹那间从双臂甩出,在半空中勾结住了对方的腿部装甲。
足部的推进器开启至最高输出功率,顺势一个甩身,便将这台打算偷袭自己的机体在半空中失去了该有的平衡。
轰。
装甲足部重重地踏在地表上,瞬间跃起。
一轮蓝色的新月斜落而下,以着破竹之势,没有实体的能量刃却在高强的能量爆发之下瞬间将对方的护盾斩落至0%。
没有选择停止,或者说字典里面根本没有手下留情这个词。
编号ZT1546泛用型军用机体便是被切成两半,露出光滑的切口,以及一片的血肉模糊,如同地狱一般的光景。
月光冷凄凄地照射在这片未知的土地之上,似乎在无声地渲染着一股名为恐惧的气氛。是带给敌人的。
仿佛是杀不完的蝗虫,“黑雨”的周围又是冒出了十几台同样为泛用型的军用机体。
“什么时候IS核心变得这么不珍贵了?”
驾驶着黑雨的娇小少女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黑夜才刚刚开始不是么。
你们绝对会喜欢上这个夜晚的,不仅仅是因为它所带给你们的恐惧,更是因为……
这是你们所能见到的最后一次的月亮!
将“黑雨”团团包围在中心的十几台军用机体仿佛是长久配合起来的默契,出奇一致的时间,发动了自己尽可能强力的攻击。
那些人常称呼我们是疯子,那些人也常称呼我们是机器。
而我是这群疯子当中最令他们感到恐惧的疯子,我也是这群机器当中最为冰冷无情的机器。
他们叫我怪物,一只只知道战斗的怪物。他们只是在恐惧,恐惧我一不留神的刀刃,究竟会误伤到哪具脆弱的身躯。如同罂粟一般绽开的血花,美妙的喷张出鲜艳的色彩。
Rhea,如果你掌握的是时光岁月的流逝。
而我掌握的是,让那美丽的血花永远冻结在时光琥珀中的能力。
AIC。
像是飞速播放的科幻片突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按下了暂停,又好像是无形的冰霜冻结住了包括时间在内的一切。
肉眼可见的是,周围那十几台冲击而来的机体都在这一瞬间停止下了他们前进的脚步,保持着前一秒的姿势,就像是座下的异端,在等待着审判者的最终裁决。
我只是疯子,为着杀戮而疯狂的疯子。
我只是机器,为着战斗而无休止的机器。
就像现在这样的,我仿佛能从他们的脸上读出那将要来临的,并且他们为之恐惧的,绝望。
我不会在他们的墓碑下安静地放上一束白菊花,即使是最便宜的,即使是腐烂得如同他们尸体一般的。他们只是一个过场的电影,谁在乎结尾是怎样的结局。只是徒为这一份黑白默片添上一缕微不足道的对白。
他们终究不会明白这个过程中,谁能真正懂得黑白背后所应有的色彩。
他们只是会想。
她是个疯子,她是个机器。
所以我就像他们所想的那样,像个疯子一样,像个机器一样,毫无怜悯地将他们送到死神的手上。
仿佛跟着周围的机体一样冻结的“黑雨”启动了,在突兀地违和感之中启动了。
黑色的加农炮已经填充上了冰冷的炮弹,蓝色的能量刃已经在不安地闪烁着光彩,银色的飞刃划开,那是一首怎样优美的圆舞曲,奏响在这片土地之上。
“这里是黑兔一号,敌人已经全部歼灭,请派遣人员进行战场清理。”
冰冷的“黑雨”机体变成了待机状态的绑腿,从“黑雨”中走出的劳拉·布迪威伊对着通讯器说道。
“喂!队长说好的留下一些猎物给我们的呢?”
“队长好狡猾,竟然吃独食!”
“抗议,抗议,除非队长穿女仆装。”
“完全赞同。”
“猫耳猫耳猫耳猫耳!”
没有理会通讯器里面那一群痴女的鬼哭狼嚎,劳拉没有一点犹豫地便是挂断了通讯。
累吗?
这是她第八千六百二十九次问自己。
我一直都在追逐着你的步伐到现在,我会给我永远的一个回答。
……
有人说我不会写战斗文……我想想,还真是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