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我超凶的24(1 / 1)

[欧巴]

“妈!!!”谢潭一把推开了谢母,他几乎本能地护住了谢母,咬牙使足了劲踹出去一脚。

“乖乖!!”谢妈妈惊慌大叫。

谢潭那一脚到底还是迟了一些,锋锐森寒的刀直接划在了他锁骨下方的胸膛处,鲜血瞬间迸出浸泡了衣服。

谢潭的脸色刹那间惨白下去,他疼得几乎站不住,不过好在他那一脚将那人挥刀的方向也偏移了些,只划开了一道长长的皮肉。

保安和匆匆赶来的警察制住了医闹的人,谢潭被抬上担架去了急救室,谢妈妈几乎要崩溃了。

“乖乖……乖乖……”她哭得脸上全是泪水,心里的慌乱害怕让她觉得好像回到了那个差点流产的日子,她就要失去谢潭了。

“妈……我没事的。”谢潭勉强笑了一下,他脸上还沾着鲜血,衬得他脸色像死人一样苍白,“我很快就能出来了。”

得知消息立刻赶过来的谢深看到的就是谢潭被推进急救室的样子,他踉跄了一下,连声音都在抖:“妈……小潭…小潭……”

“怎么回事啊。”

“谢深,查清楚。”谢妈妈陡然抬起头来,含着泪的眼睛狠厉又憎恨。

谢潭的右胸口上缝了一道长长的手术线,麻药还没有过他睡得很深,谢潭戴着呼吸机气息异常微弱,似乎一不留心他就会这样睡过去了似的。

谢深的心脏一阵阵抽紧,他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谢潭,看他是不是还在呼吸,胸膛是不是还在起伏。

最近这一连串的事件让他精疲力竭,他们都认为这次的医闹绝对不会是什么意外,太巧了,还是太巧了。

他看着躺靠在沙发上疲累睡去的谢母,拿了块毯子给她轻轻盖上了,然后走到谢潭的病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哥哥会查出来的。”

“爸,我先走了。”

“好。”谢爸点头,他一得知消息的时候惊得直接拔了针头往电梯冲,连鞋子都忘记穿了,还是护士和阿姨把人给强行拦住了。

谢爸早就对谢家老宅的人失望了,尤其是他那个大哥,然而从他爸死后最近这接连发生的事情,让他如坠冰窖。

血缘至亲啊,竟然跟赶尽杀绝这个词联系在一起。

谢爸看看谢潭又看看谢母。

操他的!真当老子挥不动刀!?

……

坐在病床上刷朋友圈的杜森心情还算可以,毕竟今天也跟谢潭聊了很多,也算是开诚布公了一次。

已经在解散边缘潜水很久的“校霸殴打成员群”这时候突然冒出几个消息来。

fool:你们看到这个视频没?

fool:[视频]

fool:二院有人在医闹,就是你在的医院吧?@森

fool:就后来被刺伤的那个人,怎么有点像老板啊?

野比:看到了,朋友圈都刷屏了

野比:[图][图]看起来确实很像

勒芒:@x

杜森原本还浑然不在意的,回了句“是啊”,然后只随意瞄了一眼野比截的图,顿时一个激灵。

操!!!那图上确实是谢潭和他妈!

杜森吓得直接蹿起来了,他一个电话就给兄弟打过去了:“我操!怎么回事?你那个视频是真的?!操!有后续吗?”

发视频的大兄弟也是吸一口气凉气:“真是谢潭??我听说好像是拉到抢救室去了,血流了很多啊。”

“先不说了,我去看看!”杜森挂断电话直接跑到了地铁口,他看着缓慢跳动的数字又彪了一句脏话,然后直接从楼梯口一路冲了上去。

“嘭!”一声,病房的门被杜森一下排开,把睡着了的谢妈妈也给吓得惊醒了,杜森心脏跳动得厉害,嗓音干涩:“谢潭……谢潭他……”

他眼睛余光看到病房里多出一张床位来,杜森憋着一口气走过去,看到完完好好的谢潭顿时松了气,他直接腿都软了:“我操。吓死爹了。”

他看了好一会儿谢潭,这才跟屋里的两位长辈打了招呼,详细了解起谢潭受伤这件事情来。

听谢妈妈说那个人直奔他们而来时杜森本能问了句:“故意的?”

谢妈妈微妙一顿,跟谢爸爸对视一眼:“已经让谢深去查了,然后也听听看警方怎么说。”

杜森看看杜爸这情况又看看谢潭,想起自己隐隐听说谢家的事情,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了:“就他妈离谱,阿姨,等谢潭出院了让他住我家里吧。”

“这段时间乖乖都住在张严珵家里,他也是天天在帮忙接送谢潭。”

杜森倒是想说张严珵那个逼不是什么好人,不过他向来在家长长辈面前都是三好学生,属于隔壁家孩子,他也没有人什么把柄,就不说话了。

杜森就拖着个小凳子出来,拉到了谢潭旁边坐下来,然后有一句没一句跟着谢妈妈聊起天来。

张严珵得知消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杜森高大的身形缩在小凳子上,跟谢妈妈相谈甚欢的样子。

他吐出一口气,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还好、还好。

“你怎么来了。”杜森很是不待见他。

“我听说谢潭……”张严珵的话语一顿,他看着面无血色躺在病床的谢潭,表情近乎有些失控地扭曲了一瞬,“他伤得怎么样。”

“还好,伤口不深,医生说住几天院就好了,然后修养修养拆线。”谢妈妈回到。

张严珵低垂着头,右手搭在病床的扶手上,手指攥得发白。

谢妈妈一连叫他好几声,他才猛地回过神来,然后脸色难看地扯扯嘴角:“阿姨,我想起来家里还有事,我先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杜森没见他这么失态的时候,他皱眉看着张严珵匆忙离开了,只觉得古怪。

张严珵一路飙着车回了家,脸上惯有的笑意也没了,银边眼睛被他摘下捏在手里,那点邪气和眼底的黑沉之色让阿姨都硬生生缩回了话。

“我妈呢。”张严珵开口问,眼风一扫。

“夫人……在花房。”

张严珵到花房的时候张母还在摆弄她的月季,拿着一把小剪刀似乎想要修剪,却又有些不忍下手。

最后还是叹了口气:“算了,不剪了,剪了还是我心疼。”

张严珵在她身边站定,语气冷漠:“妈。”

张母就抬起头来,看着张严珵的神色,她似乎是觉察出了什么,轻轻将剪刀放下了,微笑着看他:“怎么了,有什么话想对妈妈说吗。”

“是你干的吗。”

“什么?”

“谢潭出事了,我问,是你干的吗。”张严珵的目光落在那盆红得滴血的月季上,这次他的表情就毫无掩饰了,明白的嫌恶。

张妈妈像是愣住了,她轻轻反问道:“谢潭出事了,你觉得是我做的?”

“他死了?”她在张严珵的霍然变色中继续道,“还是残了?哦,都不是啊,为什么你要怀疑妈妈?”

她声音轻轻的,困惑不解的:“你喜欢他吧,这是你第二次这么喜欢一个东西,妈妈不会再莽撞了。”她这么说道,“你是妈妈的孩子,我不会再让你难过了。”

张严珵突兀笑了一声:“孩子?”他伸手在张母骤变的神色中掐上了一朵月季,茎上的尖刺将他的手指划破,鲜血顺着绿色的花茎流淌到了土里,“我还不如一盆花。你说是吧,妈。”

“把手拿开!!”她疾言厉色起来,声音尖锐。

张严珵不语,反而又伸手揉捏住了几朵,娇艳欲滴的月季,柔嫩的花瓣顿时洋洋洒洒折断飘落了许多,张妈妈脸色一下就狰狞起来,她一巴掌甩在了张严珵的脸上,尖叫:“拿开!!!”

“啪!”一声,张严珵直接被打得偏过去头去,连嘴角都溢出了一点血迹,他笑了一下,还温情脉脉地又喊了她一声:“妈。”

然后在张妈妈的尖叫崩溃声中捏住了几根花茎,连泥带土直接□□甩在了地上。

“妈。”他对着跌坐在地上拢着折断的花枝和泥土的张母轻声道,“我早就想这么做了。从六岁那年开始。”

“凭什么呢。”张严珵缓声道,“凭什么你有你的花,我不能有我的狗。”

“小白那么小那么乖,不吵不闹的,眼里心里都是我一个人,为什么呢。”他用脚尖碾着花朵,在张母的拍打中神色愈发平静起来,“为什么。”

“你不能!张严珵你不能!!”张母哭喊起来,身上全是沾染的褐色泥土,“这里都是你……”

“嘘。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妈,我都知道了。”张严珵蹲下身来,用手为她擦了擦脸,然而他手上全是被刺划出的血液,粘在她脸上,“那又怎么样呢。”

“你只有我了。”他这样说着,在张母缓缓凝固的表情中继续道,“妈妈,现在,你只有我了。”

“别再让我生气了。”他收回手,然后抓住了那一把月季,“我走了。”

“张严珵。”张母突然开口,“你病了。”

“是,是你让我病了的。”

张母神色恍惚地看着地面的泥土和花瓣,手上攥着的花枝刺进了她柔嫩的掌心,她一个激灵,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谢…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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