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看了看恩公道:“为什么要把佛给当了呢?”
恩公看了看稚嫩的父亲道:“与其去琢磨那个狗官的下落,不如来个请君入瓮。”
“他们现在自然是在大张旗鼓的寻找着金佛的下落,毕竟一座金佛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出来的”
“现在咱们就让这座金佛,彻底暴露在外,让这座金佛彻底变成一个明灯,指引着咱们,那可比去哪儿堵着他们要强多了。”
“毕竟你想想看,如果他们在4周的典当行或者金铺找不到金佛,那一定会去拿别的东西,以次充好。”
“到时候他到底是需要什么礼物,那就不得而知了,既然知道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这个金佛,那倒不如顺水推舟,随了他们的愿。”
“现在倒是有两种办法,一种就是我们顺着金佛,去找到他的路线”
“另外一种就是我们把金佛里面放满炸药”
“只要在生日宴的时候,想办法引燃这座金佛,那就可以让这群狗官都一起灰飞烟灭”
“不过那样很可能就会造成无辜人的伤亡,具体应该怎么操作,你们都可以商量一下。”
他们之间的对话,团长‘众人自然是听不到的。
对于这两种办法,父亲也是有些纠结。
有了这么大的参照物,父亲当然更容易发现它们的踪迹。
同时为了保护这座金佛,狗官父子一定会派出大量的兵力。
父亲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团长。
团长也并没有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他仔细的想了想道:“虽然说在金佛的内部塞满炸药成功率比较大”
“可是咱们却不能为了报仇,而让那么多人陷入到火海炼狱当中,那样咱跟这两个畜生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让金佛暴露在人前,最起码咱们可以得到一点是肯定的”
“那就是他们必然会选择走官道,因为别的路,是承受不住这么大个金佛的。”
旁边儿的马夫道:“那倒是肯定的,就这羊肠小道想要过个金佛,分分钟都得翻车。”
“到时候他自然会选择官道这一点,毋庸置疑”
团长道:“那就在城里边儿的典当行,点当了这个金佛,然后再发布,金佛在搞这个典当行的消息。
至于其他的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最起码现在他们可以肯定一点,就是他们的走向问题。
总好过咱们两眼一抹黑吧。
于是乎,父亲就派人找了吕大白话,让他把金佛典当给了一家恶名昭着的黑典当行里。
毕竟一般的典当行是不敢收这类物件儿的。
只有这种被利益熏了心的人,才敢什么都要,他们才不管这个东西到底从哪儿来,以后又会到谁的手里,只要你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吕大白活做事情还是比较牢靠的,不一会儿的功夫就以相对低廉的价格把金佛给卖了。
在此同时这朱秋城里就沸沸扬扬的传来的一个消息,一个恶贯满盈的土匪无意中得一个溜金的佛。
而这个佛,本来则是本城官员所打造。
可是嚣张的土匪并没有把这个官员放在眼里,而是又把这个金佛典当到了狗官所在的城市。
得知这件事情的赵家父子顿时脸色就气了个铁青。
赵家父亲道:“这是哪个山头的土匪,这是吃了罐子油了,还是喝了,病狗血了,愣是如此不懂事,爪子伸得这么长,连老子的东西都感动。”
赵家儿子,自然是害怕这个时候的父亲的,虽然最近赵家父亲的心情都是格外的好,可是,他非常了解,一旦他父亲发起火来。
遭殃的绝对不止是那个土匪头子而已,就连身边的人也会被波及到。
所以赵家儿子连忙的对着父亲说道:“父亲,我倒觉得这是一个好事情,这东西是咱们定的不假,可是这钱不是还没付吗?”
“虽然被这土匪倒了一下手,可是对于咱们,完全没有损失啊,尤其是现在这玩意儿失而复得,顺便还能敲一下典当行的竹杠,这生意,咱们自然是稳赚不赔的。”
赵家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谄媚的向自己诉说这些,不由得可笑了起来道:“你小子现在越来越像个狗头军师了,谁不像父亲这般杀伐果断,倒也不失为机敏,照你这么说,倒也是这么回事儿。”
“要怪只能怪,每个典当铺的老板,收错了东西吧,金佛本就是贼赃,收受这一张,当然是要充公,然后再罚款的。”
此刻赵家父亲的脑子里,除了那座金佛外,就是典当行老板双手奉上的银票或者金条。
不由得眼睛就笑的没有了。
不过这个笑容,特别的阴冷,只有赵家儿子知道,自己父亲笑容的背后,又有着怎样阴暗恶毒的想法。
这个土匪险些害死自己的父亲,如果不是父亲,早一阶段就把为人状变成了自己的。
到最后,如果没有这个金佛,在寿宴上,父亲就很可能被人家扫地出门。
到时候,自己和父亲,那可就玩完了。
单单那首传遍全城的歌谣,完全可以要了他们两个的命。
所以对于此时的父亲来说,一切都只是一个开始而已。
既然那个土匪已经跟父亲结下的梁子。
那就让这个土匪用命来结束父亲的怒火吧。
当然,那个给自己找麻烦的典当铺老板,也自然是会付出代价的,虽不至于致命,但是钱还是要留下父亲一些的。
这也就是贪小便宜,吃大亏的道理吧,这贼赃是你想吃就能吃下的吗?
赵家父亲道:“把人都给我带齐了,现在就去那个典当铺,自己家的东西,哪有放到别人家的道理?”
“小子,你要记清楚了,别人要咱们的钱,就是要咱们的命,咱们今天的锦衣玉食,不都是拿命换过来的吗?不走上高位,早晚咱们都是被人剥削的料,等机会成熟了,想办法把那个狗官给弄死,收了阎王爷这么多彩礼,难道还不去做个女婿吗?”
赵家儿子自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人,这才没多久的工夫,父亲已经记恨上了这个,收受了自己这么多圆的那个顶头上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