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戈尔整理好被他睡皱的床铺,转头就看到门口,抱着手臂,满脸了然而淡定的于戈,他轻咳了一下提醒道。
“是不是感冒了,你也没在床上睡着啊。你可别学你雌父,趴着趴着就睡着了,以前念书的时候,午休都是我帮他拉毯子,我堂堂一个雄虫,天天都随身带毯子,你都不知道别虫是怎么说我的……”
“怎么说你的?”
于戈接道。
“他们说我太宠着你雌父了,会把他宠坏骑到我头上,我……”
弥戈尔听不下去了,他怕这个月雄父都要睡门口,太可怜了,连忙打断他的话,对着于戈喊道,“雌父!”
“!!!”正在吹嘘的沈佑,只觉得身后一凉,他带着勉强的笑意回过头,冲着一脸冷淡的于戈,干笑道,“我都跟他们说,我是自愿的,自己的老婆不宠着,我还是雄虫吗?还配做堂堂一家之主吗!”
“呵呵。”于戈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理睬沈佑,而是先教训起弥戈尔,“一场胜利,一次军徽,就让你飘了,一大早回来不想着稳固自身,还好意思躺床上看书,你怎么不躺树上去,还能照到太阳!”
“我错了。”
“知错犯错,绕着小区跑三圈再回来吃饭。”
“老婆……会不会……”沈佑刚想求个情,就被于戈瞪了一眼,只能爱莫能助的闭上了嘴巴。
弥戈尔走了之后,沈佑本以为于戈会说他,再不济也不会让他受点惩罚,结果却是轻飘飘的一句,“下楼吃饭。”
“老婆,你,你不说点什么吗?”沈佑有些忐忑不安的问道。
于戈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让他坐下吃饭。
第一次被轻拿轻放的沈佑,浑身坐立不安,这种不安在被于戈夹菜的时候,达到了顶峰,他筷子一顿,“老婆,我错了,我不该宠着弥戈尔,也不该说那些事,我自己去房间拿被子跟毛毯睡门口。”
“不用。”
“不行!你腰不好,每天还要起那么早上班,不能睡书房,那里一点都不舒服,还是我去睡!”
“我、说、不用!”于戈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安安分分把嘴闭上吃饭!再让我听到一个字,我让你儿子饿着。”
“……”
儿子,你快回来救救你雄父~
在外跑步的弥戈尔,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了揉鼻间,谁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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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
“我不去,我不去,我凭什么要去道歉!”沙发上一个娇纵的少年雄虫站在上面叫嚣着,“是他打的我,你看看我的脸,我都没法见虫了!”
“雄主,涛儿都这样了,而且他不过是一个无亲无故的雄虫,就算是先a级又怎么样,我们涛儿被打成这样,也……”
一旁的中年雌虫心疼的说了几句,就被一脚踹开。
雄虫冰冷的脸色,“你还好意思说,我让你带着洪涛,你就是这样带的,让他到处惹事生非,平时也就算了,你惹到谁了!整个虫族就这么一只先a级雄虫,他是没亲没故,你以为他好欺负,你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看着吗?洪亮公开表示,你以为洪家为什么不作声,大家早就想绑上陆尧这条船!”
“那……那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你放纵他惹事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劝阻!”雄虫气的又踹了几脚,正在沙发上蹦哒的洪涛这会也不吱声了,不知所措的坐在那。
倒是一直在看戏的雌君开了口,“这事我们得自己处理,不能惊动你伯父,礼我已经准备好了,就是看涛儿愿不愿意。”
“我……我不想去……”被打了一巴掌,还要去送礼道歉,洪涛心里有气,他从小到大就没有这么委屈过,他拉着雌君的手,“雌父,你帮帮我,我不想去。”
“如果你不去的话,难做的是你雄父,不提外虫的压迫,就说你堂兄洪亮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那你可少不了一顿打,到时候更难堪。”雌君耐心的给他讲解,“有时间放下自尊低一低头,你会发现并不难。”
“可是……错的又不是我,都怪那对……”
洪涛还没说完,就被雌君打断了,他拂开洪涛的手,“这件事,你不能再牵扯下去了,你不是想要最新款的光脑,雌父帮你买。”
“真的吗!是前天刚出的那款!”
“嗯,只要你以后听我的,每年的最新款都会在你这里。”雌君笑着说道。
“雌父,你真好!”洪涛趴在雌君身上撒娇道。
“去洗洗脸,换身衣服,我跟你雄父一起陪你去。”雌君望着一旁苍白着脸的中年雌虫,颇为不屑,即便能生雄虫又如何,只要是我有足够能力,你儿子就是我的。
“我,我也可以一起去。”中年雌虫拉住洪涛的衣服,说道。
“你去做什么!丟虫现眼!以后别出现了,我讨厌你。”洪涛一把推开他,不屑道,“我的雌父只有一个,他不是你,从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涛儿,我……”
“不要叫的那么亲密,你以后叫我洪涛少爷,我可是正正经经的嫡子。”洪涛望向一旁永远气定神闲的雌君,那才是他的雌父,可以为他遮风挡雨,为他解忧,“雌父,我以后不想见到他了,您别让他再来找我。”
“可他,好歹也是你亲生雌父。”
“我的雌父只有你,他小时候把我丢给您,我就是您儿子,哈格就是我亲雌兄。”
“儿子的话,雌父只能听从了,只不过你雄父那边……”雌君幽怨的望着旁边的雄主,“可能不愿意。”
“没有,怎么会!以前是我糊涂,你放心,洪涛就在你的名下,永远都是你儿子。”雄虫连忙揽住雌君的腰,两虫亲密了一下,见到雌君脸上的笑容,才对着中年雌虫说道,“我会让管家给你一套房居住,以后没事不要再过来。”
中年雌虫闻言,眼前一黑,软摊在地。
他曾经相濡以沫的雄主,也不再护着他。
“喂,别躺在这,碍着我们一家三口的眼。”
喂,一家三口,碍眼……
本以为容颜易老,感情即逝,但还有个儿子。
万万没想到,把自己第一个赶出去的是他。
中年雌虫被赶出去的那一刻,天气很好,但是他的心却是冰冷的,他浑浑噩噩的起身,浑浑噩噩的走到一片湖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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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陆尧正准备出门,因为昨晚答应了弥戈尔要陪他一起去吃草莓蛋糕,所以他手上刚忙完,就约了他,顺带了海路安、夏卡尔一起。
至于柏席早上跟弥戈尔对练结束就走了,只能下次再说。
“家主,请稍等一下。”
车停在门口,立顿管家匆忙走过来,敲了敲后车窗。
“什么事?”
“洪家的虫过来拜访,是有关于昨天星光客的事情。”立顿看了一眼坐在另一边的夏卡尔,说道,“说,想当面跟您道歉。”
陆尧考虑了一下,“洪家主来了没有?”
“没有。”
“告诉他们,这件事已经交给徐宁处理。至于道歉,他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有,他也当场报了。
“好的。”立顿后退了一步,“家主,一路平安。”
陆尧点点头,将车窗升了上去,坐在副驾驶座的海路安回过头来,“昨天你去星光客了?”
“嗯,他们老板送我一张年卡,正好趁大家都休息,一起去吃。”
这张卡是早上徐宁送过来的,星光客的老板是个雄虫,给了卡不说,还让徐宁带了句话。让他不用担心那对亚雌父子,并且告诉他,监控已经销毁了,就算洪涛想算账,茫茫虫海,他也找不到虫。
这让他对这个老板起了点好感。
“那我们今天就托你的福,可以吃一顿美餐。”海路安笑着说道,“对了,要不要叫上弥戈尔?”
“叫了,这会大概已经从家里出发了。”
陆尧说道。
陆尧要失望了,弥戈尔绕着三圈小区跑回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匆忙吃了午饭,洗了个澡,看会书,接到陆尧短信的时候,刚下楼,就被沈佑缠住了。
“唉!”
沈佑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目光扫过正在下楼的弥戈尔,见他没反应,又清咳了两下,依然没有反应,只能开口叫道,“弥戈尔。”
弥戈尔看了一眼沙发上的沈佑,走过去问道,“雄父有什么事吗?”
“你雌父要出差半个月,在楼上收拾东西。”
沈佑一脸忧愁的说道。
弥戈尔点点头,“这段时间,是军部比较忙的时候,等些天,就清闲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又要孤家寡虫,独自生活了。”
“家里有管家跟保姆还有护卫。”弥戈尔安慰道,“而且我明天也在家。”
沈佑有些无语的望着心不在焉的弥戈尔,严重觉得他们父子之间有代沟,需要多聊聊,便拍了拍身边的沙发,让他坐下。
“雄父,我约了虫,要出门。”弥戈尔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说道。
“是不是,又是陆尧!”
“嗯,约了三点,去星光客吃甜点。”
“不准去!不准去!”沈佑一把拉住弥戈尔,将他按坐在沙发上,满脸严肃的问道,“是你雄父重要还是他重要!”
作者有话要说:【中午】
沈佑:哼,万万没想到吧!我老婆才不会打我/骄傲
【下午】
沈佑:我老婆只是出差而已/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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