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就要嫁给表哥!那个什么总兵的儿子我不嫁,要嫁你去嫁!我说不嫁就不嫁!”
护国侯府内,樊丽花梨花带雨的对着一位脸颊有刀疤的汉子和一位身材壮硕的青年喊着。那汉子就是樊丽花的父亲,樊栎。青年则是樊丽花的哥哥樊寥。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不嫁就不嫁?你给我乖乖听话!不许闹!”樊栎一脸严肃的说着。
“妹妹听话,别惹父亲生气。那张公子一表人才,还是总兵之子,你嫁过去不会受委屈的。”樊寥在一旁帮腔说着。
“你少糊弄我!你和他一起去他自己的院子里玩乐的事情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们最多的一次是三天都没有出过门吧!院子里的那些女人都是他半强迫买来的对吧!你们还一起,一起,呸!不要脸!总之,我死也不会嫁给他!”樊丽花对着樊寥吼着。
樊栎在一旁脸色铁青。他常年出镖不在家,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
樊丽花和山西总兵张狄的儿子张悌的婚事儿还是樊寥给牵线搭桥的。
樊寥可没少在樊栎跟前说张悌的好话。樊栎也是认为樊寥不会骗他,才同意了下来。
如今,女儿爆出来的这个大瓜让他有些消化不良!
最重要的是,这里是护国侯府!公主殿下还在!丢人丢到外面来了!
“住口!”樊栎对着樊丽花吼着。这样的事情,怎么能在别人家说?不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吗?!
樊丽花也没心思想身边的是谁了,一头扎进赛乃慕的怀里哭了起来。
“父亲,你别听妹妹瞎说!我没”
“你也给我闭嘴!”樊栎对着樊寥怒吼着。
樊寥被樊栎吓得不敢多言,站在一旁不敢再出声。
“公主殿下恕罪,草民失仪了。”冷静下来之后,樊栎对着赛乃慕躬身请罪着。
“无碍,我与丽花妹妹情同姐妹,舅父您不必如此。”戴着面纱的赛乃慕一边抱着在怀里哭泣的樊丽花轻拍她的后背一边温和的对樊栎说着。
她能理解樊栎此时的心情,也不会因为樊栎失礼就问罪于他,谁还没有个头脑发热的时候。
要说失礼这件事情,她和史文麟才是最失礼的人。她,一个未过门的公主,不在公主府住着,在护国侯府住,不知道有多少官员因为此事上奏了。
结果就是,赛乃慕是回公主府住了。史文麟也跟着去了!
这就让人再次上奏,两人就又回护国侯府住。
皇帝呢,也乐的看史文麟跟那群官员不和,都是把板子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对史文麟和赛乃慕的惩罚都是不疼不痒的。
赛乃慕可不想离开史文麟,不和史文麟在一起,她心里空落落的,还很没有安全感!
史文麟也对古代这婚前多长多长时间不见面的封建礼制不放在眼里。自己未婚妻自己不能见?开什么玩笑?!
时间长了,也就没人再管他俩了,爱咋滴咋滴吧。
客厅内,赛乃慕因为和樊栎、樊寥不熟,不知道说什么,就一直在安慰哭泣的樊丽花。
樊丽花则是满心的委屈,一直扎在赛乃慕的怀里哭着。
樊栎因为樊丽花的话脸色阴晴不定的。
樊寥嘛,在想着怎么逃过父亲的毒打!
没过多久,史文麟就回来了。
“舅父、表兄,你们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在家等着您啊。这事儿闹得,还让您等我了!丽花怎么哭了?肯定是见到舅父高兴的吧!赛乃慕,带丽花去整理一下妆容,都大姑娘了还这么爱哭。对了,让人准备酒菜,舅父来了,我的好好款待一番。”刚一进客厅,史文麟就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好,你陪舅父他们先说说话,我这就去安排。”赛乃慕应了一声,随后就带着樊丽花离开了客厅。
“舅父、表哥,坐下坐下。”
史文麟一边笑着一边给两人倒茶。
“文麟,几年不见,你都成侯爷了,我也没啥送给你的,这是我在大同淘换的吴道子的画,送给你当贺礼。”樊栎对着史文麟说到。
“谢谢舅父,外甥就厚颜了。”史文麟笑呵呵的收下了画。
“舅父,我知道您来是接表妹回家的。但您也知道表妹的脾气,她要是不过来找我还好。既然千里迢迢的从大同一个人跑来京城找我,您要是强行把她带回去,怕是最终让表妹化成一副白骨。您的女儿您应该是最了解的,这事儿,表妹她是绝对做的出来的。我呢,也不能无视表妹的心意。要是您看的上外甥,外甥就厚颜向您提个亲,纳了表妹。您放心,虽然是纳,但我绝对不会把表妹当下人的。”史文麟和樊栎商量着说到。
“爹!”樊寥一听可坐不住了。樊寥从小就是向着史文麒那边的,对史文麟很不待见。樊氏都不把史文麟当儿子,樊寥还能对史文麟友好吗?
所以,听到史文麟要纳他妹妹,他当即就要开口反对。
“闭嘴!”樊栎不等樊寥继续说下去,直接打断了樊寥,还恶狠狠地瞪了樊寥一眼。
“文麟啊,舅父也不瞒你。你想纳丽花,我自然是愿意的。我也信你会对丽花好。但丽花和山西总兵张狄的儿子张悌有婚约在身,一女不能许二夫啊!”樊栎婉拒着说到。
“舅父,你还是先看看这个吧。”史文麟递给樊栎一封信,信里都是张悌在大同作奸犯科的事情。
樊丽花来到护国侯府后,史文麟就让人跑了一趟大同。张悌做的事情他都调查了一下,还掌握了证据。很有意思的是,里面还有樊寥参与,虽然只是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没惹出什么要命的大事儿。
这不,史文麟派去的人回来还没两天呢,樊栎就带着樊寥来了。
“这,这是!”樊栎有些懵。
“舅父,这下,您还要把表妹嫁过去吗?我已经把证据都交给都察院的人了(史文龙)。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史文麟对樊栎说到。
“爹,给我看看。”樊寥好奇的把脑袋凑了过去要看信上的内容。
樊栎直接一个大嘴巴抽在了樊寥的脸上:“混账东西!你怎么敢把你妹妹推向火坑!你怎么敢跟着一起为非作歹!我真是瞎了眼了信了你的鬼话!”
樊栎非常的懊恼,轻信了樊寥的话,险些害了自己的女儿。
“爹!你打我做什么?!”樊寥捂着脸委屈的说着。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被父亲打。
樊栎看樊寥这个样子,气更是不从一处来,四处张望的想要找个趁手的东西。
“爹!你要做什么?!”樊寥慌了。
“做什么?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