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薛含烟过着像是寄居般生活,从前她做什么母亲都会依着,后来薛离回来,她像是个外人,饭桌谈话她插不进去,就连撒娇也变成奢侈品,她一夜之间就成为了罪人,盗取了薛离人生的罪人,明明她什么也没做。
刚刚满二十岁的她,满心欢喜等待着简桀未来可以迎娶自己成为他的新娘,被薛离一点点取代,她依旧傻乎乎继续向简桀身边奔赴,她能原谅母亲忽然改变疼爱自己亲生女儿,那是因为内疚感。
她以为,全部都只是她以为,她误以为简桀和她共同走过二十年,不管是发什么事情,简桀会毫无条件站在自己身边。
二十岁,是最好的年纪,同样是最容易悸动的年纪,以为只要是自己,那个人就会为自己放弃全世界,跟自己并肩。
简桀酒醉那天,她生日,二十一岁的生日,他并没有跟自己过这个生日,她接到酒吧打来的电话,毫不犹豫奔向他,之后把什么都给了他,他什么都忘记了
后来啊!小淼病重,她没有钱,更还不清晋的人情和钱,何况薛森淼需要骨髓移植,所以她选择回来,费尽心机打听简桀联系方式,再次扑向他。
薛含烟不知道做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可她太需要这笔钱了,这笔钱是薛森淼的救命稻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捏紧手里的房卡,走进了与卡号相对的高级套房。
房间里陈列着称得上奢靡的摆设,就连一个茶杯都是她高攀不起的价格,她咬了咬嘴唇,按计划,她只要跟今天这个自己爱了半辈子的男人再次度过一夜,就能拿到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就可以带薛森淼做最好的治疗。
狠狠心,薛含烟转身坐到身后的床上,床很软很舒服,可她的心却异常的沉重。
“嘭”突然门被人踹开,。
她吓了一跳,一个摇摇晃晃,像似醉醺醺,又感觉哪里不对的男人的走了进来,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意。
“看来你就是他们给我准备的女人了?”语气中透露着不爽快。
他头发略长,看不清,薛含烟不清楚她到底变了没。她也不敢看他的面容,那暗哑冗长的声线,听着富有磁性。
似乎她心里头那个男孩儿长大了,不再青涩。
就算男人带着杀气,可这样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是让她有了一丝不为察觉的安心,应该不坏。
薛含烟在他走进来的同时,下意识抓紧衣服,“简先生,能高兴就好。”
“我就这么让你害怕?害怕到连头都不敢抬起来?”简桀的语气很是冷酷。
他用力扯开领结,身上的燥热让他变得不耐烦,转身毫无征兆得一把把墙角的薛含烟拉了过来,压到身下。
“你干什么?”
她都忘了她来做什么,本能的大喊,恐惧和惊慌催促着泪水不停的流出。
他觉得本来的药劲儿也没那么强,可身下这个女人娇楚的模样却激发了他进一步的疯狂……
薛含烟后悔了,奋力挣扎,这挣扎在男人眼里就是一只等待猎手的狡猾猎物,男人加大了力道,亲吻着她,狂暴没有温柔,不断深入,探究。
撕裂的衣物,清晰可见的咬痕……
“啊”疼痛突然袭来。
她奋力的双手渐渐放了下来。她想要拒绝,可身体不自觉的迎合着,她讨厌这样无能的自己。
……一夜噩梦,她挥之不去。
男人折腾了几回,酣然入睡。
而恐惧让她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听着男人入睡的鼻息声,薛含烟才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慢慢睁开眼。
她能一次受孕自然是最好,这样小淼就能有救。
薛含烟贪恋看着身边熟睡的简桀,挣扎起身,她始终没有做好准备面对简桀,第一次这样坦诚相见,怕是会被嘲讽吧。
从地上拾起衣物穿戴后离开了房间,最近听说国外有种新的疗法,好像有效,她想带薛森淼去试试,但骨髓和钱成了她最大的障碍。
一事无成的她,去哪里弄那么多钱简桀的出现不知道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但为了钱她只能那么选。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她回家从抽屉里拿了银行卡,带着薛森淼就登上了去国外的飞机,希望到底多少,她都想要去试试看,如果依然需要骨髓移植,她便再回来。
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翻翻滚滚的白云,她想着昏暗下简桀的面容,转脸看了看薛森淼那张酷似幼时的简桀,心里酸甜苦辣各种滋味。
辗转一圈,依旧需要骨髓才能救治薛森淼,她只能回国想办法让自己再次怀孕,亦或是等待着让简桀捐献骨髓。
“妈妈,这就是你长大的城市吗?”因为长期贫血导致薛森淼比起相同年龄段的孩子显得个子小些,脸色苍白,皮肤白皙到几乎要成为透明,整张小脸被薛含烟埋在衣领中,生怕他受风感冒,本身就比别的孩子免疫力低,一感冒就需要住院,还容易导致并发症。
“恩!”薛含烟看着小淼笑笑,随后抬头轻叹,望着熙来攘往的人流,和这座熟悉的城市,一丝怅然跃上眉梢。
带着小淼回到出租屋内,收拾整顿好一切,让小淼睡下,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走到窗外。
这里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虽然窗子外面依旧是楼房,但她还是想举目望望,不知道这次回国会怎样,能不能让简桀捐献骨髓出来救治小淼,她没有多少把握,如果最后不行她就去摊牌,私心说起来她是不愿意孩子见到亲生父亲的。
就当她自私吧,她不愿意跟小淼分开,而向简桀摊牌以后势必会跟小淼分开,薛离又怎么会给情敌养育孩子,小淼最后哪里会有什么幸福可言。
简桀现在跟薛离又有婚约在身,薛家怎么可能允准简桀有私生子,还是跟被踢出门的薛含烟的私生子,薛离也不会那么大方接受自己孩子。
她向西南方向望去:真想有时间想带儿女和弟弟去看看原来他们家的老房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