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心尖跳的好厉害,她突然就不专注这个问题,因为容历已经给了一个令她更心动的答案。
容历今天比任何一天都要温柔,温柔的占有,温柔的安抚,更温柔的陪她入睡。
安浅想,这样的男人,她怎么可能会舍得放手。
天越来越黑,已近深夜,安浅渐渐睡熟,容历陪了她很久,直到手机亮才缓缓起身。
门外,沈潋静静站在那,着外边的雨。
容历一出现,沈潋就回神了。
“处理好了?”
“嗯,这件事和小姐会没有丝毫关系。”
说罢,沈潋犹豫许久,还是没忍住问:“小姐她……没事吧?”
“需要一段时间恢复。”谈起安浅,容历眼带心疼,“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容历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决定,可是在安浅这里,他却一次又一次怀疑着自己。s11;
安浅远比他想象中的强大,可她到底是一个女人,一个需要男人精心爱护的女人。
而他呢?
为了解决她的后顾之忧,将她也计算其中,若是她知道,会不会对他很失望?
沈潋着强大的容历自嘲的笑着,他摇摇头:“爷,您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小姐。”
暴雨像是无止尽一样,两个男人都那么沉默着。
军部医院,韩霄站在走廊里,斜靠在墙上望着窗外的雨。
蓝川确定结果后,这才过来告诉他:“已经确定,他不会死,但短期内也不会醒。”
韩霄扯了下唇,这答案在意料之中。
沈潋是容历的左膀右臂,他将一切都处理的严谨至极,根本找不出破绽在哪,连同晓雯被打到闹淤血,他也是一句轻飘飘的正当防卫。
正当防卫?
半个小时单方面的虐待的正当防卫也太吓人了。
韩霄很的有骨气一回,但到第二个“阿杰”变成这样,他还是挺解气的。
“剩下的事你怎么办?”
“能怎么办?当然是按照容历给的线索去调查。总不能指望一个要成为植物人的人给我们什么有用的东西吧?”韩霄嗤了声。
“你上去很不甘心。”
“我当然不甘心。”韩霄烦躁,“好不容易找到的嫌疑犯,一句话都没问出来,这案子就差不多要结案了,怎么想想都憋屈!”
“但这段时间纠缠我们的‘阿杰’也终于是落网,不管是以哪种方式结束,这都是一个好消息,至少我们已经找到了正确的方向。”蓝川笑了。
这话,韩霄真没法反驳,容历给的消息,岂是他们能比的?
韩霄现在心头烦躁却也热火,他很想容历给的消息中找出有理方位,左右瞧瞧不见旻厄,他蹙眉打了电话。
“喂?”
“你人呢?”
“回家的路上。”
韩霄掏了掏耳朵:“这么大的雨?这边也打不到车,你怎么……”
他突然摸了摸自己的裤兜,骂了句“操”,立刻对他吼:“你个王八蛋,你竟然偷老子的车钥匙!”
旻厄将手机拿远了些,好一会才低声笑笑:“没办法,
着急回去,你们俩这一晚就在那凑合着住吧。”
“你他妈……”
韩霄还没骂完,手机就被挂断了。
真你妈一个个都是大爷啊,这操蛋的人生,让他真的打人!
蓝川无奈的安慰,不过韩霄此时脾气已经完全上来,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旻厄将手机扔到了一边,脚下油门一踩,车在大雨中如幽灵一般疾驰而过。
雨实在是太大了,大到八月的天却像是深秋初冬一样。
郁佑没有开空调的习惯,他感觉有些冷,披件毛毯,坐在了阳台上的沙发上。
手机铃声响起来时,他的右手习惯性的颤栗,他咬紧牙关没有管,可铃声一遍又一遍像,就像是魔咒一样。
终于,郁佑还是接了。
“小奴,你惹怒我了!”s11;
郁佑浑身一抖,这声音,没人比他更熟悉。
郁风的愤怒透过电波那么清晰的传出来,郁佑想要挂断电话,但灵魂深处的畏惧却让他被迫听着。
“说话!”
“郁风……”
郁佑用了全部的力量才叫出这个名字,郁风听到嗤了声:“怎么?你被他驯化了?呵……果然是个下贱胚子。”
郁风的语气很冲,里头夹在真狂风暴雨:“跪下,身为主人的我,要对你实行惩罚。”
郁佑手颤的更厉害,他唇角颤抖着,艰难的开腔:“郁风,你已经影响不到我了。”
“那你抖什么?”郁风嗤笑,“你过多少心理医生,甚至把自己赔给那恶心的老男人,甚至自己也学习,结果不还是证明,你就是低贱的奴隶!”
“这一切不都是你引导的结果吗?”郁佑沙沙哑哑的笑,“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吗?”
“知道又怎样呢?”郁风笑的讥讽,“从你在我面前跪下的那一刻,这一生,你都烙印着我的记号。”
“哦……对了。”郁风突然阴笑着问,“你天灵盖上的记号被他到了吗?”
郁佑浑身一颤,整个人差点跌倒在地。
郁风哈哈大笑:“那玩意儿我可找了无数人做试验,除非把头骨截掉,你就得永生永世打着我的记号……哪怕你死了,尸骨遗留,后人也都知道,你是下贱的被打着记号的奴……”
听到此处,郁佑直接将手机扔到了墙上,一瞬间四分五裂。
伴随着钥匙的开门声,旻厄从门外进来,眼角飞快被擦过,他立刻就感到了一股热流划落。
郁佑僵硬的过来,正对上旻厄阴沉的眼。
旻厄抬手擦了下眼角,果真到了血,他舔掉,不疾不徐的关上了门,朝抓着头发近乎崩溃的郁佑走了过来。
郁佑向后退了好几步,旻厄扫过他颤栗的手,又了眼碎了的手机,冷声问:“s的电话?”
对郁风,旻厄还是习惯叫他的代号。
郁佑错开了视线,不管用这般狼狈的模样与他对视。
旻厄嗤了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用力拽住他的手腕,直接拖到了浴室里。
郁佑立刻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逃,可旻厄已经反锁,而后慢条斯理的拿出了刮胡刀:“这段时间你应该也冷静的差不多了,这头发,是不是也该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