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到nine,白止敲门进了办公室。
“你强制解约了?”
说的是叶果电影的事。
安浅直接又干脆,这事情闹得也大,如今网上都是关于叶果突然解约的事。
制作方也都是保持缄默,不打算参与其中,有种放任发展的默契。
这件事,大概还是和顾西有关的。
安浅点点头,没多说。
这件事,可能会牵扯到不少人,但如果说,顾西真的是被强制注入人格的对象,那牺牲一些怕也没什么。
白止也尊重她的决定,拿出一张邀请函放在她的桌面上,指尖向前一推:“之前的宴会你错过了,这一次好好打扮一下,也好好放松一下。”
安浅抬头,白止温和一笑:“他很想你。”
一句话,安浅竟然觉得眼睛都酸涩了起来。s11;
“嗯。”
有些浓重的鼻音,白止只当没听到。
白止离开后,办公室里又剩下了她一个人。
拿出请柬,到上面写着化妆舞会,举办方是k集团。
安浅指尖摩挲,竟是觉得请柬上她的名字都像极了容历所写。
他们都说,容历很想他,可除非他出现,她连电话都接不到。
安浅没来由一阵难受,她其实也想和他光明正大站在一起,为他披荆斩棘。
可到头来,她只能承受着他的庇护在原地等待。
捂着胸口,安浅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将那上升的贪婪欲望压下去。
中午,白也来了消息,烈野那边已经没事,但身体多少受到点影响,可能需要一段时间的静养。
身体重要,安浅自然是要他好好休假,连带着之前的,也能好好陪陪烈暖。
晚上,安浅刚回到云居,一个侍者就送上来了一个礼盒。
他很年轻,面带微笑,心情很好:“小姐,爷给您的东西。”
安浅心也跟着雀跃,当拿出来时,她不免头痛。
别人参加宴会都是打扮的漂漂亮亮,但容历好像非常喜欢让她扮丑。
从礼盒里拿出一件通体黝黑的宽大礼装,安浅这个美人也是发自内心的拒绝的,特别是在到面具时,她的太阳穴跳的特别厉害。
到底是女人,去见心上人还是希望美美的,但这件衣服直接打碎了她的全部美好幻想。
这根本就是老巫婆的衣服!
安浅磨磨牙,感觉想念那些甜蜜泡泡全都因为这件事化作乌有。
不去了!
安浅有些抓狂,她直接将衣服扔到里面,托着下巴在那生闷气。
这容历就不能稍微体谅一下她的心情,穿成这样,她在美也会很丑。
“唉……”
门外的使者们都面面相觑,眼见时间差不多,安浅还是没出来,他们都很奇怪。
“以往小姐是不是都出来了?”
“小姐不是很爱打扮。”
“今天难道是因为太开心了?”
“应该吧,小姐一段时间不见爷了。”
“……”
几个侍者稍微说了几句,就见门打开了。
安浅一身黑袍出来,胆小的不禁向后退了下。
实在是,这衣服这假发这打扮太……另类了。
安浅小脸挎着,这面具都戴呢就这样了,她感
觉生无可恋。
“很难?”
安浅扯着裙摆,深情不善,好像他们说个不好,会打人一样。
使者们干笑着,一个个神色莫名。
“……”
安浅小脸更难了,心底对容历的火气又上升了一个度。
不来她,不接她电话也就算了,如今竟然还让她扮演老巫婆,简直就是忍无可忍!
“送我去!”
这话几乎是从嘴里挤出来的,可见安浅此时的心情有多糟。
晚会是八点,等安浅到的时候已经近九点,并且在车上坐着,怎么都不愿意下去。
虽说不知道容历在哪里,但实在是太丑了!s11;
司机第三十二次透过车内后视镜安浅,这扑面而来的怨气,他都能感受到。
他总感觉,他们爷这次会被收拾,挺厉害的那种。
安浅这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戴上面具,直接下车了。
其实所谓的化妆晚会,不过就是另一种交际而已,掩面的自由,更放肆,可大部分人并不会认真去做什么,反倒还是喜欢自己是漂漂亮亮的。
可安浅这种……
自从安浅进去,所有人的视线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面具下,安浅的脸直接就红了。
以前她也常常被,可说到底,她可是个大美人,那时的目光和现在哪里会一样!
安浅在心头骂了容历一万遍,然后僵硬的拖着巨大的黑袍往里走。
“这谁?出来吓人的吗?”
“这尼玛太大胆了!”
“说不定是为了反差萌?万一里面是个小萌妹呢?”
“老巫婆这种你萌的起来?这得做恶趣味啊,要我……这面具都要吓死了!”
“……”
安浅只听到和几句调侃,脸就烧了起来,攥着外袍的小手青筋都冒了出来。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把有人的地方全走了一遍,然后直接往人少的地方冲。
容历,等着吧!本姑娘非要……
安浅刚离开人群没多久,人突然就被拽住了,连愤怒都来不及,一切都戛然而止。
有力的双臂还有炽烈的怀抱,哪怕周围很黑,她不到人,但这是属于容历的温度。
“小妖精……”
容历的嗓音透着浓烈的厚度,他凑近她的后颈,像是随时会咬下来的吸血鬼一样。
“我现在是老巫婆!”
即便见到容历,她还是有些气恼,但嗓音还是弱了些,倒像是嗔怪。
容历低声笑笑,示意她向一个方向。
安浅这时才发现,另一个“老巫婆”已经出现。
“怎么回事?”
“你这段时间都被跟踪,总要想个法子把一些尾巴甩掉。”
容历牵着她向一旁的房间走,上去有些急促,安浅感觉他的手都快烧起来。
房间一开,竟是电梯。
刚进去,容历按了楼层,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抱住她,掀开她的面具,就用力吻下去。
“小妖精,爷想死你了,想的心肝肺都疼了。”
一句示弱的话,一个疯狂的吻,安浅这段时间内心的煎熬和懊恼竟是全都不见了。
安浅眼圈也有些红,她被他抵在墙上,双手都在发软:“那你怎么现在才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