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历其实没那么好的耐心,他数着次数,第二十三次的时候,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这小女人还是不理他,他就直接踹门。
“叮咚……”
按响,五秒后,容历向后退了两步。
他正要暴力解决的时候,门开了,里面出来换好衣服的安浅。
今天的安浅难得换了件米白色羽绒服,白色的毛领衬得她素白的小脸娇艳如花,特别漂亮,除了脸色很差。
“你就不怕我哥在?”
“我知道他没回来。”容历的脸也不好,立刻上前,把她硬拽进了自己家,门一关,手就“啪”的重重按在她脸颊边,“爷都让你教训他了,就是让你报仇,你倒好,敢给爷摆脸色?”
安浅这会眼圈还有点红,不知道哭没哭过,瞪他时特别动人,的他心猿意马。
容历本来是捏她的脸,没忍住,转而摩挲,暧昧的气泡在空气中立刻散播开来。
“我知道配不上你,但是你最好警告这些人,我也是有脾气的!”安浅这会还有火,一下子打掉他的手。
“谁说你配不上我了?是我配不上你。”容历的求生欲非常强,和生气的女人计较,他只是自找麻烦而已,他可不笨,这会的安浅绝对得纵着。s11;
“他们每个人都这样认为。”
这个他们,容历知道是谁。
“以前怎么不见你难受?不是很冷静,很明白,哭什么?”容历摩挲几下她的眼,不想她流眼泪。#@$&
“因为我知道差别在哪里,所以想哭。”
安浅不爱哭,可这会她是真的很委屈:“我现在正在努力,就算一辈子都到不了你的程度,但我每时每刻都在努力,想要给你更多一点。我会老也会变得无趣,你可能很快就会失去兴趣,可我希望留下的一切都会成为记忆,我想你到的时候会想起我,我……唔……”
容历捧住她的脸,用力吻了下去。
安浅的哭诉是催化剂,让他的心瞬间有一种无法描述的满足,她在认真而努力的靠近他。
心有些发酸发胀,安浅再坚强,到底还是个没有经历情爱的女人,她也在青春年少幻想过真正的爱情,所以当恋爱后,她时常会犹如少女一样娇羞不安,更别说容历是她心头仿若追赶不及的云上天。%&(&
所以害怕、慌乱、不安,也每时每刻都如履薄冰,好像随时会从这场梦里醒来。
她知道,她早就从喜欢他,变成了爱上他,所以她才会这么恐慌。
许久,容历放开她,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安浅,如果你能做好准备,就告诉我。”
安浅红着眼眶抬眼,容历另一手爱怜的擦过她的脸颊:“其实冒冒险也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拉你殉情。”
“你……”
容历将她用力抱在怀里,恨不得立刻将她揉入血肉里,他低声低喃:“我其实很想每天都像今天一样,睡前抱着你,醒来到你,也希望像普通情侣一样约会散步……”
安浅突然又想哭,她抵在他胸前,双手拽着他腰间的衣服,好半响说:“要陪我去约会吗?”
容历怔住,安浅觉得自己有些任性,她小声说:“我今天不想工作,想和你约会。”
“想去哪?”
“去……”
半个小时后,容历铁青着脸坐在后座上,偶尔冷眼和后视
镜的沈潋对视,很不友善,并且像是冰刀子一样寒冷。
他好不容易把安浅哄好了,正打算约会,沈潋就来了,一个几十亿的案子,就让安浅立刻反水!
他根本一点不重要!
拿出手机,容历给安浅发了个短信,强烈表示了他的怨气,但等了一分钟没等到回复,再去打电话的时候,竟然在通话中,他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
沈潋此时默默了他一眼,很认真严肃的提醒:“爷,您要想清楚,女生黏人很正常,但如果男人太黏人,一定会讨嫌。”
“你敢说爷黏人?”容历声音一提,火气上来了,“爷哪里缠人!”
说话间,容历已经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可还是在通话中,他的气息又冷了两分。
一路上,他都在给安浅打电话,但每次都是通话中。
容历了下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三十多分钟,这到底是给谁打电话,竟然这么打!
一直到公司,容历就没停过,一直给安浅打电话,一直到上电梯时,脸都是黑的。
等到了会议室时,原本懒洋洋的众人立刻正襟危坐,他们从容历身上察觉到了危险。s11;
徐风对沈潋使眼色,容历这德行,怎么都不安全。
沈潋眉梢一挑,笑的温润有力,徐徐如风,就是没理他。
旁边的男人默默凑到他耳旁:“你是不是又得罪潋了?”
徐风唇角一抽,容历的脾气这德行,跟着他十多年的沈潋也不成多让,他倒是敢惹就好了。
会议室一片紧张,白止进来的时候,吸引了在场所有紧张人的目光。
他一时不解,将之前安浅托他带给容历的东西放在了他面前。
放下资料,他要去原本办公室拿个东西出国,就只道:“小浅托我带过来的,好像是拜托朋友从国外带过来的礼物。”
安浅其实犹豫了很久才敢给容历,只是,她恐怕没想到今早的情况,以至于这个礼物成功拯救了一干人等。
“给我的?”
所有人几乎是一瞬间感觉空气都清新起来,容历那和煦的心情,他们每个人都体会到了。
白止点头,这边就先离开了。
容历放下手机,注意力从电话上跑到了礼物上,他有些着急的去开。
沈潋眼疾手快的给他抢走了,万一是什么刺激他的礼物,容历绝对以光速跑到安浅那去,他也算是防患于未然。
“开完会,您再吧。”
“……”
众人无端背脊生凉,沈潋敢在他这么开心的时候打扰,这位爷铁定不高兴。
哪知沈潋很淡定道:“浅小姐说了,您不能总当败家爷们。”
“……”
众人已经不敢容历的脸了,但是徐风这货已经忍不住笑了出来,安浅这话简直太对了,这位就是个败家爷们,还好赚的钱够多,否则真养不出这么难伺候的祖宗。
徐风笑了没两秒,后背一寒,立刻赔笑:“爷,您就当给浅小姐赚零花钱呗,您这么豪气的养,指定把她养到不起一般人,到时候不就非您不可了?”
“她本来就非我不可。”容历脸色更沉。
意识到又说错话,徐风头普发麻,正想着如何哄时,容历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