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北到时,安浅沉着脸站在街头,她身上还套着一件男式衬衣。
上了车,安浅无力的靠在椅背上,很疲惫的样子。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安浅将身上的衣服脱掉直接扔到了窗外,这时手机响了起来,正是容历警告的短信,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下车把衣服又捡了回来。
“回吧。”
安浅向容历的位置,缓缓拉上了车窗。
柳承欢靠在玻璃墙上,笑盈盈的扫了眼脸色铁青的容历:“样子,你被讨厌了,而且……她一就是杀伤力十足,你就不怕养起来会伤筋动骨?”
“伤筋动骨?”
容历冷笑了声,不以为然。
柳承欢耸耸肩,错开了话题,容历到那轿车离开,这才收回了视线,只是眸低的光越发森冷。s11;
安浅感觉心堵得难受,将衬衣塞进皮包后,她就没再一眼。
回到家,一室酒味,安少谦半靠在沙发上在小憩。
听到声音,安少谦迟疑了下才醒来,哑声道:“回来了?”
安浅没料到他还没睡,将长发拢到身前,这才诧异了下就走了过去:“哥,怎么没休息?而且,你好像喝太多酒了。”
“没事,只是心情不好,不小心喝多了。”
“怎么了?”安浅低声问。
“哥……可能要结婚了。”
安少谦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深深着她。
安浅知道他想到什么表情,所以她低垂着眼,渐渐露出失落的样子。
安少谦见不得她伤心,立刻就松了口:“如果你不想哥结婚,哥……”
“哥在什么话,我知道父亲一直希望安氏可以做的更好,这才希望……”安浅强行扯出一抹笑来,小声的问,“那哥什么时候结婚?”
安少谦摸着她的小脸,低声叹了口气:“最慢年尾。”
安浅勉强笑了笑,将他扶起来:“哥先休息吧。”
安少谦怜惜的了她一眼,也许是酒精作用,他扣住她的后脑,唇缓缓靠近,差点吻上她时,轻柔的吻在了她的脸颊:“对不起……”
安浅没说话,将他送到了房间,帮他收拾了下,这才离开。
回了房间,安浅去了卧室,将身上衣服脱掉,露出一身痕迹。
撩开头发,安浅脖子上有几个深深的牙印,可能要好几天才能消掉。
安浅双手撑在洗手台上,好久才让自己平复下心情。
花洒一开,冷水就冲了下来,一遇上容历,她似乎就需要外力帮她冷静。
容历越是肆无忌惮,她越是不安,他占有欲十足的视线和掠夺,让她无能为力。
可,她还有事要做,她不能要,也不能给,和他注定没结果。
安浅用力擦洗着脸颊,一遍又一遍,像是要擦掉安少谦的痕迹,又像是在以此忘却什么。
这一夜,安浅睡的不是很好,反反复复的清醒又睡去,直到清醒都很疲惫。
一整天,安浅的精神都不是很好,隔天安浅需要去鎏金斯报道。
莫北送她来学校时,安浅竟然睡了过去,小半个小时候,她才醒来。
“到了?”
“嗯,您好像很累,不如我代您去?”
“没关系。”安浅摇摇头,“你在外边等我。”
莫北担心,也没多说,鎏金斯不让外人进入。
安浅将入职给门卫过,她才被放行。
今天月底,不少老师已经开始恢复工作,做开学前的准备,她太年轻,又漂亮的过分,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过来。
安浅走了许久才找到了校长办公室,还没敲门,一道温和的声音就从背后响起。
“安浅?”
安浅诧异的转身,就到一个穿着干净衬衣的男人,他戴着黑丝眼睛,笑起来像是三月天。
“您是……”
“宇文和。”
“您是校长?”
s11;安浅着眼前一身卷气息的俊美男人,说不出的惊吓,他上去还不到三十岁。
宇文和低声笑笑,开了门,请她进来。
安浅进来办公室,观察了下,很简单也很干净,和他的人一样。
“先坐吧。”宇文和给她倒了杯水,“我之前还在担心,你可能会拒绝我。”
“如果我知道您这么年轻帅气,我可能会早早答应下来。”安浅道。
或许是因为职业原因,宇文和很爱笑,听到她这有些调皮的话,不禁笑出了声。
“如果早知道这么简单,我应该亲自上门。”
“还好没拒绝,不然的话,我一定会后悔。”
安浅今天穿着职业装,很干净清雅,笑起来也不像是平时那般艳丽,宇文和没忍住了又。
“见你的相片都不如见到本人来的惊艳。”宇文和由衷的赞叹,又开始犯愁起来,“也不知道我做这个决定是对是错,真怕孩子们会追着你这老师跑。”
“不知道上座率高的话,有没有奖金?”
“当然有,还很多。”
宇文和知道很多关于安浅的事,大部分都是关于她持美行凶的傲然,今日见了,倒是感觉她的美貌和才气一样令人着迷,都要她有资本去挥霍。
他拿出一份就职合同给她:“迟来的合同。”
安浅认真的了一遍,待遇和规定她都很满意,直接签了字。
宇文和出她的干脆,一个十九岁的女孩可以有这个决断力,他更满意。
他伸手:“欢迎加入鎏金斯。”
安浅落落大方和他交握:“以后请多关照,校长大人。”
宇文和听到过很多次这称呼,从她嘴里听到,倒是最悦耳。
“赶时间吗?”
“当然不。”
“那我带你去学校转转好了,明天开学,你可能会很忙。”
出了校长室,两人很轻松的聊着,一路上,不少人和他打招呼,得出,他受爱戴。
宇文和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上,让安浅诧异,可当和他聊天时,就会发现他的谈吐不俗,涵养也极好,不是一般人。
走到操场附近的休闲区域时,年轻的少年少女渐渐多了起来,有些外地学生,会早早来。
宇文和带她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休息,主动提及:“让你教一年级,会不会有问题?”
“我只在假期恶补了下教育学一类,如果你不怕我把他们带歪的话,您大可交给我。”安浅说的是大实话,她可没当作老师,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