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志专带着剩下的文件无奈离去,萧晋却没有立刻休息,而是靠在沙发背上闭目养神。梁喜春见他很疲惫的样子,便走过去开始为他按摩起肩膀来。
“今天我给家里打电话,彩云夫人说二丫有一篇作文在市里获了一等奖,还登报了呢!”
“作文?”萧晋眼前浮现出那个三无少女平静的脸来,好奇地问:“她写的什么?”
梁喜春想了想,回答:“题目好像是《有个男人叫老师》。”
萧晋身体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苦笑:“得亏我心脏非常健康,否则非被那个死丫头吓死不可。要写我,明明用《我的老师》、《我的父亲》、甚至《我的朋友》都可以,偏偏故意取个那么暧昧的名字,不知道的没什么,可万一她的那点儿小心思被人看出来了,老子我可就真只剩下跑路这一条道儿可选喽!”
梁喜春当然知道梁二丫对他的态度,事实上,家里就没人不知道,周沛芹、梁玉香、赵彩云和苏巧沁她们轮番上阵,教训、恐吓、忽悠,能用的招儿全都用上了,那孩子依然我行我素,没有丝毫改变,最终大家也只能像他一样,无奈的寄希望于时间和成长能让那孩子打消念头。
“话说,先生,我得提醒您一下,二丫今年可已经十四岁了,翠翠那丫头开始缠着您不放的时候,也就十五六吧?!”
萧晋一呆,继而就开始头疼,伸手到后面在她身上某个部位捏了一把,郁闷道:“你是让我放松的,还是专门气我的?没好话就赶紧滚回屋里睡觉,别在这儿给我添堵。”
梁喜春妩媚娇笑,俯下身,脸贴着他的脸,猫一样哼唧道:“先生,您可有日子没碰人家了,刚刚被您捏了一下,感觉身子都要碎了呢!”
“又发骚!”萧晋没好气的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安衾现在住在这里,一个南风就够我头疼的了,你再搀合进来,我还做不做事了?消停会儿,反正也没人能像你这样我去哪儿都跟着,还愁没有机会吗?”
梁喜春不依,满月扭的安上尾巴跟狗没区别,咬着他耳垂说:“今晚就是个好机会哦!安衾小姐去了南风小姐的房间,这会儿已经睡下了,而且我刚才特意看过,陆小姐也去了她自己的房间,花雨小小姐又肯定不会半夜骚扰您,也就是说,从现在一直到明天天亮,咱俩就算是在这客厅里都能折腾至少三四个小时哦!”
一听这话,萧晋的心就不自觉得痒痒起来。毕竟他整天守着张安衾只能碰不能吃,当了快一个月的和尚,本身就有需求。况且,梁喜春这小骚货故意把话儿说的跟偷情一样,还特意列举了四个人名出来,听上去就仿佛要躲着四个女人滚床单似的,想想就很刺激啊!
然而,正当他打算把梁喜春抱怀里先来场热身的时候,耳朵忽然动了两下,接着便拍了拍她的脸,说:“你漏算了一个人,客厅是不可能了,把水兜一兜,先回房里等着吧,一会儿我去找你。”
梁喜春一怔,刚要问为什么,就听楼梯的方向传来了脚步声,忙直起腰望过去。下一刻看见下来的人,她小嘴儿便撅了撅,低低说了声“那您可要早一点哦”,就转身离去。
“怎么还没睡?”萧晋走到酒柜前,一边倒酒一边微笑问下来的女孩儿。
女孩儿手里拿着一个平板,表情臭臭的说:“一天到晚的惹麻烦,给你擦屁股都来不及,哪还有时间睡觉?下次你再出门,记得找夫人给你换新人,这个公关经纪谁爱当谁当,反正我不干了。”
女孩儿自然就是千里迢迢跑来帮萧晋处理舆论琐事的罗小萌。
萧晋笑笑,端了两杯酒过去,将其中一杯红酒递给她,“辛苦你了,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提前安排好一切,保证不再麻烦你。”
他这么一说不打紧,罗小萌的脸更臭了,将手里的平板重重拍在他怀里,怒声道:“你自己看看你干的好事!整个夷州网络都炸了,清一色的全都在骂你,甚至还有人叫嚣着要跟你当面决斗,让你好好见识一下夷州男儿的热血。气死我了,上次爆炸的事情过后,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才给你争取来大部分人的同情吗?你倒好,轻飘飘一句话就全都给毁掉了,你……你太过分了!”
女孩儿越说越委屈,最后竟忍不住眼圈一红,泪珠啪嗒啪嗒的就开始往下掉。
萧晋顿时一个头有两个大,伸手想给人家抹泪,又觉得不妥,只好像个犯错的学生那样低头束手站在那里,柔声哄道:“小萌你先别哭,事出有因,我也不想辜负你的一番心血呀!乖,擦擦眼泪,听我解释好不好?我先给你赔不是了,对不起!”
罗小萌已经看过很多遍拍卖会现场被人录下的视频,自然也知道萧晋并没有做错什么,之所以会哭,只是因为他那么爽快的就答应以后再也不用自己,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他视如敝履,心里当然委屈。
不过,她虽然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但事实上却是个再典型不过的软妹子,一听萧晋温言细语的道歉,委屈立马就不是那么强烈了,于是便抹抹眼睛,低着头说:“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只想问问接下来要怎么办。你现在已经激起了民怨,再想平息可比登天都要难。而且你还是当众明确的侮辱了几乎所有的夷州人,连转圜的余地都没有,这可不是做一两件善事就能解决的,咱们的慈善基金计划自然也就没用了。”
顿了顿,她的脑袋又垂了些,下巴都快戳着胸脯了,弱弱道:“对不起!我……我从来都没有碰到过这么大的舆论危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要不……要不你还是给夫人打个电话吧,让她从公司找一个经验丰富的精英过来,免得被我不小心坏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