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我们这边已经没什么问题了。随时可以配合您和赫连总统进行对金社的剿灭。”赵威钰在自己房间里,向皇甫爵拨打电话汇报道。
对于赵威钰取得的成就,皇甫爵有目共睹。闻言他的眼里浮上了一丝喜悦:“威钰,辛苦了。等这回剿灭了金社,我就让你光荣回归故里。”
“总统,我在这边……”赵威钰顿了一下,似是在犹豫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他又否认了,“我在这边很好,等珍珠的病好了以后再说。”
“好,你想在那待多久都没问题。”皇甫爵不疑有他,询问其赵珍珠的病情,“珍珠现在怎么样了?”
提起赵珍珠,赵威钰冷沉的脸色多了一些喜悦:“多谢总统关心。珍珠的病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治疗,终于稳定了下来。虽然……是无法恢复正常人神智了,但是比以前好太多了。总统,请问我母亲的病现在怎么样了?”
皇甫爵早就准备好了这个问题的答案,闻言笑道:“总是先国事后家事,这问题我还以为你不打算问了呢。在医生的治疗和管控下,刘夫人的药瘾现在已经控制得差不多了。想必等你回国以后,就能跟令堂好好诉一诉衷情了。”
赵威钰这时眼里的沉郁之色才完全散去,他应了一声,带着笑意挂断了电话。
一转身,赵威钰的笑容一下僵在了脸上。手指竟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手中的电话一瞬掉落。
他的面前,丁声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赵威钰的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想法。
声雨是何时过来的?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她都听到了些什么?
丁声雨的眼中此时已经饱含热泪。
最近她对于赵威钰为什么会忧虑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她请求了葛成和于知味的帮助。他们则对丁声雨提了一个主意:丁声雨可以悄悄躲在赵威钰的房间中,等赵威钰独自回到房间的时候,也许她就能一窥究竟了。
丁声雨起初是对于这个念头抗拒的,但是随着赵威钰一天又一天的沉默,直到有一天,赵威钰对于她开的玩笑都有些反应迟缓,她才下定了决心。
她是有想过赵威钰悲伤的原因,也许是因为金社的那些黑暗任务,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赵威钰会是金社的卧底。
丁声雨的心就像被千万个蚂蚁噬咬,痛得她几乎都站立不住。发病似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但是就连上千次发病都没有过的,她觉得痛入骨髓,这种痛似乎要将她吞噬、永无止境。
赵威钰看着丁声雨这样,难能地失去了镇定之色。他迫切地张口解释:“声雨,我……”
几个字出口,就显得干哑无比。
接着赵威钰就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此时就像初谈恋爱的大男孩一样,面对着女友的难过,不知所措。
丁声雨极其费劲地呼吸着,她每一次呼吸,赵威钰都觉得自己心中像是被重重击了一锤。
他干涩地发声:“声雨,你是不是感觉很难受?我们让周医生帮你看看。”
本是关心的话语,此刻落在丁声雨耳里却是浓浓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