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道“司徒悬空”乃当朝国师,东洲第一大门派“乾元宫”首徒。
此人通晓连山,归藏,周易。擅卜卦,炼丹,神通妙法更是无人能及。
更是因此司徒悬空妖言蛊惑大楚皇帝,寻长生,修”阴阳合济”之道,致大楚皇帝不理朝政。
司徒悬空,残害儒门学士,朝中所有与他意见相左之人,皆被处死。皇帝不上朝,国师独揽朝纲。又在大楚各地修建七十二座镇魂塔,鱼肉百姓。
三十年后的今时今日,估摸着,那妖道司徒已然如日中天。
不过呢,现在大楚王朝还是姓楚的。至于帝京之事,身在边陲,已再无耳闻”。老头讲述完毕,端起桌上已经冷了的“暴马子花茶”一饮而尽。
“祖爷爷,皇帝寻长生,是要修仙吗?那个镇魂塔又是什么”?
老头愣了愣神,看着林雨生的小脸苦笑道:“自古皇帝多寻长生,奈何皆因杀孽太重,有违天道。司马悬空修建七十二座镇魂塔,明为度化阴魂,为陛下寻得善果。实乃蔽天机,修鬼邪之道。司徒老贼利用大楚各地镇魂塔,掠来童男童女,窥其元阴元阳,某己阴阳合济之术。
大楚王朝下辖三十六郡城皆有镇魂塔,咱们广陵郡就有一座镇魂塔。至于具体方位,那就不得知晓了。这邪魔之物还是离我们越远越好。
雨生啊,靠山村本是疾苦之地,村民们大多都没出过村子。你好奇外面世界固然是童真所驱,祖爷爷我已经讲了外面的大概,你可还想着出去瞧瞧吗”?
老头又是一阵哈哈哈大笑,又严肃补充道:“广陵郡城这几年失踪不少孩童,估计都与镇魂塔有关,雨生啊,可不要瞎跑知道吗”?
林雨生郑重的点头道:“还是咱们靠山村好,吃的好,穿的暖,睡得香。祖爷爷我知道教诲了,不随便乱跑。
那我听完祖爷爷讲的大楚事迹了,这就回去继续研读《华阳经》”。
老头又问道:“读了两年《华阳经》可有进展呐?有没有研修出什么道理来”?
林雨生回道:“祖爷爷,经书上所著:抱元守一,通玄窍。万法归一,未奇特。是什么意思啊?”抱元守一”难道是双手环抱于胸前,像抱个大西瓜一样吗?我每天照着此法修习,但是什么感觉都没有呢。还有就是,何为万法,又如何归一,妄未来之奇呢?甚是不解”。
老头也是被问的也是云里雾里,他一个儒门学士,也是几十年也堪不透这部道家典籍《华阳经》。
老头呵呵笑道:“经书上你可曾读到过,诚能万有归一,方会面南观北斗。至此得一复忘一,可与造化同元。诚然这便是注解啦。
回去还是好好研读《华阳经》对你心性提高大有裨益。好了快回家去吧,你爹娘也快干活回来了。记住不要乱跑,尤其不能擅自跑出村子知道吗”?
“祖爷爷我知道啦!林雨生一边朝家跑着一边回答着”。
但是心里想的啥,那可不是像嘴上说的这么乖巧。
林雨生回到了家中,奶奶林氏已然做好了饭菜。爹娘也刚从田里劳作归来。林雨生连忙提着水桶,舀了水给林大柱冲水洗手。
“爹爹,明天让我也跟着去田地锄杂草吧,每天在家里挥剑,读书闷得很”。
林大柱笑道:“不用!不用!今天将地里活都干完了。我打算明天去后山碰碰运气,在到我那块宝地找找“棒槌”!前年那株六品叶就是在块宝地找到的,儿子,你要不要明天跟爹一起去挖小棒槌啊。哈哈哈笑着,林大柱逗着儿子”.......
“你爷俩在哪里嘀嘀咕咕什么呢,还不快过来吃饭”。母亲阿莲喊道。
饭后林雨生回到了自己的小屋,继续打坐冥想感悟天地。运行真气一个小周天,真气流转,渐入佳境。
调息,收功睁开双眼,估摸着运功已用去三个时辰,此时已是深夜。今夜正职月中十四,盈凸月。走出小屋,看向夜空的北斗七星怔怔出神,站在院落中伫立着,观星空北斗,良久。
忽的天边一抹流华悄无声息的没入后山,要不是林雨生已修炼内力,督脉印堂穴通畅,目力惊人的敏锐,又或是一直面朝南,观想着北斗方位。若是常人定然不能察觉这深夜,夜空中细微变化与异样。
“这午夜子时,瞬息流光。看着这道细微的流光没入后山深处,白莽山!老爹曾说过,我出生之时正直日食,七月流火,那抹白昼流星也是坠入后山深处。此时同样的一道细微的流光也是坠向后山,难道后山有什么宝贝不成”。
山海经所著:天降流华驶于一处,此处必有异宝。
林雨生回顾着典籍上的记载,来印证这不凡的天象。
吱嘎一声,房门被推开的声音。
“雨生啊,你站在哪里干嘛?还不去睡觉”。林大柱唤着。
“我知道了,爹爹,我撒泡尿,就回去睡觉了”。
林大柱嘴里轻声骂着:“这臭小子,总是神神叨叨的。不过转念又想到,我林大柱的儿子那可是福星转世,福星哪有不神奇的”。
爷俩,走到院子栅栏边,舒坦的小解。林大柱水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一阵凉风刮过,林大柱冷不防的打了个激灵,这下可不好........“七月三伏,哪里来的凉气,害的老子尿了一鞋。
林大柱连骂着:晦气晦气”。
林雨生绷住,不敢笑出声。
这爷俩都哈欠不断困意兮兮。林大柱拍拍儿子的肩膀说道:“别忘了早起好去挖棒槌”。而后各自回房睡觉去了。
清晨阳刚的鸡鸣阵阵,林大柱,林雨生父子俩早早起来,吃过餐食。阿莲还在儿子身上淡了淡猪笼草水,防蚊驱虫。各自都背着竹篓,一路沿着村民踩出的羊肠小道,朝着白莽山进发。
这一路林大柱口若悬河的讲着,那块宝地的种种神奇。林雨生听着父亲讲的眉飞色舞,也跟着附和:“老爹咱们今天定能挖到,大棒槌”!
父子俩爬上山腰高处,林大柱朝着白芒山深处的一处凹地用手指道:“雨生,你往那边看,对!就是那边上山坳里,那片凹地”。
“爹,那边是什么啊?好像没什么树木,黑乎乎的像是个大坑”。
“是的,就是那里!那边光秃秃的,没什么树木。那个黑坑八年多以来一直没长过草木,是一块死地”。
林大柱八年前,就瞧见过那片凹地,这八年来那片凹地就没变化过。一直是黑土外翻,呈现出盆地状,村民们也都不敢靠近,一致认为那里是一块不祥之地,是一处绝地,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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