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想起那惊险的画面,赵冰月仍然觉得窒息和心惊肉跳,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带着几分颤抖。
骆华生心疼地看着她,恨不能为她承受身体和心理的伤害。
“当时洗手间就只有你一个人吗?周围没有其他人?”
赵冰月想了一下,摇头:“我记不清楚,但没几个人,那个人控制住我的时候,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没办法呼救,之后整个人被他拖进了洗手间的隔间。”
那一刻,她真的感到求助无门,被勒住脖子,无法呼吸的时候,她真的以为自己会就这么死去了。
“你在挣扎的过程中,有看清对方的脸,或者身上有什么明显的标志吗?尽量说详细一点,能记得多少就说多少。”警察再问。
赵冰月再次陷入回忆中,但很快就又摇头:“他是蒙着脸的,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长得人高马大,身上还有肌肉,力气很大。”
赵冰月越说,声音越是颤抖得厉害,要不是骆华生一直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她想,她一定无法再说下去了。
“我记得,他带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几乎将他的整张脸都遮住了,我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不过,我看过他的眼睛,很……可怕。”
那锋利的眼神,冰冷得恨不得要将她一下子杀死。
“别的,想不起来了,就这些了。”赵冰月低垂下眼眸,遮掩住眼睛里浸出来的恐惧的泪光,她不想让自己在骆华生面前显得那么脆弱。
病房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骆华生一直忍着心里的愤怒和心痛,握住赵冰月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赵小姐平时有没有什么仇家,或者得罪了什么人?”这时警察又问。l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害她,还是在医院这样的地方,就不怕被抓吗?胆子也太大了!
得罪的人吗?
赵冰月没有再出声,说实话,只凭怀疑的话,还真有不少,无论骆家,还是徐穗,或是以前她在工作上得罪过的人,都有可能对她痛下杀手。
不过,要选出一个最有可能的人,就只有一个。
赵冰月看向骆华生,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掌里抽了出来,脸色也冷了几分,声音疲倦地向警察表示歉意:“抱歉,我现在有点不舒服,嗓子疼得厉害,笔录可以过几天再做吗?”
她的情况,大家都看在眼里,连医生都觉得不容乐观,警察们自然不会为难她。
离开前,还是忍不住叮嘱一句:“赵小姐,如果你心里有怀疑的人,一定要及时与我们联系,你这种情况,谁都无法保证那个人会不会再来,对你痛下杀手。”
再来一次,她或许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我知道,谢谢你们,麻烦了。”赵冰月朝他们点了下头致意,因为脖子受伤的问题,她的动作幅度不能太大。
等病房里的人都相继离开,只剩下骆华生陪着赵冰月后,骆华生才在她的床边坐了下来,再次拉起她挣脱的手。
“脖子的伤重不重,医生怎么说,还有孩子……它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