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眼底的惊恐就这样落入莫山川的眼中，让他不由升起满满的保护欲。
“这是在干什么！”
一个箭步冲上去来起徐氏挡在他面前，高大又威猛。
徐氏心不在焉，猛然被拽起来一个踉跄，险些摔了。
“爹爹这是在说什么？娘亲也只不过是为了大局着想，那有妾室端着当家主母的架子！”
莫语蝶也不是很在意他的心思，却也不能让自己蒙羞。
徐氏这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捏着大腿根就是一顿哭。
“老爷，姐姐也是为了大局着想，你不要怪她，我自然是没事的。”
莫语蝶撇眸看着，带着一丝小惊喜，好像这种人被众多网友叫为绿茶？
可惜身边人缘少，一次也没有见过这所谓的绿茶，到这来了，竟见到了？她在上辈子还没见过如此真情实感演戏的绿茶，今天倒是见到了，真是大开眼界。
莫林氏这些年到见多徐氏的这副惺惺作态，也见怪不怪，冷声道“老爷倒是经常如此维护她。”
莫山川听到莫林氏的话，脖子一缩心底不知怎的就有点心虚了，徐氏躲在莫山川高大的肩膀后头揉了揉自己掐疼的大腿，看着莫林氏和莫语蝶两个挑了挑眉头，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谁知莫语蝶和莫林氏压根就不理她，这挑衅就好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有些无力了。
莫山川皱了皱眉，觉得这母女两人半点都不识趣。
“再怎的说她是你长辈，你对长辈的礼节在哪里？”莫山川不好对莫林氏发火，只好拿莫雨蝶当做突破口。
说罢之后，还看了看莫林氏，似是责怪她将莫语蝶没有管教好。
莫林氏现在都懒得和莫山川理论了，多年的情谊早已化为乌有，一丝一毫都没有留存，两人现在现在是两看相看两相厌。
如若不是老夫人突然就生病了，也不至于凑到一块。
莫林氏不理他，莫山川倒是不开心了。
他何时让人这样拉面子？
望向背光的莫林氏，竟然让他觉着异常好看，心里懂了心思，想着今晚去叠翠院吧。
徐氏一直观察着莫山川的神情，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挽着他的胳膊，娇滴滴的开口。
“老爷，不要和语蝶小姐计较，我只不过是个妾室，大小姐才是嫡出。”
“你知道便好。”
莫林氏一开口就怼了过去。
莫语蝶反倒是不在乎这些，却还是怕那人发什么疯伤到自家娘亲。
走上前非要莫山川给个说法。
“爹爹不关心关心娘亲，却要责怪于她，徐夫人不就是自己崴了脚就如此娇嫩，那如何才能为我莫府做出贡献？，也不知道是谁宠惯的？要是外人看了去，也不免说我们莫府当家的不近人情了，自己的发妻倒是比不过一个妾。”
妾字尤其是说的格外的重声，徐夫人嚣张的尖脸上一片漆黑，恨不得把莫语蝶放在嘴里嚼碎了。
她平生最恨有人提及她妾的身份，更不要说当众下她脸面了。
“老爷，你别怪姐姐，的确是我自己不小心崴了脚，还望您宽恕她”
徐氏这话里话外还是说莫林氏的不是，嘴里茶言茶语婊气十足。
而莫山川却满怀男子气势慢慢的搂着徐氏，格外满意如此，还对莫林氏挑了挑眉，好似在说只要你认个错就也有了。
莫语蝶简直快要被恶心坏了，隔夜饭都得吐出来。
徐氏看着莫林氏眼里满是炫耀之情。
看得莫语蝶直接上前就把徐氏拖出来抽两个耳光，速度之快连莫山川都没护住。
莫约一米七的个子，微微抬头便只能让徐氏仰望他。
她慢慢吐出来的字，字字泣血，直掐莫山川与徐氏的心。
“你在乎的的东西，或者在别人那连垃圾都觉得占地方。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会觉得让人羡慕你？”
徐氏也是没想到自己入住莫府多年，有一天居然还被小辈打了一巴掌。倒是懵了几瞬，其他人也是完全懵掉了。
莫山川想也没想就是一巴掌，莫语蝶的脸以肉眼可见红肿了起来。
“你这是在干什么！”莫林氏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莫语蝶平淡的眼眸盯着莫山川发怵。
“我们……”莫林氏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人就急急忙忙的过来禀告。
“老爷，夫人，二夫人，大小姐，老夫人醒了。”
徐氏眼前一亮，赶忙走了进去。
莫山川也跟着跑了进去。
莫林氏二人对视一眼，也抬脚跟了进去。
入眼就是徐氏跪在床头握住老夫人的手，莫山川坐在一旁，一副和谐可亲的场景。
莫姚氏诧异的看着母女二人，谁也没有说话。
只不过莫语蝶脸上的红肿有些明显，倒是让莫姚氏愣了几秒。
而在老夫人看着莫语蝶之时，莫语蝶也在看着老夫人。
脸色发白，微咳，都是老年人的毛病，却又不致命，只不过一直频繁发作却是很烦。
莫林氏见没有什么大事，自己该做的也做了，只是淡淡的开口，“莫山川，我们合离吧。”
“合离？行啊！离就离，有你在，莫家怎能安宁！”
莫山川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
老夫人看着莫语蝶，猛的剧烈咳嗽起来。
徐氏眼珠子一转，想到城南有了会传染的病，赶紧跳了起来。
“老夫人，我去给你找府医过来！你等着。”
瞧瞧，连姨母都不叫了，往日她最以此为荣。
莫山川也收到了消息被叫了出去。
莫语蝶看到老夫人如此辛苦也于心不忍，医生的天职让莫语蝶出手相助，走上去扶老夫人，轻轻顺气。
在莫语蝶的安抚下，老夫人渐渐止住了咳嗽，而莫语蝶很巧妙的不让其他人发现是自己在帮忙。
老夫人好转后，对莫语蝶的态度有些复杂。
他哪里不知道是其他人怕染了病气，老夫人身上都是死气，这孩子却还敢靠近，是……
莫姚氏甩出这些思绪，不想其他。
莫林氏看着老夫人的气息逐渐平缓，也准备抬脚走了。
然而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这次的目的，只得又折回去，想着时间长短，很自在的搬了个椅子坐下，看着病床上的老夫人笑意不及眼底。
“老夫人，这次前来，是需要与你商议合离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