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东西。”姜云姒称赞道，“没想到鬼医前辈还会这些。”
她是听说过易容术的，只是那东西似乎离得太远，就像只存在于话本里一般。
可现在，居然连人皮面具都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纤容笑得更开心了，下意识说道：“只可惜鬼医前辈说做这东西要用的材料多且复杂，便素来不爱动手。”
说完后，她才惊觉自己不该多嘴，这样的机会应该让给王爷啊！
她趁着姜云姒没注意，偷偷抬眼一瞧，果真发现了自家王爷冷冰冰的眼神……
好在姜云姒没有看多久，她一转身，纤容顶着的压力瞬间小了大半。
两天的时间里，姜云姒和沈临州也并非什么都没做，比如，他们查到了文秀口中的丫鬟就是淑儿。
纤容重新戴上人皮面具，顶着文秀的面容规规矩矩地站着。
“文秀那日出门后做了伪装，淑儿应当也没见过她的脸。”这些事沈临州查起来易如反掌。
姜云姒垂眸，“总要装得逼真些，何况这两日淑儿也没放弃寻找文秀，自然得给她一个机会，否则姜婉若亦或是姚姨娘怎么能在王府安插眼线？”
再不济，她也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文秀”便是最好的人选。
在这些事情上，沈临州一向纵容她的决定。
不过能成为姜婉若乃至姚姨娘的心腹，淑儿的能耐自然不差，当初她和文秀意外相遇时，文秀伪装了自己，是以若是“文秀”贸然露面，恐怕淑儿不但难以相信，反而可能心生紧惕。
好在文秀的死在偌大的摄政王府里也不过是平静湖面上一晃而过的縠纹，翻不起一点水花。
甚至于与她一同闹事的几个丫鬟虽然罪不至死，但也都被连夜赶出了王府，绝无再回来的可能，也就更别提会再次遇到“文秀”了。
“寻个和文秀相识的丫鬟与你一同出门采买，便是淑儿对你紧惕，也有那丫鬟为你作证，淑儿便不得不相信你就是文秀。”姜云姒道。
纤容一听这话立刻便明白了。
于是当日，“文秀”便找到了平日里有些交集的小丫鬟。
“文姐姐，你如今不是伺候在姜大小姐的院子里吗，怎么会做这采买的活儿？”街道上人来人往，小丫鬟约莫知道一些文秀对自家王爷的心思，便耐不住好奇心悄声询问。
一般来说，采买这种事虽然有油水可捞，但那些油水都落到了管事的手里，与她们这些跑腿的小丫鬟没有一点关系。
而文秀不同，她伺候的那位可是未来的王妃，若想要好处简单得很，只是……
只听“文秀”叹了一口气，不满道：“还不是因为得罪了那什么姜大小姐，这不就被穿了小鞋吗？”
她阴阳怪气地冷笑了两声，“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而已，谁知她那么小肚鸡肠。让我出来采买也好，她不想看到我，我还不想伺候她呢！”
小丫鬟闻言眨了眨眼睛，笑嘻嘻地凑近她道：“要是文姐姐得偿所愿了，可别忘了小妹啊。”
“文秀”趾高气扬地点了点头，心里却暗暗咋舌，原来文秀对王爷的那点心思竟然连这么个小丫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