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郡的主干道上,发生了一幕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状况。王东龙吃吃的看着原本坐在自己旁边和自己有说有笑称兄道弟的汉子,被一个鹤发童颜,全身穿着破破烂烂的人叫了过去,两人只是简单的寒暄了几句,接着便大打出手!
作为汉子的兄弟,王东龙自然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见到自己的兄弟被人欺负,他怎能坐视不理?王东龙握住方才大汉给他的重剑,一剑当空劈下,重剑破空,将剑下的空气压缩成一个近乎于圆的气团,随后重重的砸向老人。
老人抬头看了看王东龙,轻轻一笑,随意的一挥手,便将王东龙打在一边,王东龙感觉自己就像是那柳絮一样,百十来斤的身子轻飘飘的在空中竟然浮选而不落地,更让他大骇的是竟然一阵清风就将他吹的东倒西歪!
这是何等手段?王东龙想都不敢想,他有些焦急的对着大汉怒吼道:“兄弟,你快走,这老头子太古怪了!”
汉子咧嘴一笑,朝着王东龙摇摇头道:“兄弟,他教训了你,我这个做兄弟的怎么也得教训回来不是?”
鹤发童颜的老人有些好笑的说道:“上官掌门,想不到你竟然会和这么一个无名之辈称兄道弟?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大汉眯着眼笑道:“有什么是你常长生想不到的?当初能够孤身一人杀入百草堂,与叛变的农家六大长老大战三天,胆敢将前任农家掌门,也就是你的师傅软禁起来,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王东龙皱着眉头,常长生这个名字为何这么熟悉?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过?王东龙摇摇头,还有上官掌门,什么上官掌门?兄弟他不是白山剑派的弟子吗,怎么是掌门了?难不成白山剑派已经强到其他门派的掌门是他的弟子了?
被唤作常长生的老人笑眯眯的说道:“老夫不敢做的事情多了去了,比如说不敢与王上王一战,比如之前都不曾领教你上官清秋的压箱底的剑法。”
王东龙无比震惊仿若遭雷重击,上官清秋!他没有听错吧?哪个老人说和他称兄道弟的汉子竟然是燕地最大的宗门,也是他王东龙此生立志要追寻的目标,上官清秋?
上官清秋笑了笑,对着王东龙单手向下一压,王东龙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上,呆若木鸡的看着上官清秋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不是说,你是上官冷且吗?要是知道你就是上官掌门,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你称兄道弟啊!”
上官清秋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涩一笑,只是那模样和羞涩却是沾不上一点边,就像是一个被人捉奸在床的汉子一样他挠头说道:“我是叫上官冷且,只是当时师傅觉得我要做掌门,这个名字不好听,便又给我起了个上官清秋这个名字。”
王东龙心中的震惊自然是难以表,原本以为是白山剑派的直系弟子,转身一变,却成了白山剑派的掌门人,还是当今江湖的十大高手,这个反转有些太出人意料!但是王东龙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洋洋得意,毕竟他也是和江湖十大高手称过兄道过弟的人,日后吹嘘那可是多了不知道多少资本的。
不过王东龙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上官清秋那么大宗派的掌门,怎么就和他一个无名小卒称兄道弟呢?他看着上官清秋说道:“您真的是上官掌门?”
常长生没好气的白了一眼王东龙道:“像你这么没有眼力的人怎么敢出来行走江湖的?除却他这么个人之外,谁还喜欢在背后背一个剑匣?看看你手里的剑,你以为是什么凡品?老夫不妨告诉你,这柄剑是当年的铸剑大师徐东来的得意之作!当时不知多少江湖高手想要这柄剑,却被徐东来一一拒绝,最后成了上官掌门的剑匣之物,多少年来不见天日,想不到如今却是便宜了你小子。”
王东龙赶忙将手中的剑送到上官清秋面前,低下头弯腰恭敬而苦涩的说道:“上官掌门,这柄剑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上官清秋摇摇头说道:“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能要回来?更何况,即使在名贵的剑,如果不是一个好的剑客所用,那这柄剑最重也只会埋没,王东龙,虽说你现在武学修为比起我们这些老骨头来说还差一些,但是我知道,你绝对会成为一个好的剑客的,所以这柄剑,就算是我为将来江湖上最有名的剑客准备的贺礼吧。”
看着依旧因为害怕畏惧而有些羞涩的王东龙,上官清秋又笑了笑说道:“更何况,我们还是兄弟呢!既然是兄弟,还分什么彼此?”
常长生冷笑一声说道:“上官掌门,话也说的差不多了,想来天星老人也在等我们,我们可不能让他们久等啊!”
上官清秋嗯了一声,将背后的剑匣接下,放在身前淡然道:“当年你我二人一战,你不曾动用你的满城春色,我也不曾动用我的七七四十九式飘雪剑,未曾想已经成了你我二人武学之路上的一个障碍。”
常长生双手在身前画圆,丝丝青草在他的脚下蔓延而开,只是这些青草不仅仅是代表着生,更代表着死。
上官清秋闭目凝神,紧接着双眼圆睁,一声怒吼之后,身前剑匣长嘶一声便轰然打开,就像是将夜幕打破的曙光一般,曙光之后,便是新生的太阳!剑匣之中,就像是新生的太阳一般刺眼夺目。
常长生不敢大意,双手连连在身前画圆,青草蔓延成树,树结成林,转眼间,便已经是满城蜿蜒树木长如龙。
上官清秋剑匣光华万丈,光华敛去,七柄形状大小完全各异的剑立于身前。
常长生咧嘴笑道:“上来就展现你最高明的御剑术,上官掌门看来是不想和我这个老头子浪费时间啊。”
上官清秋说道:“还有人在等我们,我不喜欢等人,也不喜欢别人等我。”
话音未落,一柄细长长剑呼啸而出,霞光掠影,几乎看不清踪影,只是让人眼前觉得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在想去看,却发现依旧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常长生不敢大意,他知道上官清秋有收集名剑的癖好,更知道江湖上流传着的名剑有不少都是落入他的剑匣之中,更知道上官清秋的御剑术不是吓唬人的把戏,那是真正的杀人之术,更有人传,说上官清秋每日以自己之精血喂剑,故而能做到与佩剑人剑合一。
常长生身子向右移了半步,他一拳轰然砸下原先的位置,一道黑影破土而出,与他的拳头相接,发出一阵金石相撞之声,常长生,另一只手五指成钩,对着黑影虚抓一把,便有五棵参天大树,宛若长龙一般呼啸而至,将黑影牢牢的锁住动弹不得。
常长生笑道:“原来是掠影长剑,怪不得是来无影去无踪。”
上官清秋一剑丢失,脸上并没有太多的变化,立在身前的剑阵,猛然一阵剧烈抖动,接着便是两柄剑,一长一短呼啸而出,剑身如同奔雷一般势不可挡,更有一串夺人眼目的闪电噼啪作响。
常长生双掌与地上重重一拍,激起一层尘土,尘土过后,便有一道道木墙在身前掠出,一长一短双剑刺在木墙之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隔便穿墙而过,而那木墙则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焦味,化作一段段焦炭摔在地上。
常长生微微惊讶,右手朝着自己身体方向轻轻一勾,那已经华为焦炭的木墙忽然起死回生一般的从地上腾空而起,这一回却是足足有数十道木墙挡在了双剑之前,上官清秋嘴角扯动了一下,,双手猛然合十,原本像是离弦之箭一般笔直朝前的双剑忽然变成了剑柄与剑柄相叠,旋转而出,犹如飞镖一般。
双刃锋利之下木墙宛若豆腐一般被切割成无数细小枝干,更有层层雷鸣电闪在其中,将那些已经切碎的木墙彻底断了生机。
不给常长生喘息的机会,这位白山剑派的掌门人猛然跺脚,身前长剑尽数呼啸而出,区区数剑,却有一种铁马兵戈,万箭齐发的泰山崩于前的感觉,常长生脸色尤其的凝重,但是位于十大高手农家掌门的他又岂会怎么轻而易举的就认输?
这位农家掌门鹤发张乱,一条条木龙拔地而起,放眼望去,漫天长空,尽然全是密密麻麻的木龙,而那数柄剑就像是巨象脚下的蝼蚁一般那么多脆弱。
常长生单手握拳用力一捏,木龙呼啸而上。
上官清秋也双指点在眉心处长剑心有灵犀的发出一声声悦耳长鸣。
看着两位江湖前十的高手打的火热的王东龙忽然眯起了眼睛,指着前方道:“那是谁?”
上官清秋微微动容,常长生也停下手中的动作。
只见一老人身穿满天星宿袍一步一步的走来。
老人走的很慢,就像是他经历过的岁月一样漫长。
老人轻轻的笑了笑,睿智的目光仿佛能看穿世间万物。
上官清秋吐出一口浊气,大手一紧,长剑宛若萤虫一般化作道道流光藏身与剑匣之中;常长生也叹息一声,自自语的说了一句今天是分不出个高低了,双手平放在两侧,木龙也好似时光倒退一般的缩回地中。
然后,两人同时对着来人行礼。
王东龙喉咙滚动了一下,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面前中国老人是谁!
他艰难而又苦涩的说道:“拜见,天星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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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