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厉害!”
江藍大拇指一翘,翘在东门烈眼前:“她和康云霄,王翰一起来的,你说呢?”
又是一个神秘的囚犯,居然连普通狱警都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进来的,甚至连他们在现实世界的身份都不知道。康云霄和王翰还好,一个是政客,公众人物,一个自己在那里不停的计算他的项目,也能大概猜出来,这白淑芳却是连身份都无从猜测起。
“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江藍看东门烈总是有些不一样:“你要牢牢记住你自己的身份,你现在是狱警。而且,这里的所有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凶犯,稍有不慎,就会陷入危险之中。”
这已经是第四次在东门烈面前这么说了,希望东门烈能够明白。
“我知道!”
东门烈点了点头,平复了心情,在此刷卡打开门,进入了女囚区。
白淑芳好像正在看书,十分的认真专注,听到他们走过来的声音,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但两人却都看的很清楚。只是这一个浅浅的笑容,就让东门烈感觉似乎有一股暖暖的感觉。
乍看起来,白淑芳的面貌十分的普通,旁人不会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但东门烈看的久了,却发现她居然十分的耐看,而且越看越漂亮,似乎她平常都会把自己的艳丽隐藏起来,然后展现在那些会欣赏她的人面前。
她身上的衣服虽然是这里的制服,但是却收拾的十分的干净整齐,没有一丝褶皱。等到东门烈走近,白淑芳站起身:“走的累了吧,在这里歇一歇!”说着,过一旁打了两杯水过来,递给了两人。这里别的不敢说,水却是从来不缺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江藍一再提醒东门烈要小心这女子自己却也会停下来接过她递过来的水休息。看来也只是说一说而已,自己也是不以为然的。
两人喝水的空档,白淑芳却坐在她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看着,似乎她根本就不是这里的囚犯,反过来东门烈和江藍才是。那种恬淡和自得的平静表情,很是耐人寻味。
一整天的巡逻,东门烈都在熟悉这些囚犯,记住他们的面孔,记住他们的名字。因为之前东门烈和黑鬼的那场战斗,大家好像已经都知道他的名字,但却没有多少人对他加以辞色。一天下来,基本上每个人的名字和特点已经记得差不多,也算是今天一天的收获。
除了囚犯,几个看管的战友也都见面打了招呼。不出东门烈所料,这里总共也就十一二个人,每个白次,只有四个人在看守这么多人。两个在里面巡逻,两个在外面。东门烈和江藍都算是新人,都只能在里面。
现代化的监狱管理方便之处就在这里,比起动不动就恨不能一对一的把人看管起来的旧时代,这更加的人性化许多。只不过,让东门烈有些奇怪的是,这里的囚犯没有安排相应的劳动处罚,似乎每天那些人除了看那个唯一的娱乐频道之外,就只能是读一点电子书或者在花园里晒太阳。
这是囚犯?还是来这里度假的大爷?
不过,东门烈也知道,这些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连罪犯的身份和罪名都不知道,还谈得上要求罪犯如何做事吗?反正上面怎么吩咐,自己就怎么来。也许等到有一天自己有了足够高的权限,说不定就可以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
休息吃饭之前,总算是见识到了这里的后勤管理,所有的饮食都是空投的,有一个专门负责后勤的人员管理,负责给犯人定量分派。
当然,东门烈他们狱警的也在这当中。可能真的是因为级别待遇的问题,东门烈和江藍他们吃的就是普通食物,而那些囚犯们反倒是各式各样的花样,一看就美味可口。
当然,老监狱长肯定是例外的,从第一天见到老监狱长的时候,东门烈就知道什么叫做穷奢极欲。光是拿一顿饭的口腹之欲,就已经可以让东门烈全家不吃不喝干个几十年,其他的东西更加不用多说。
自然东门烈也明白,白淑芳看的书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囚犯们还有要求阅读的权力,并且还可以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来看,比起狱警东门烈来,实在是天上地下。就连东门烈都不知道,是自己在坐牢,还是那些人在坐牢。
这里服役,算不上有多辛苦,只是开始的时候时时要想着周围的人都是些凶徒,所以会紧张。实际上,大部分的时候都是相对放松的。而且东门烈从老监狱长的说话行动中知道,只要有他老人家在,这里显然是万无一失的。
他敢说只要他在,就没有人敢下杀手。而且他敢把昏迷的东门烈送到女犯的房间让她照顾一个晚上,就可以说明很多事情。
越是这样,东门烈对老监狱长留下的那份擒拿术功法越是好奇。
三天的时间,还不足够他对擒拿术有一个整体的认识,但已经让东门烈产生了足够的期待。从今天晚上开始,东门烈就打算实际的操作修行,看看功法的效果了。
谨慎起见,东门烈在修行擒拿术之前还是先开启的自身的潜能锁。靠潜能锁让自己彻底的冷静下来,然后给出一个真实的判断,到底要不要修行老监狱长的擒拿术?
最终,好奇还是占据了上风。神秘的老监狱长,神秘的囚犯,神秘的监狱,一切的一切,都让东门烈有一种揭开秘密的感觉。
东门烈丝毫没有注意到,自从被老监狱长耳提面命的刺激一番之后,自己的整个人生态度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
原先恨不能自己要多低调有多低调,最好所有的人全部都不要注意自己才好,现在却是开始主动的寻找某些机会。
就连东门烈都不知道这些是为什么,只是觉得,人生不能像以前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至于说要有多大的野心,东门烈还不具备,但是已经不再是那个害怕变成老鼠而逃避躲藏的家伙。我也不在是一名杀手基地训练出来的孩子,只要有表现的机会,东门烈不会轻易的尝试,但却也不会更轻率的放过。
或者说,是经一事,长一智,这样的成长,东门烈自己都不知道对错。不过,眼前就有一个机会,老监狱长的擒拿术。
按说这样的东西,东门烈应该是稳重一点,多放求证之后再继续,但老监狱长却说过,这个擒拿术很适合东门烈。
对这一点,似乎东门烈并没有多大的怀疑。他只知道,老监狱长想要让自己死,也不过就是动念间的事情,甚至都不需要自己出手。要陷害东门烈,一来用不着布那么麻烦的局,二来也不需要用这样复杂的手段。
似乎只是老监狱长的影子在东门烈的脑海中一闪,东门烈就完全放弃了怀疑。东门烈说不清楚原因,更加说不清楚为什么那天老监狱长那么对他,自己却没有丝毫的记恨。或者当时是有很强烈的不满,但之后再见过一次后,就再也没有了那种感觉。
难道是因为他彻底解决了东门烈养母的事情?
不应该,如果他诚心帮忙的话,在一开始也没有必要那样的对待刺激东门烈。东门烈对这个老监狱长,完全的看不透。
!
决心没有变化,东门烈把唤醒器夹在手指上,脑子里仔细的回忆了一遍擒拿术上记载的注意事项,随后,摆好姿势,闭上了眼睛。
无法形容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反正功法一开始运行,还没有走完具体的经脉,自己的身体内就好像已经开始积蓄力量。
有东门烈的强悍的潜能锁打底,似乎再怎么困难的功法都不在话下。
只是,这些问题,东门烈一个都没有遇上过,修行这擒拿术,就如同当年开启潜能锁那般的简单。
能够调动的还是那潜能锁与肉身的力量,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东门烈自问自己的潜能锁力量还不是多足,毕竟在他面对老监狱长就不是对手。
修炼了一会,东门烈休息了一下,看时间才发现,只不到三个小时。擒拿术只是功法五级,身边没有人指导修行,完全靠自己摸索。唯一的一个可以求助的就是老监狱长,但这个时候去找他,肯定是自己找不痛快。东门烈因为看多了那些注意事项,一帆风顺的时候反倒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练错了。
不过,身体没有什么特别不适的感觉,运行的情况也和擒拿术中的描述完全相同,没有一点异常,对此,东门烈也只能把这些归结为自己的运气。
安下心来的东门烈,开始再次进入练功的状态,缓慢的感受擒拿术带给自己的不同。功法运行一个大周天之后,东门烈再次清醒过来。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霸道!没错,这擒拿术就是如此的霸道!
江藍再次见到东门烈的时候,似乎被东门烈吓了一跳。东门烈急忙上上下下的审视自己一番,好像没有发现什么问题:“怎么了?怎么了?”
江藍的表情很怪异,让东门烈一阵担心。这可是事关自己,由不得东门烈不紧张。
“奇怪了。”
江藍盯着东门烈看了好一会,皱着眉头,好像什么东西想不明白一般:“你好像有点不一样,又好像没什么,很奇怪!”
难道自己修行了一夜的擒拿术,效果就这么快的显现?
还是说有什么不妥之处自己没有发现,外人却能看出来?
“到底怎么了?”东门烈急急忙忙的追问,但江藍似乎陷入了沉思,安静了好一会,这才拍着自己的脑门,笑着解释:“我说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呢,原来是这样。”
他说的轻巧,东门烈却被吓的不轻,见他露出笑容,自己也放下了一大半心,伸手锤了江藍的胸膛一拳:“到底怎么了,咋咋呼呼的,吓人啊!”“呵呵,不好意思,这两天看惯你顶着两个熊猫眼了,乍一眼发现没有了,很不习惯!”江藍有些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后脑勺,嘿嘿的笑着给东门烈解释。东门烈被这句话气的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上:“我说江哥啊,江叔,江爷,以后不要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好?
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知道不知道?”不自信了一夜的东门烈,被江藍这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吓的差点心跳紊乱,此时才彻底的放松下来。就算擒拿术再霸道,再强悍,也不应该一夜之间就让人发生一个天翻地覆的变化吧!东门烈也是纯粹的自己吓自己。值勤的时候,东门烈好像已经换了一个心情。
现在既然已经修行了擒拿术,已经造成了这样的后果,就算是想后悔也没有机会,何不接受这个事实?
反正有空的时候请教一下老监狱长,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你已经开始修行了?”老监狱长看着眼前站着的东门烈,抬着眼皮很好奇的问他:“感觉怎么样?”
“报告长官!”
东门烈斟酌了一下说辞,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说辞:“好像除了它会自己行功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嗯,很好,有什么异常,就过来告诉我!你可以先走了。”
大手一挥,将东门烈所有的话都堵回了咽喉。东门烈转头离开没有两步,就听到老监狱长兴奋的声音:“拿在手里几十年没敢练,终于有一个试验品了。”听完这话,东门烈一个趔趄,从楼梯直扑楼下。
“喂,小子!”老监狱长那颗大头从办公室里探出来:“这个事情不要乱说,我们两个人知道就行了!”
此刻的东门烈,欲哭无泪,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眼前的情形。自己怎么就一时没有能忍住,盲目的相信老监狱长这个老奸巨滑的家伙了呢!
看着东门烈好像有些上当受骗后的失落,慢慢的走远,老监狱长的目光从东门烈的背上收回来,喃喃的自言自语:“果然没有看走眼,小子,能到什么地步,就看你自己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