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地带见到下雪的场景非常难得。
今天气温格外低,更因为持续低温的原因,沙漠上空居然飘飘渺渺飘起了雪花,非常小非常小的雪花。
很快,广袤的沙漠铺上一层浅浅的雪。
沙漠和雪本是两个不能相融的极端,这一下雪,那片黄灿灿的死亡之海倒处处彰显出一片柔情。
震撼非凡。
这几天,位于城堡西北角的钟楼被修整了一番,破败的窗子也重新装订了上好的玻璃。再加上火盆的原因,钟楼内温暖如春。
即使如此,骆鼎还是把风衣脱下披到宁可身上。
“夜阑说过你不能受冻,不能发烧。”
看来,他在夜阑那里获知了她不少的事。宁可问:“那夜阑有没有给你说过我的古武蟒毒的事?”
“要不然我留着他干嘛?”
骆鼎的不答反问让宁可心中颇是复杂。
“coco,有我在,你不会死。”骆鼎肯定的说。
“看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真的有那什么古武蟒毒,阎王叫我三更死,我也不可能活到五更。”
“阎王?”骆鼎若有所思的低吟,接着化为一笑,说:“想不想知道蒙烈的消息?”
“我想知道你就会告诉我吗?”
“只要你想知道,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个冒充我的替死鬼死了没?”只有那个替死鬼成为真正的鬼,才有可能终止蒙烈对她做dna鉴定。宁可问。
“没有。我才从那边赶过来,可以肯定的告诉你,她活得好好的。”
活着?
有意思……
宁可肯定的说:“你去动了手脚?更改了血型报告再或者dna鉴定结果?”
“没有。那里是蒙烈的地盘,我为什么要做那么危险的事?”骆鼎回答。
“那我就想不明白。难道你弄了个和我的dna一模一样的人?不可能啊,哪怕我有个双胞胎姐妹,我们的dna也不可能完全一样。否则,科学都得重新改写。”
“来,坐,我慢慢的告诉你。”说着话,骆鼎扶着宁可至一旁的木椅坐下,接着他坐到宁可的对面,伸手烤着火,肯定的说:“你没有双胞胎姐妹。”
“夜阑告诉你的?”
骆鼎点头。
“那夜阑有没有告诉你我的亲生父母是谁?”
好看的桃花眼中充满着怜惜,连带着话都带着怜惜,骆鼎说:“他并不晓得你的亲生父母是谁,你只是他捡来的弃婴。”
弃婴?
宁可的眉眼狠狠的抽了抽。
“coco,放心,我会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夜阑告诉了他在哪捡到的宁可,他已经派人着手从那个地方在查,他相信总有查清楚的那一天。
苦笑中,宁可说:“那我是不是要对你说声谢谢。”语及此,她颓废的垂下脑袋,又道:“我居然是弃婴。”
她在感伤。
起身,骆鼎走到宁可身边,修长的手摁住她的肩膀,安慰:“别伤心,我会给你一个交待。”
深深吸一口气,宁可抬头看向骆鼎,脸上又是一素的平静,说:“给我讲第二个故事吧。”
“你不想知道那个躺在病床的替死鬼是谁了吗?”
“我想也许听了你所有的故事后,我自然而然就会晓得那个替死鬼是谁。”
定定的看着她,他漆黑的眸中似有着万千星光,轻声说:“coco,你能不能够不要这么聪明。”
“再聪明不也成了你的阶下囚!”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成为这座城堡的女主人。”
“你明明知道不可能。”
“coco。”
“在你努力撮合我和蒙烈之后,你怎么还能期待着我收回放在蒙烈身上的心,然后将这颗心放到你的身上。”
四目相对,一瞬不瞬。骆鼎眸中翻着千万色彩,甚至于中间还挟杂着些许的后悔。
轻轻的在宁可肩膀上摁了摁,骆鼎说:“好,给你讲第二个故事。”
重新坐到宁可对面,伸出双手烤着火,骆鼎说:“很久很久以前,道上有一个组织,它叫破魂。”
破魂?!
宁可震惊的看着骆鼎。
在她走南闯北的日子里,她听说过这个破魂,那是个无恶不做的组织,贩卖毒p、武器走私、拐卖人口是无所不做。
它的宗旨就一个字:利。
但凡有利可图,它就会做。
也正因为它忒过猖狂,最终导致它的覆灭,现在只是道上的传说。
“破魂,因了它的邪恶闻名于世。直至一个名叫郎尊的人接手,它开始变了,变得有了善恶之分。”
“这个名叫郎尊的人特别特别的厉害,他有着鸿鹄之志,他想将破魂由黑洗白,他想给他手底下的人一份光明灿烂的未来。”
“由黑转白是多么困难的事啊,其中历经的苦难、背叛又岂是一语能够道尽?但是,在郎尊的苦心经营下,破魂中人慢慢明白了郎尊的良苦用心,他们不再反对郎尊的任何决策,他成为破魂中真真正正的灵魂人物。”
“功夫不负有心人,十年时间,在郎尊的领导下,破魂终于不再是彻底的黑色地带,而是成功的界于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
“郎尊手底下有风雨雷电四大使者,有日月星辰四大使君,这八人是他的左膀右臂亦是他的兄弟姐妹。他们一起议事,一起游玩,一起呤诗作画,一起对酒当歌。那是一段特别特别快意人生的日子。而郎尊也坚信再过十几年,破魂将彻底的从灰色地带脱身而出,成为真真正正的白道。”
“然而,还没有等到那一天,警署就冲进了破魂的大本营。”
“那个时候,大本营中有一批货,这批货是郎尊从各处收缴回营准备当众销毁并向一众兄弟声明从此进入白道的决心。”
“也不晓得是谁走漏了这个消息,总而言之,警署的人马从天而降,算得上人赃俱获。”
“本来就都是从黑道过来的人,血液中仍旧流淌着冒险、杀戮的因子。所以,哪怕郎尊做出‘不许反抗、到警署解释清楚’的决定,但因为警署的人咄咄逼人,郎尊手底下的人再也忍受不了,反抗了。”
“有了第一声枪响,自然就有第二声,然后是一片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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