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中,蒙烈脸色阴沉得若乌云压顶。挂电话后他将手机扔到一旁,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方向盘,阴鸷的眼光看向皇宫方向。
荣玉!
你是闲得没事干了是不是?
略想了想,他重新抓过手机,拨号,待接通,他问:“听说荣成现在想扩大荣氏日化品规模,正准备收购中亚日化公司是不是?”
“……”
“很好,你跟进一下这件事,老法子……”
“……”
挂电话后,蒙烈再度抬眼看向皇宫方向,方才接宁可进去的皇室专用车正驶出皇宫。
宁可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蒙烈站在越野车那里看着她,她努力的挤出一抹笑容走向他。
漆黑的眸就那么定定的看着她,问:“王后陛下有没有给你难堪?”
轻轻摇头,宁可说:“没有。”
“提到你的父亲也不算难堪?”
微微怔忡,宁可很快明白,眼前男人曾经是一军的头头,这皇宫的侍卫大体都出自一军,这皇宫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又怎么可能不清楚呢?
无奈的看着他,宁可说:“如果交易算难堪,那就有那么一点吧。”
交易?
放宁御柏自由vs离开他蒙烈
果然,呵呵……
“个老妖婆是活得不耐烦了。”居然敢挟宁御柏说事。蒙烈恨得挥了挥拳头,“总有一天我会拍死她。”
闻言,宁可好气又好笑,这可是在皇宫大门口呢,他也不忌讳着点,轻摇了摇他的胳膊,她轻轻的喊:“蒙烈。”
“你答应了?”
“什么?”
“你答应老妖婆的交易了?”
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宁可不答反问:“你都晓得她给我的难堪,怎么不晓得我是怎么回答她的呢?”
之所以晓得难堪是因为他得到消息荣玉曾经打听过宁御柏的事。所以,哪怕只是动动指头想一想都可以揣测得到荣玉打听宁御柏是为了什么。
但是他还没那个本事让他的人凑近荣玉跟前听,所以他不晓得她的回答。
现在他非常好奇她的回答。
他说:“我就想听你再复述一遍。”
“我说我不同意。”
闻言,蒙烈心中升起巨大的惊喜,激动的说:“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同意。”宁可笑着说。
高兴得一把抱起她转着圈圈,她茶色的长裙犹如一只巨大的茶色蝴蝶在花园中飞舞,最后,他将她抵在车门上来了一顿狼吻。
宁可的心有些许酸涩……
夜色浓郁。
身边的人已经沉沉入睡,宁可却睡不着,背靠着他,睁着好看的眼看着窗外的夜色发呆。
她说:我真不敢相信这种话是从执掌着一国权法的王后陛下您的口中说出来。那么,我想请问王后陛下,这天下到底是律法的天下还是王后陛下您的天下?
她还说:等王后陛下您想清楚这个问题,我再来回答王后陛下我是否放蒙烈以自由的问题。
多么浩气凛然,多么冠冕堂皇的回答。
但其实不过都是她私心作祟。
如果这桩交易放在一年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还父亲以自由。可是今天,她自私了一回,她觉得对不起父亲。
她自私都是因为身边这个男人。
当初留在他身边,和他签契婚协议,前期是为了摆脱有可能缠身的官司,后期却也是为了父亲能够在三年后有个保外就医的名额。
可是现在呢,为了这个男人,她置父亲的自由而不顾。
宁可,你太自私,太自私了!
轻轻翻了个身,她面对着他。
他睡得特别的安稳,即便如此,脸上仍旧带着不可一世的神情。
白天,他一句“提到你的父亲也不算难堪?”的话让她误以为他在皇宫中有耳目,对她和王后陛下的一举一动都清楚之极。后来才晓得他是诈她呢,应该只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
当然,哪怕他皇宫中果然有人,只怕也近不得荣玉的身,毕竟那个时候那么空旷的大厅中只有她和荣玉两个人。
你个骗子,诈我呢!
腹诽着,宁可轻轻的刮着他的鼻子。
“搞不赢我就想趁我睡着非礼我?”
他醒了?
宁可的手顿了顿,急忙闭眼然后把手又在他脸上摸了摸,装做是睡得迷糊的无意识之举。
漆黑的眸在夜色中睁开,定定的看着装睡的女人,好看的薄唇微微弯起,他突然翻身而起。
身上一沉,宁可不得不睁开眼睛。
四目相对。
“老实交待,你是怎么回答那个老妖婆的?”
“不都告诉你了吗?”
蒙烈瞪着她,“你以为我信?”
“你为什么不信?”
“刚才做的时候就像要生离死别似的,完全不是平时那个畏畏缩缩的你,说,你是不是答应那个老妖婆的条件了,决定离开我以换取你父亲的自由?”
什么是畏畏缩缩?
什么是生离死别?
真是……
宁可无语的瞪着他。
“宁可,回答我,你是不是答应那个老妖婆了?”说话间他威胁的伸手。
再来一遍的话她到底还要不要她这一身骨头了。宁可妥协,“好好好,我告诉你我的答案。”
将回复荣玉的话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她无辜的看着他,说:“当事时,既舍不得离开你,又担心着荣玉会不会因为我不接受交易而为难父亲,所以我只能做这种两面模糊的回答。”
她说她舍不得离开他呢。
心中再度升起欢喜,他狠狠的掐了掐她的腰,“这回没骗我?”
“骗你是小狗。”
“你当小狗的日子还少吗?上次还说绝不当我的秘书,当了就是小狗的话。现在不照样当我的秘书。”
“呵呵,我是小狗那你是什么?骨头?”
“嗯?”
看他不明白的神情,宁可笑得得意道:“小狗就喜欢啃骨头,我回来不就是啃骨头来了?”
“宁可!”居然敢说他是骨头,他恨得又掐了掐她的腰。
“要不然呢,你说,我是小狗你是什么?”
他微挑着眉头,嘴角挂着不可一世的笑,眼神中流露着止都止不住的愉悦,“宁可。”
“嗯?”
“宁可,今天你不离开我,明天乃至后面的一辈子,我都不会离开你。”
这算得上誓言吗?宁可轻轻抱住他的脖子,说:“好,一辈子,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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