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芸汐哦一声,道:“无忧公主这几天都没来学堂。”
“不必管她。”陆霆没什么表情,带着她往回走,“过几天就是灵盟考核了,可准备好了?”
“随时准备着!”暮芸汐笑道。
陆霆已经知道了九千岁中毒的事情,来这里的时候,是司徒染告诉他的。
他的心情有些沉重,“大姨子,其实你不要承担太多,灵盟考核,只要你尽力就可以了。”
她一个女孩子,身上背着这么重的负担,陆霆都觉得觉得心疼。
暮芸汐淡淡地一笑,虽然她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将这些事情就记在了簿子里。
就好像是她生命里,必须要做的事情一样。
谈不上负担,这是她必须要做的事情,摆脱不掉,也没法让别人去做。
这是她自己的生活啊!
暮芸汐回去以后,照例是修炼,她的修炼已经达到了四阶的巅峰。
灵盟的入盟考核通常分三个环节:辨识灵药、炼制丹药、看病治病。
暮芸汐猜,这次考核应该也是这些内容。
为了考核做准备,暮芸汐一边又一边的看医书,炼制丹药,在山洞里找出来的烈焰珠,被她拿了一颗出来做烧制,加入了灵草灵药,烧制做成了烈焰丹。
烈焰珠是火属性灵力的材料,又加入了灵草灵药炼制,是用来缓解寒疾的有效药材!
当烈焰丹做出来的时候,暮芸汐毫不犹豫的进行尝试,正准备吞下去,小草出现了,连忙制止了她。
“小草,你来啦!”暮芸汐高兴地看着它,发现它脖子上还挂着一个福袋。
东方翊用尾巴卷走了她手上的的烈焰丹,这丹药虽然是极好的,但是他想再确认一下。
暮芸汐见它卷走了丹药,也没说什么,只是不经意地又打了个喷嚏,东方翊感觉她体温较低,赶紧给她渡了一口龙息。
她揉了揉鼻子,指着小草脖子上的福袋,“这是什么?谁给你的?”
小草用嘴把福袋咬了下来,递给暮芸汐。
“给我的?”暮芸汐好奇地打开来,一看,里面竟然是大将军的信!
“你怎么会遇到大将军?”暮芸汐脸色变了变,第一想到的是有人哦不,有灵宠知道了她和大将军的私情。
这可糟糕了,慢慢地很多人都会知道他们的奸情,到时候她岂不是死的很惨!
“我要完蛋了!”
暮芸汐还没看信,就被自己个吓到了,她苦着一张脸,脑子里像是有刀光剑影飞快地闪过。
东方翊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暮芸汐:“”
这个怕死的小傻子!
东方翊用自己的尾巴点了点信,示意暮芸汐打开。
暮芸汐迟疑了一下,就见小草用一种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她。
“你竟然被他收买了?”暮芸汐顿时很气愤,该死的大将军,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收买了她的灵宠?
暮芸汐打开信,看了看:汐儿,多日不见,如隔三秋
上面写了许多啊诉说衷肠的思念之情,暮芸汐脸红到了脖子跟,觉得好热啊。
最后还写了一句:今晚在桃花林一见。
桃花林?
今晚?
暮芸汐觉得要死了,怎么可以这么大胆?
公然发出邀请,还约在了今晚?
不去!
绝对不能去!
暮芸汐信誓旦旦!
然而,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候,暮芸汐还是偷偷摸摸的跟着小螭龙出去了,她在桌上留了一封信说:要去城中营。
去个屁的城中营,都是借口!
桃花林。
暮芸汐来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决定要把大将军臭骂一顿!
然而,当看到月光下,一袭白衣飘飘,面容飘逸俊朗,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的大将军时,她脸红的低下了头,咬着唇,扭捏半天也没说话。
东方翊脱了披风笼罩在暮芸汐身上,握住她冰冷的手,替她搓了搓。
他的掌心很温暖,暮芸汐心口像是被烫到了一样,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好熟悉啊!
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一靠近他,就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直到东方翊牵着她进屋,暮芸汐才意识到这里不止是一处果园,还有山庄!
屋内暖气融融,还生着炉火!
“汐儿,还冷不冷了?”东方翊牵着她走到榻上,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旁边生着炉火,暮芸汐看到,屋内还开了一道窗户。
东方翊拿起一块糕点递喂她,一边说,“以前有个小傻瓜告诉我,在屋内生炉火,一定要通风,否则容易中毒。”
暮芸汐犹豫了一下,还是吃了一口糕点,味道很甜,像是甜到心里去了。
她问道:“那个小傻瓜是谁啊?”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东方翊笑着说,眉眼间全是温柔的宠溺。
暮芸汐沉默了一会儿,嘀咕道:“我、我不记得了”
东方翊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刺刺的疼,他眼里闪过一抹痛处,道:“那现在,你是北楚太子妃,我是蛮夷大将军,此时此刻,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暮芸汐一愣,愿意和他在一起吗?
愿意的吧
可是,他们之间的身份
暮芸汐脑子很混乱。
世间情为何物,有千百种姿态,怕是每一种,都为伊消得人憔悴!
见暮芸汐不说话,东方翊微微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你说呀。”
“我”暮芸汐咬了咬唇,声若蚊蝇,“我愿意”
东方翊笑了,他眼底有灼热的光在浮动,抱紧了怀里的人,声音低沉的道:“汐儿,你记住,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我什么身份,我永远是原来的我,而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就是一直爱我,不要改变,等我来接你的哪一天,而这期间,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你这么累,但是眼下,我必须要把你送上强者的位置,让你自保。
我会在你身旁!
暮芸汐听了这话,脑子里仿佛有东西炸开,破碎的画面从他脑子里闪过,男人的声音从她耳边掠过,像是眼前的男人,又不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