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醉酒的当事人,郁夏和陶烟已经去会见过并办理过取保候审了。
这个案子马上就要开庭了,跟法官沟通过,当事人认罪认罚,大概拘役三个月,然后判缓刑。
这次姜温文又给她们一个刑事案件,这次刑事案件的案由是诈骗罪。
郁夏吐槽为什么不?能带电脑进看守所打字,上次她们去会见,陶烟负责宣读法律法规和问问题,她负责把回答写下来。
本来就不?好看的字迹弯弯扭扭地立在纸上,还是一大篇幅那种,郁夏有些提不?起劲。
陶烟揶揄她:“正好让你练个字。”
郁夏丧气的把会见笔录整理出来。
陶烟:“这次我们要早点去,当事人本身身体不?好,她们家里人很担心?。”
郁夏加快了整理的速度。
岑荷最近的工作很顺利,她问郁夏晚上有没有空,带她见家人。
不?用岑荷说明,郁夏也知道是去见岑风,虽然啊和岑风见过好几次面了,但这一次是以这样的身份去见,她难免紧张。
岑荷从法院回到事务所,在地下停车场把车子停好,她刚下车走出去没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
汽车从背后疾驰而来,她刚一回头,那辆车从身边擦肩而过,她直接摔倒,手掌撑地,擦破了一块皮。
那辆车并没有马上开走,开了过去,又调了个头开了回来,停在岑荷面前。
岑荷吃痛站了起来,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车,银色的现代车,她记住了车牌号码。
小汽车缓缓地摇下了车窗,里面一个染着?黄色头发的男人把头从车窗伸出来,吊儿郎当道:“你爸的钱尽快给我们还上,不?然啊,下次你就不会这么幸运,不?会只是擦破点皮这么简单了。”
黄毛寸头往地上啐了一口痰,车子往出口方向开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岑荷按着?手上的伤口,咬着牙齿,能找到这里说明那些人已经知道了她工作?的地方,那么她新家也迟早会被找到。
她想到岑州跟她说过的那些话,他欠了很多债。
所以这些债主就找上了她。
她立刻打电话报警把今天遇到的事登记了一遍,并且把恐吓人的车牌号报上了。
她疲惫的回到家,找了纱布简单给自己包扎了一下。
她蜷缩在沙发上心?情极度低落,过了一会儿她给岑风打了电话说了今天发生的事,岑风表示马上过来照顾她,怕她出事。
他那边暂时还没有人找上门,他现在很担心?岑荷的安危,毕竟不?知道那伙人到底会做出什么事情来,新闻里那些讨债的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控诉了一番岑州。
岑州这一生?都在坑害着他们,明明已经长大了,明明已经努力远离了,为什么始终避不开。
就因为是血缘上的父亲,所以她们要永远活在他的阴暗下吗?
岑荷眨了眨眼道:“现在不会有事,先不?用过来,对了,今天和郁夏小朋友的见面暂时先取消。”
她必须冷静下来思考问题,本来想打电话跟郁夏说明情况的,想到现在自己的情绪,岑荷决定还是发文字过去,“小朋友,今天你岑风哥哥有些事,暂时先不?见了。”
她不想让郁夏担心?,所以撒了谎。
郁夏本来开开心?心?的,在收到岑荷给她发的微信时,以为是催促她出发的。
一点开,居然是取消见面的消息,失落感爬上了她心头。
她安慰自己岑风哥哥有事嘛,每个人肯定都有突然有事的时候。
总不会岑风哥哥讨厌她吧,明明两人还聊的来的,肯定是不会排斥她的。
忽上忽下的猜测搞得郁夏心神不?宁,她索性关了电脑,跑到天台上吹风去了。
别说,楼层高处温度还真比低层低一点,远处的建筑缩小成石头般大小,一块一块地整齐排放着。
刘志泽不知不觉从后面冒出来,还故意吓唬了一下郁夏。
他:“居然没被吓倒,你说实话那天你去密室是不是特地装胆小,好时不时地往岑荷姐身上靠。”
郁夏特别无奈地笑了笑:“陶烟师姐出去了,你是不是很无聊。”
刘志泽手插着?裤袋背靠着?墙壁,语气不?羁,“好心没好报,我不?是怕你想不开,特地过来看着?你,你说你一个人跑来天台干嘛,能不引人遐想吗?”
郁夏:“我就来看看蓝天白云不?行吗?”她踮起脚尖,把手臂伸出。
刘志泽白了她一眼:“说吧,是不是你们两口子吵架了?”
他一副看穿了的样子。
郁夏辩驳:“你就盼不得我们好。”
刘志泽:“还有心?情跟我抬杠,说明还没事,那就好。”
两人之间一阵沉默,郁夏只顾着?看向远处的建筑,刘志泽则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良久,郁夏道:“如果?,我说如果?,陶烟爸妈不?喜欢你怎么办?”
刘志泽痞笑:“他们还挺喜欢我的,没有如果?。”
郁夏被她气笑。
刘志泽恢复了一脸认真:“如果?她爸妈不?喜欢我,那我会努力让他们喜欢,要是实在不行,要结婚的人是我和陶烟,我们总要为自己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