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雪皱眉。
摩西西的话让他不满,很不满。
“我的小雌性是真的要救格纳的,他和那些小雌性不一样。”
“都是一样的。”摩西西看着纪鸣辰的目光里有明显的敌意,“狼人族那边跑了一个,狮人族那边更是被小雌性所伤,如今格纳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这发生的一件件的事情不都说明这些小雌性就不是什么好雌性吗?要是当初把这些雌性关起来又何至于如此。”
纪鸣辰看着情绪激动的摩西西,缓缓地挪动脚步躲到了傅良雪的身后,以免这人情绪激动着激动着就对自己下手了。
他也知道终舒兰的行为踩到了蛇人的雷区了,他们对和终舒兰差不多的自己因为终舒兰的行为的原因被牵连产生了敌意,他能够理解,也想要和解,可是这不代表他要顶着硬茬子知难而上,这样反而会使局势更加复杂。
毕竟双方语言不通,要是他能顺利的交流,他肯定把他们说服得一愣一愣的,最后五体投地请求他医治这个兽人。
不过现在嘛!
小命最重要!
还是交给能交流的人来吧!
于是纪鸣辰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傅良雪,“媳妇靠你了。”
傅良雪挡住了他似乎被摩西西吓到的小雌性,面上更是不赞同。
“我的小雌性是我的小雌性,那些小雌性是那些小雌性,不一样的。我的小雌性什么时候做过那些事情?他一直都很乖的,他现在也是真心的想要帮格纳的,难道你想亲眼看着格纳死吗?”
“我当然不想看着他死了。”摩西西立刻反驳道,“但是也不想明明他能活过来却因为你让这个小雌性插手而害死了他。”
“他不会的。”傅良雪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的保证道,“我可以为他担保。”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摩西西皱起眉头狠狠的摇了摇头,“良雪,那和我们的小雌性不一样!”
“嗯,不一样。”傅良雪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
“我的小雌性比我们的任何一个小雌性还要好。”傅良雪斩钉截铁的说道。
话被堵死在嗓子眼儿的摩西西:……
傅良雪失了理智了吧!
该不会是被这些奇奇怪怪的小雌性下药了吧!
傅良雪这个时候上前一步,用手攥紧拳头狠狠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胸口,掷地有声,“我向森林之树起誓,如果我的小雌性真的想要伤害格纳,我愿意为他承担一切责任。”
摩西西后退一步,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指着傅良雪,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你疯了?”
纪鸣辰看着摩西西,又看了看傅良雪。
嗯……
傅良雪是说了什么话才让摩西西出现这种表情?
莫不是什么要是不让他去治病他就上拳头揍死摩西西了?
纪鸣辰又看了看两人,对比了一下表情,毫无违和感嘛!
对于所有的蛇人来说,森林之树是很神圣的。
摩西西被傅良雪的话震撼到了,他犹豫不决的看向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族长,能见证此事的只有族长。
族长慢悠悠的滑动着尾巴走了过来,看向傅良雪,沉声道,“森林之树的事情不能玩笑。”¨
“我知道。”傅良雪道,“我曾见过我的小雌性用箱子里的东西给自己治伤,而且,既然这些小雌性的东西都很莫名其妙的,那么能救格纳的或许也只有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族长,我并非拿格纳的命来感情用事,格纳确实需要治疗,而我们无能为力。”
族长被傅良雪的话说得微微动容,他低头看向傅良雪身后的小雌性。
纪鸣辰朝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友好的笑容。
你们怎么还没商量完啊!我的脸都要笑僵了。
见到纪鸣辰的态度又加上傅良雪的话,最终,族长缓缓地点了点头。
“族长!”摩西西有些不赞同的叫道,可是却被族长抬手阻止的动作打断了。
傅良雪抬起头,回手抱起纪鸣辰的腰,把纪鸣辰送到了格纳的身边。
纪鸣辰见此知道是谈妥了啊!
他回头亲了一下傅良雪的脸蛋,“老婆棒棒哒!”
傅良雪捂脸,这么多人呢!
他这个小雌性哪里都好,就是这方面实在是太急了一些……
摩西西:……
然后纪鸣辰拿出医用酒精把格纳伤口上的草药清理干净,然后拿出了手术刀。
摩西西:!!!
他连忙抓住纪鸣辰想要下刀的手,“你看,我就说他不安好心吧!”
傅良雪却一下子把摩西西的手掰了下来,摩西西表示手腕很疼,他大声道:“傅良雪!你没看他手上拿着刀呢吗?”
傅良雪:“别碰我的小雌性。”
摩西西:……
傅良雪把摩西西的手往后一甩,再次强调道:“这是我的小雌性。”
摩西西简直都要崩溃了,重点是在这里吗?
趁着这个时间,纪鸣辰已经把子弹取了出来然后开始缝合伤口,上药包扎结束。
毕竟对于纪鸣辰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个超级小手术。
摩西西上前,看格纳的呼吸没有那么急促了,也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到了肚子里。
纪鸣辰表示毕竟子弹取出来了,消炎药也已经上了,伤口也并不致命,只要养几天估计就能好得差不多了。
就是……
纪鸣辰看向自己的医药箱,消炎药告急啊!
自己还是得好好锻炼身体,在这个医药条件下,就算是生了个小病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的,这个问题可不能不解决啊,虽说纪鸣辰不怕死,但是他不想英年早逝啊。
蛇人并非对终舒兰的逃跑行为没有反应,而且已经派出去不少人去抓了,可惜就是没有找到。
终舒兰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纪鸣辰感到有些奇怪。
终舒兰并不是那种适应能力特别强的人,更何况经历了上一次的逃跑再加上他开的空头支票,他觉得终舒兰应该没胆子干些什么了,因此才把她晾到一边的。
纪鸣辰不禁怀疑,难道是飞船上的其他人把终舒兰救走了?
不得不说这种可能性很大。
终舒兰一个人能逃出去还不被抓到,肯定是有人帮了她的。
纪鸣辰没有着急去找那些人,反而是一心一意的在蛇人这边住着,好好给格纳治伤,学习他们的语言,和蛇人搞好关系。
纪鸣辰表示还是先操心好自己再去操心别人吧!
蛇人的身体条件真的是好,修复能力也强,第二天早上格纳就清醒了,过了两天就能进行正常的活动了,就是有些郁郁寡欢的,时常叹气……
在这里住的这些天,纪鸣辰也见过了蛇人族的其他人,也见过了应该是蛇人族的雌性的生物。
最开始,纪鸣辰以为这些根本就是和他一样的人类,甚至是之前和他们一样飞船失事误入这里的。
可是他们说的嘶嘶嘶的话让纪鸣辰还有他们和蛇人之间的亲昵行为让他瞬间清醒了,纪鸣辰不禁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该不会蛇人族的雌性都是有腿的吧!
人类区分男女看的是有没有第三条腿,蛇人区分雌雄是看有没有腿?
所以……
他和终舒兰是被当成雌性对待了!
那格纳的郁郁寡欢就相当能够理解了,就是刚结婚的新娘子差点要了他的命然后和别人跑了……
实惨!
以终舒兰的性子来看,要是被人救了为了换取庇护肯定就献身了……
纪鸣辰看了眼格纳叹了口气。
不仅惨还惨得绿油油的……
不过他也基本弄清楚了一点他们的语言结构,主要靠声调的转变。
傅良雪的名字用他们的话说是叫“嘶嘶嘶”。
头上绿油油的那个蛇人叫“嘶嘶嘶”。
那天和他呛声的那个蛇人叫做“嘶嘶嘶”,事后他看到格纳被自己治好了,那态度好到屡屡让傅良雪把他给扔出去。
那个年老的蛇人应该是他们这边地位最大的了,大家都叫他“嘶嘶嘶”,也不知道这个“嘶嘶嘶”是族长的名字还是族长的称谓,不过不重要了,他也随着大家一起叫就是了。
别看大家都叫“嘶嘶嘶”,但是说出来是不一样的,声调有高有低,而且有一些是需要拉长音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简单的,“嘶嘶”是你好的意思,“嘶嘶”是再见的意思,“嘶嘶”是回家的意思,还有一些复杂的长句,句中还有省略的,因为太过于复杂就不一一列举了。
总之这段时间纪鸣辰过的很是忙碌啊!
可是忙碌而充实的生活总是短暂的。
有些人总是不想老老实实的待着而是想没事找事。
这天纪鸣辰早上刚刚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就被族长火急火燎的找上了门,听着族长的话纪鸣辰也能大致的猜清楚来意了。
又有人受伤了!
纪鸣辰默默祈祷可千万不要是自己这群人搞出来的事情啊!
毕竟蛇人族基本上处于食物链的顶端,是很少受伤的。
这段时间他的腿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过他还是选择趴上了傅良雪的背,又快又稳又省力,咳,不是,主要是不能让族长跟着他慢悠悠的走不是。
纪鸣辰搂住傅良雪的背,傅良雪倒是基本上有求必应,就是他对他的小良雪保护得太好了,他到现在还没有得手。
纪鸣辰不禁猜测,该不会是傅良雪没成年没有小良雪自卑了吧!
哈哈!
风水轮流转了吧!
他们来到族长的树屋的时候,树屋下面躺着一个受伤的……狼人?
这人的身体都被灰色的毛覆盖,手也是狼爪子,只有脸的位置是人的脸,脑袋上还有两个灰色的狼耳朵。
受伤的狼人旁边还站着两个狼人虎视眈眈的看向他。
纪鸣辰:……
这个世界的人长得够丰富的哈!
不过看这个架势你们明显是有求于我,这个态度不好吧!
纪鸣辰微微抬头把架子端了起来。
然后他走进看到地上狼人身上明显的枪伤的时候,瞬间把架子掉在了地上,尤其是抬头看到站在一旁的另一个狼人肩膀上还没愈合完全的伤口的时候,那是擦过肩膀的枪伤……
不用说,又是他们这一群人惹的事情。
真不省心。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在屋檐下?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和气生财?
知不知道这是人家的地盘儿?
你们纪哥都在卧着你们凭什么放飞自我,还得我来给你们擦屁股,欠你们的?
纪鸣辰表示他很生气!
后果很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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