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路痴居然说认识路,别把我们带到沟里。”纪鸣辰掐着傅良雪的脸蛋,想了想又加了一只手。
揉!
傅良雪:“我服四路呲,我富思都搜了都少变了。”
纪鸣辰猛的笑了出来,真好玩儿!
好像面团,滑溜溜软绵绵的。
继续揉。
傅良雪:……
你高兴就好……
城里的夜晚很安静,因为国王发生的事情,城里晚上的巡逻更多了。
可是,那大多都在大路,这么大的一座城,小巷子可不要太多。
此刻七拐八拐的小巷子里,两个穿着黑衣服的大大的人影在蹑手蹑脚的走着,仿佛两个个小偷。
“王子殿下,那边那就是那个仆人住的地方,他住的地方有些拥挤您小心一点路。”
葛力说到这里,面色有些犹豫的看着傅良雪,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王子殿下,你要不要歇一会儿?”
傅良雪:……我不用,我很好,还是一口气到达目的地吧!
纪鸣辰从傅良雪宽大的袍子里钻出来一个小脑袋,“快到了?快闷死我了。”
纪鸣辰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所以说你为什么不和蕾莎娜一起留在那里呢?我自己去就好了,不过就是问个问题嘛,我有葛力带路,你不用担心我迷路的。”傅良雪叹了口气,他累啊!
“我这不是担心你被人给卖了吗?万一你被抓到了不还是得我去救你?”纪鸣辰看向葛力,满眼的警惕,“你不会去告密吧?”
“不会,不会,我怎么敢呢?我是绝对相信王子殿下的。”葛力连忙摆手,犹豫了半天,还是加了一句,“王妃?”
纪鸣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有些不放心,“你不怕我?也不想吃我?”
葛力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
纪鸣辰却撅了撅嘴,“这不科学,我这么好吃,还能长生不老,你怎么可能不想吃我?”
葛力:……
这让他怎么回答?
这无理取闹的劲儿啊!
傅良雪一拍脑门,习惯性的哄着,“他不吃我吃,你这么好吃当然只能我来吃。”
纪鸣辰却伸手掐住傅良雪的脸蛋,“你居然想吃我!我告诉你这不可能!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就算小鸣辰离家出走了,也不可能!只有我吃你的份!想反攻,想都别想。”
傅良雪:……
能不能说点我能理解得了的话。
仆人现在还没有睡觉,只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那天的景象对他的打击太大,一闭上眼睛,他就能看到小王子面无表情的朝他走过来的场景,鲜血在他身上粘连着,那是国王陛下的。
他不明白,往日性格那么好,那么善良的小王子怎么会做那种事情。
难道真的是美人鱼的蛊惑吗?
太可怕了。
“咚咚咚!”
突然的敲门声把他吓得一激灵。
这么晚了,是谁?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据说在港口凶残的攻击人类的美人鱼,当初他还曾经在宫里看过他呢,没想到居然如此的可怕。
“是谁?”他的声音有一些显而易见的颤抖。
“是我。”葛力的声音穿了进来。
葛力在码头那边算是很吃得开的了,认识的人很多,他和葛力的关系也算是不错。
虽说大半夜的来找他有些奇怪,但是到底是熟人,他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是葛力大哥啊,你等等我马上来开门。”说这话,他起床披了一件衣服,点起了油灯就下床打算去开门。
一开门,只见葛力朝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然后猛的上前捂住了仆人的嘴,然后就势钳制住了仆人。
仆人对葛力的动作没有防备,被人高马大的葛力制了个正着。
仆人有些懵,这是干啥呀?
然后仆人看到了在葛力身后傅良雪的脸,心里咯噔一下,完了。
再然后,他又看到了傅良雪袍子里伸出的纪鸣辰的脑袋,还对着他笑了一下。
这对于仆人来说无异于死神的微笑,他的心直接掉到了地心。
此刻,他的内心只有一句话。
吾命休矣!
他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可是他的力气太小了,完全没有办法撼动身强体壮的葛力。
纪鸣辰从傅良雪的袍子里面钻出来,伸出爪子,露出尖牙,“哇呜,我要挖了你的心下酒。”
仆人小腿抖得飞快,然后嘎嘣。
晕过去了。
抱着软塌塌的仆人的葛力:……
扶额头的傅良雪:……
纪鸣辰:……我就是开个玩笑。
傅良雪:……呵呵,要是玩笑再大一点,他们的目击证人都要莫得了。
被一盆凉水从头教到尾的仆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然后看到了坐在他床上的纪鸣辰。
他张着大嘴被吓得啊啊的说不出话来。
“你先别激动,听我解释。”傅良雪安慰着,“来,深呼吸,一,二,呼,吸……”
经历了一番开导,仆人终于缓过了气。
“所以,杀害国王的根本就不是小王子,而是被人给陷害的。”仆人听了这话,皱了皱眉头,“这不可能,我是亲眼看到王子殿下你从国王的寝室里走出来的。”
仆人把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你说的才不可能。”纪鸣辰举手,“当时傅良雪正在和我在岛上看星星看月亮,我可以作证。”
“而且能改变人的容貌的药水既然戴尔芬能做出来,那么能做出将人变成人鱼的格丽洛斯又怎么会做不出来。”
“这是诬陷,是诽谤,是没白莲……呸……善良过我的报复,她就是嫉妒我抱得了美人归。”
说到这里,纪鸣辰咂了咂嘴,“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仆人看了看王子,是这样的吗?
傅良雪:……我觉得并不是。
仆人似乎被说服了。
说到底他在皇宫工作了这么多年,小王子除了偶尔会走丢给大家添麻烦之外,为人是真的没得说的。
而且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小王子似乎也并没有被纪鸣辰控制的样子。
更为重要的一点是——他还活着。
谢天谢地。
嫌疑犯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可是……
格丽洛斯为什么要这么做?
肯定不是纪鸣辰说的那个原因。
再加上美人鱼药水事件,格丽洛斯显然来者不善。
“那王子殿下,您不去和你哥哥解释一下吗?”仆人弱弱的开口,“过两天就是大王子的加冕仪式了。”
国王去世了,国家自然需要有人领导,大王子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人选。
傅良雪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纪鸣辰这时拿出了怀中的药水晃了晃,“说起来这个解药还没给他们呢。”
“确实是一个问题,这件事情怎么也需要让我哥哥知道。”傅良雪看了看仆人,诚恳道,“你能帮我把药水和我的信件递给我哥哥吗?他怎么也不能不把王国的存亡放在心上。”
“你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呢?”纪鸣辰再一次掐上了傅良雪的脸蛋,“我是说把药水毁了等这个国家的人都变成了傻人鱼,那么就不会有人来追杀我们了。”
傅良雪:……
你才是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这个绝对不行的吧!喂!
本来有些犹豫的仆人:……
他去,他去还不行吗?
能不能把解药给他。
他前两天也在沉迷于变成人鱼的新奇感中不能自拔的。
哭。
以后再不乱吃药了。
于是乎,信件和药水就出现在了曼德尔的桌子上。
至于为什么在桌子上……
仆人表示他不敢直接给……
他对大王子一向是怕怕的,只能趁着打扫卫生时偷偷的仿佛做贼一般的放在了桌子上。
曼德尔对此大发雷霆,毕竟被人偷偷的潜入进来,还谈什么保护他的安全,他身边的人直接被他换了一波。
不过由于加冕仪式的临近,他倒是没有大动干戈。
对于信件上所写的内容,他确实是十分的重视的。
毕竟,他可不想变成一堆傻人鱼的国王。
因此,他去见了格丽洛斯。
“国王陛下,这么早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情?”格丽洛斯盈盈笑道。
“别这么叫,几天后才是加冕仪式呢!”曼德尔摆了摆手,可是任谁都能看出他脸上的愉悦,明显是被“国王陛下”这四个字取悦了。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格丽洛斯轻轻的划过曼德尔的手背,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可就盼着这一天呢!”
格丽洛斯的行为语气让曼德尔一阵心猿意马,任谁对这样美貌温驯的女子都难免动心,即便他已经有了妻子了……
可是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今天来的目的。
“药水有问题?”格丽洛斯眯起了眼睛,“您这是从哪里听说的啊!”
曼德尔把信件拿了出来。
“傅良雪?”格丽洛斯不屑的一笑,“容我说一句不那么好听的话,他又不懂我们巫师的学问。”
曼德尔有些犹豫,“他说是经过了一个巫师鉴定的,好像叫戴尔芬。”
“王子殿下,加冕仪式在即,现在贵族那边对此可是十分热衷,若是您突然说废就废了,恐怕会影响您正常的继承王位,您要为了一个我听都没听说过的巫师鉴定就放弃吗。”
这一句话算是说到了曼德尔的七寸上,他做梦都想做上王位。
“既然这么长时间药水都没有出现问题,我们也不急在一时,至少把仪式成功举行,把傅良雪和纪鸣辰抓起来再说。”
“到时候我愿意和那个叫戴尔芬的对质。”
曼德尔沉默了半晌,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稳妥的办法。
见曼德尔被自己说服,格丽洛斯一笑,把信纸叠慢慢叠好,状似无意的问道,“说起来殿下还没抓到纪鸣辰吗?”
曼德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强。”
“那……不如,我告诉王子殿下一个美人鱼的弱点如何?”格丽洛斯仿佛说一个不在意的小事一般幽幽的道,却暗中把信纸放在手心里捏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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