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邱带着丁雨离开接待室,一路向着牢房走去,不过在经过一个岔路口的时候,丁雨正要顺着来时的路左拐,高邱却是扬了扬手中的手枪说道:“径直往前!”
“往前?”丁雨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是应该左拐吗?”
“哪来那么多废话,让你往前就往前!”
高邱说着用手枪顶了顶丁雨的后背,丁羽见状虽然疑惑,不过枪在人家手中,也只好继续往前行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终于走到了尽头,高邱立刻上前打开了一扇牢门,然后推搡着丁雨说道:“进去!”
丁雨见状立刻扫了一眼牢房,只见里面和他原本呆的小黑屋有所不同,不再是单人一间什么都没有的地方,而是整齐摆放着三四张上下铺,虽然其中大部分都有人躺着,但是比小黑屋那光是地板的待遇要好上许多了。
丁雨笑盈盈的走进牢房,随便找了张床靠上去,然后对着高邱挥挥手说道:“多谢啦!居然还改善居住环境,虽然人多了点,不过还是比那小黑屋强多了!”
“多谢?呵呵,那你就好好待着吧!”高邱却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两声就快步的走开了。
“哟!新来一个小子嘛!长的还细皮嫩肉的,哥几个都来瞧瞧!”
高邱一走,那些原本还躺在床上的囚犯立刻都走了下来,其中一个瘦高个见丁雨进来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躺在了一张床上,顿时一脚踹了上去:“小子,谁他妈让你躺着了?给老子起来!”
只听见啪的一声,丁雨的床板立刻就被瘦高个踹了一个洞,不过丁雨却是老神在在的靠在床上,半眯着双眼,完全没有理会他,仿佛根本当他不存在一样。
“哟呵,还挺会装的嘛!老子就喜欢和你这种牛气的玩游戏!”瘦高个说着,又是一脚踹上去,只是这一次却是对准了丁雨的脑袋。
不过没等他发力,突然感到眼前一晃,就这么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只见刚才还闭着眼睛的丁雨冷笑着扫了他一眼:“你喜欢玩什么样的游戏呢?”
“什么游戏?老子最擅长的就是玩你!”
瘦高个说着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就朝着丁雨冲了过去,在他看来刚才不过是自己疏忽大意,才被丁雨占了便宜,这下一定要讨回来。
不过显然现实和他想象的相差太大,因为没等他迈开步子,就突然发现眼前一个拳头陡然放大,然后眼冒金星的再次倒在了地上。
这下瘦高个总算是知道了,丁雨可不是他认为的软脚虾,只能看向其他人喊道:“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给老子上!”
其他人一听,立刻将丁雨围了起来,丁雨见状,脸色也慢慢沉了下来。
牢房其实对于丁雨来说并不算陌生,作为佣兵的他接触到的任务可都是千奇百怪的,所以他也知道在这牢房之中,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不过就在争斗一触即发的时候,突然一个声音响起来:“蚂蚱没用的,这小子是个练家子,你们加起来也不是他的的对手,回来吧!”
瘦高个和其他人一听到这个声音,顿时全身都哆嗦了一下,赶紧退到了一边,显然对于声音的主人十分的忌惮。
丁雨见状,顺着声音看去,这才发现原来在牢房角落的床上,还有一个男子躺在那里。
见丁雨望向自己,男子微微一笑,慢慢走了下来,只听到咚咚的两声,男子落地居然给人一种连地面都震动的感觉。
而这时丁雨才看清楚男子的长相,这是一个身高将近两米,且全身肌肉夸张的黝黑大汉,而且从刚才那下地的动静,显然此人有些身手。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大汉慢慢走到丁雨面前低头俯视着他说道。
“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以示尊重吗?”丁雨被大汉俯视着,顿时不爽的说道。
“呵呵,我叫……”
“算了,还是别说了,我也没兴趣听!”没等大汉说出口,丁雨却是找了一张完好无损的床再次躺了上去。
瘦高个和其他人见状,顿时就要上前,不过大汉却是瞪了他们一眼,然后哈哈笑道:“不错!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了,不过小子,你以为会点把式就能在监狱里生存下去了吗?”
说着大汉用手抓住床沿的铁皮,捏的嘎吱作响,没一会就将那铁皮捏的变形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不过丁雨就像是没看见一样,老神在在的说道:“第一,在这里怎么生存我比你清楚的多!第二,我马上就要出去了,和你们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没事别惹我!”
“出去?哈哈,你居然说出去?”大汉听到丁雨的话,顿时哈哈大笑,而瘦高个那几个囚犯也是跟着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
“小子,你真他妈天真,进到这间牢房的,除了等着去监狱,还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出去的!”
“还以为是个高手,原来是他妈傻子,还出去?真他妈笑死人了!”
丁雨听到他们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就是一声冷哼,那些囚犯见状这才停止了嘲笑。
而大汉则是再次看向丁雨笑道:“你听到他们说的了吧?我们这间牢房有个不成文的定律,只要是进来的都是被判无期徒刑的罪犯,很快就会被移交到监狱里,所以出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你说什么?”丁雨眉头顿时皱的更深了,他这才知道为什么刚才高邱走的时候,表情如此怪异,敢情是要设计自己?
不过丁雨的表情在大汉看来,则是被自己的话给吓住了,所以立刻说道:“说什么都不重要,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做我的手下,等到了监狱,我带着你吃香的喝辣的,至于出去你是别想了。”
“那么第二条呢?”丁雨冷冷的说道。
“第二条嘛,想必你不太想知道!”大汉说着慢慢将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