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废物,你不是说你能拿回来?”白子宽走了进来,听了事情的始末,骂了一句。“还说李暮辞对你真心,我看也不过如此,呵呵!”
“你住嘴!”白进忠对白子宽吼,“你妹妹还不是为了你受尽了委屈,如今你不知感恩戴德,还出言奚落,眼看五天已经过了两天,你自己看看怎么办吧,到时候真的有宁安城的官兵过来,名正言顺的将你抓走,我们也护不住你。”
白子宽哼了两声,没说话了。
“怎么办呢?”吴婉芝哭了,“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子宽,快去求求你伯母。”
“我去了,没用!”白子宽抗议。
“那……白倾城,去求求白倾城!”吴婉芝没辙了,“东西是白倾城的,你求求她,让她松口就行了!”
“我才不去!”白子宽一听到白倾城,下意识的整个身子一抖,他一辈子也忘不了,如今才将心底的恐惧驱散了大半,又要去见那女人!
所以他这两日都找的是风灵君,从来没有踏足白倾城的房间半步。
“子宽!”吴婉芝苦口婆心,“男儿能屈能伸,你去求求白倾城,只要她松口,你就能免过牢狱之灾,大家都是兄妹,她不可能那么无情的!”
“哼,她有情,她有情将我打成这样?”白子宽指着自己手臂上还没好的地方。
“你去不去?”白进忠操起一旁的凳子,“你娘为了你的事,日日睡不好吃不好,还不是因为你犯了错,死不悔改,你真要让人来将你抓了,死在牢里?那我今日就将你打死,当我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一个儿子!”
说完抡起凳子就要砸,吴婉芝赶紧拦住,转头对着白子宽柔声道:“子宽,听话,去跟白倾城认错,就当是为了娘和爹,啊?”
白子宽不情不愿的点头,嘴里依然不饶人的道:“要死就让他打死,打死我你们也省了心了!”
“你!”白进忠刚放下来的凳子又举了起来,一口气顺不过来差点晕过去!
吴婉芝看着白子宽答应了,赶紧将白进忠扶起来:“子宽答应了,赶快,去跟白倾城认错,她不答应你就不要回来!”
白子宽磨磨蹭蹭在花园里挑了半天,每一根荆条他都认为太大,那男人不动任何武器都有可能要了他的命,他要怎么负荆请罪啊?
最后,他什么都没拿,走到白倾城的门前,敲门。
白倾城正在屋内看书,此时离欧阳家拍卖大会只有几天时间,想起前一世,欧阳家被朝廷的大军踏平,尸山血海,血流成河。
那时李暮辞为了炫耀,特地将她扣押着目睹这一场杀戮,欧阳家一个不剩,全灭!
白倾城心脏奏缩,似乎此前的一切历历在目。
有敲门声响了起来,白倾城调整了一下心态,起身开口。
白子宽“扑通”一声跪在门口。
白倾城走到屋内坐下,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我没有那么多银子,也联系不到那买玉佩的人,你说吧,要怎样才肯罢休?”白子宽低着头说道。
“这是你认错的态度?”白倾城冷笑。
白子宽咬牙,抬头,看着白倾城冷笑的模样,哪一晚,她就是这样看着自己被打的吧?
白子宽心里知道,白倾城的屋里有一个男人,那男人可能此时在看着他!
想到这里,他全身都抖了起来:“对不起,我错了!”
“这才像认错的态度,”白倾城慢慢起身,微笑,“要原谅你也不是不可以!”
白子宽抬头,盯着白倾城。
白倾城觉得差不多了,她原本也就是想给白子宽一个教训,玉佩此时就在她手里,白子宽到哪里买去?
“容我想想,”她沉思了一下,“有了,你去挑白府一个月的大粪,我就原谅你,如何?”
挑大粪?
这是一个堂堂公子哥能做的事吗?
士可杀不可辱。
白倾城明显就是在欺人!
“白倾城你欺人太甚!”白子宽腾地一下要站起来,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又跪下了,那男人就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看着他。
“哦,不干?”白倾城挑了挑眉,“不干就算了,我又不强求。”
“你!”白子宽咬牙,想到吴婉芝跟他交代的事,恨恨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记住哦,是你自己亲自挑,不能让人帮忙,若让我知道,你让人代替,惩罚加倍!”白倾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白子宽停下了脚步,转头,白倾城微笑着看向他,伸手指了指窗外,“我在时时刻刻盯着你哦!”
白子宽一瞬间顿时寒毛直竖,话也不敢说,转身跑了。
……
翠竹居。
初一将一日的事情禀报完成之后,南宫瑾叫住了他。
“殿下请吩咐。”
南宫瑾咳了一声,有些不自在的开口:“初八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初一皱眉想了几息,才想起来初八的任务是守护凤銮山白家。
“没有!”初一老实回答。
南宫瑾故作镇定的翻了几下眼前的账簿:“一点也没有?”
“没啊,正常着呢!”初一一本正经的道。
南宫瑾不再说话,初一想要退了出去,突然间又想起了白倾城,想到初八本就是被坑过去的,就气不打一处来:“那白姑娘也真是不识好人心,殿下您对她那么好,她竟然好心当成驴肝肺,将您送她的东西拿去卖不说,您看,都这么多天了,音信全无,连个谢都没有,还……还……还……属下告退!”
初一识趣的看到南宫瑾一个眼神扫过来,机灵的退了出去。
南宫瑾看着眼前的账簿发呆,她怎么一点也不关心呢?她一去就不复返了?才过了十多天,他怎么感觉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她……
他合上了账簿,起身穿衣。
……
白倾城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吹响了玉哨子。
黑衣人准时出现在了她的房间。
“你还真能耐啊,白子宽被你吓成那样,估计以后都不敢造次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残暴呢,不过我喜欢,哈哈!”白倾城看着眼前的人,欣喜的笑。
白子宽白日对自己的态度,白倾城知道是初八的功劳。
眼前的初八一动不动,还蒙了面。
“哎呀你还蒙什么面,又不是没见过!”白倾城走到初八跟前,想要一把摘下初八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