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吴婉芝伸手指着白倾城,咚的一声往后面倒去,她受不了刺激,晕了。
“你们真是欺人太甚!”白进忠怒吼一声,走上前来抓住了白倾城,白倾城任由她抓着,眼光冷冷的看着他。
白进忠被看得不知为何心里有些慌,他看了旁边蹲在地上哭的白清凤一眼,难道真是哪里弄错了?
风灵君也怒了,手中鞭子一扬:“今日你要没有一个说服众人的理由,我就要你脱层皮!”
白倾城扫了众人一眼:“众人皆知,钟家家主钟远河因为李家的陷害,差点丧命,而那日,我在钟家,解毒时缺了一味药材乌子贝,钟家人临时去了宁安,四处访问都买不到?”
围在周围的人都点头。
“后来幸亏有了我身上刚巧得到的一味药,所以才将钟远河救了回来,是不是?”
“这跟我清凤有什么关系?”白进忠咆哮的怒吼。
“可若当时我身上没有药,钟家主必死无疑,我白家此后也会背上恶名,往后在医术这一行永远不得翻身。”
众人听着白倾城说话,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后来,我跟钟灵秀在宁安成游玩,无意间发现,整个宁安城为何没有乌子贝,原来都是被人买走了,那人将乌子贝藏在了宁安城一处不起眼的宅院,被我们刚巧碰上。”
“你说的,难道是?”白露忍不住喊了出来。
白倾城转头看着她:“对,就是李暮辞!”
“可是,李暮辞怎会知道钟家老爷的药方?”白露惊讶,突然想起来了,伸手指着白清凤,“我想起来了,姐姐订婚那日,我看见白清凤拿了钟老爷的药方给李暮辞的!”
白倾城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和钟灵秀遇见两人时,两人正密谋着如何将那些乌子贝卖掉,哪知李暮辞功夫高强,在我们刚接近的时候就发现了,留下白清凤一个人在当场就溜了!”
“胡说,暮辞哥哥怎么会跑?他难道还怕你不成?”白清凤不容许别人诋毁她心里的白月光,顶撞道。
白倾城没有搭理白清凤,继续陈述事实:“若钟家家主真的因此亡故,大家有没有想一想,白家此后就跟钟家结下了仇,往后对于我们白家是有多大的影响?”
坐在首位的风灵君沉默了半晌,才抬头问白清凤:“清凤,倾城说的都是真的?”
“我……我……”白清凤一时说不出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索性装不知,“我什么都不知道,是暮辞哥哥带我去的,我以为,以为只是普通幽会,哪里知道……”
“屁话!”白倾城打断了她,“若是大家不相信,可以去宁安城里调查,那个地方的房契地契,还有租售情况,那房子肯定是被李家人买的或是租下来的!”
白进忠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不知道怎么事情往相反的方向去了,但也知道,若钟远河真的死了,对白家百害无一利。
白倾城顿了顿,抬头盯着白进忠:“二叔,白清凤该不该打?我打白清凤,错了吗?”
白进忠噎了一下,瞧着风灵君的眼光冷冷的扫了过来,伸手在白清凤肩上拍了一巴掌:“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白清凤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吴婉芝幽幽醒转,听了周围下人的陈述,也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白进忠还不解气,走到风灵君的跟前伸手:“大嫂,麻烦您将鞭子借用一下!”
三叔白进良在一旁闭目养神,众人的谈话似乎对他没什么影响。
白进忠扫了一眼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出来阻止!
风灵君沉默着递上武器。
“老爷,老爷你要干什么?”吴婉芝哭着跑到中间抱着白清凤,“她已经得到惩罚了,她已经知道错了,清凤,快认错……”
白进忠又往风灵君脸上瞄了一眼,见她脸上还冷若冰霜,咬牙道:“今日我若不打你,对不起白家列祖列宗!”
“老爷,她不懂事,她还是个孩子啊,是我管教不严,你将我一起打了吧……”吴婉芝撒泼打赖,紧紧将白清凤护在胸前不撒手。
白倾城冷笑一声,这一家人,又开始表演了,他们知道,风灵君护短,也心软,况且最后的结果也没铸成大错。
果然,风灵君看了两眼就摆手:“行了,下次莫要再犯就可以了!”
白进忠立即停下了正要挥出的鞭子,厉声吼道:“既然大嫂给你求情,那我便作罢,你记住,往后要是再犯,绝不轻饶!”
吴婉芝连连点头,白清凤则低头啜泣,一句话也不说。
等众人都安静下来了,白进忠才转头有些忐忑的笑着看向白倾城:“倾城,那……既然都说开了,那屋子里面的乌子贝呢?”
乌子贝这种药材很常见,整个宁安城搜刮来的乌子贝,最少说也是几千两银子。
“烧了!”白倾城看了他一眼。
离得不远,白倾城明显看到白进忠脸上肌肉扯了一下,笑容凝住:“烧……烧了?”
“烧了,”白倾城淡淡的道,“连房子都烧成了灰!”
“哦!”白进忠吞咽了一口唾沫,心里无比惋惜,若是白清凤和李暮辞合作将那些乌子贝都卖了,肯定能分得不少银钱。
但这想法他不敢说出来,为了避免尴尬,随即又转了一个话题:“除了倾城和李暮辞的婚事,我们并没有跟李家有什么过节,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李家为什么要离间我们白钟两家的关系?”
“对啊,”风灵君接口,“李家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往后,李家不仅要离间白钟两家,还有其他几个家族,都会被离间然后一个一个吞掉!
白倾城没有回答,只看了白清凤一眼:“李家狼子野心,往后少跟李家人来往!”
“什么狼子野心?”白进忠问。
因为李家已经勾结了朝廷,听了太子的话要将几个家族灭了!
白倾城忍住了脱口而出的话,没有回答,人太多,她不可能保证这些话会传到李家人耳朵,到时候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祸害,原本此时她已经如履薄冰。
“你就是见不得我跟暮辞哥哥好!”白清凤恨恨的道。
“别说我没警告过你,若再不长记性,往后就不是打巴掌这么简单。”白倾城甩下了一句话,转身走了。